傅玉行听了,笑笑:“行了,我替他付。回头不要再和他收钱了。”“嗨呦,哪用得着收傅二公子的四文钱呢?直接抹了就是了!”傅玉行独自走了,刚才那些帮闲被他羞辱了一句,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再跟。现场只留下个一败涂地一地鸡毛的读书人。 傅玉行听了,笑笑:“行了,我替他付。回头不要再和他收钱了。” “嗨呦,哪用得着收傅二公子的四文钱呢?直接抹了就是了!” 傅玉行独自走了,刚才那些帮闲被他羞辱了一句,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再跟。现场只留
傅玉行听了,笑笑:“行了,我替他付。回头不要再和他收钱了。”
“嗨呦,哪用得着收傅二公子的四文钱呢?直接抹了就是了!”
傅玉行独自走了,刚才那些帮闲被他羞辱了一句,这时候也不好意思再跟。现场只留下个一败涂地一地鸡毛的读书人。
“……”赵蘅听得心情复杂,“那,后来那个秀才怎样了?”
薛管家也叹口气,“那人是又羞又窘,又困又恨,回去之后,竟趁夜吊死了。”
赵蘅心中一震。
诟莫大于卑贱,悲莫甚于穷困。
薛管家说这些,大约是希望赵蘅能够更了解傅玉行的秉性。他真是从小太优渥了,家世,财富,亲人,温情,容貌,天赋,才华……
这些东西之于赵蘅,之于那个落魄的读书人,都是可望而不可得,是自卑的来源。但对傅玉行来说,是生来就有、顺理成章的东西。连和他哥哥比起来,他都那么不公平。一对兄弟,偏偏是玉止失去了健康的身体、健全的双腿。
只要看到他就会意识到,这样一个人一定是从小到大想要什么都轻而易举,想做什么都毫不费力。
但恰恰是什么对他来说都太轻易了,所以他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那一条素未谋面的人命,让赵蘅接下来的一路上始终说不出什么。
“大少夫人!”
街那头忽然听到一声高喊,只见她随身的丫鬟小春远远跑过来。“来了,来了!”小春本来说话就含混,又是一路跑一路喊,隔得远了,二人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
“小春丫头,你怎么一天到晚净这么慌手慌脚!”薛管家不等人到跟前就一脸严肃地教训,“回头得叫你娘管管你!”
“不要紧,”赵蘅道,“什么来了,你慢慢说。”
小春喘定了一口气,大着嗓门道:“就是少夫人你的爹娘啊!”
第十一回 赵父赵母
赵父赵母手上提着只菜盒,随下人走在傅家回廊里,走完一层还有一层,一路走一路赞叹。
“还得是几代富贵的人家,咱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宅子?把闺女嫁到这地方可真是做对了。”
赵母冷哼一声:“当初我做主说嫁到傅家,你还蔫不唧唧的,现在知道老娘做得对了?”
“我那也是心疼么,让亲闺女嫁个残废——”
“你小声一些!看看盒子里的菜洒了没有,别回头害得老娘也惹人笑话!”
走到廊下,遇到一个正抓着把纸扇逗画眉的年轻人。长身条儿,锦衣玉带唇红齿白的,看着比他们戏台扮上的还俊俏,脸上带一种懒洋洋谁也看不上的神情。
赵家二老还拿不准是谁,丫鬟已经唤了一声:“二少爷。”
傅玉行偏过头,赵家二老被他拿眼一看,不知怎么局促起来,也不知规矩,朝着人纳头就想拜老爷,被丫头慌忙忍着笑扶起来了。
傅玉行见怪不怪,笑也懒得笑,全然不关心,自己仍转回头去逗那画眉,随口问了一句:“又是什么人?”
“是大少夫人的父母。”
傅玉行拿纸扇的手微微一顿,这才真的回过头来:“什么?”他其实已听清了,转过眼,认真打量了眼地上的二人。
“怎么往这里带?”
丫鬟看了二老一眼,在傅玉行耳边嘀咕道:“大少夫人说,把她父母先带到偏院去,不必惊动其他人了。”
傅玉行一听,却笑了,好像忽然捕捉到一个被费心隐藏的秘密。心里越是使坏,脸上反而笑得越和煦:“那怎么可以?伯父伯母远来一趟,当然是需要通家款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