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蘅又诧异又糊涂:“那你为什么把它们撕了!”傅玉行一顿,一副被提醒后恍然的样子:“咦,是啊,我为什么要把它们撕掉呢?”他抬起手,白色的纸片从他手心当中飘出来,当着赵蘅的面,顺着风,雪花似的洒落到楼下。 “快刀子杀人有什么意思?游戏总要慢慢玩,不是吗?” 赵蘅对这人的厌恶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丫鬟适时地过来送药,薛管家连忙汗津津接过手来打圆场:“少夫人,大少爷的药已经熬好了,我陪着你把药送去吧
“快刀子杀人有什么意思?游戏总要慢慢玩,不是吗?”
赵蘅对这人的厌恶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丫鬟适时地过来送药,薛管家连忙汗津津接过手来打圆场:“少夫人,大少爷的药已经熬好了,我陪着你把药送去吧。”
玉止的事还是有用,赵蘅最后瞪了傅玉行一眼,拿了药要走。
一阵风过,傅玉行却动了动鼻子,对着赵蘅的背影又道:“那药是我大哥喝的?”
赵蘅莫名回头,不知道他问这个又做什么。
傅玉行走过去,揭开赵蘅手上的漆盒朝里瞥了一眼,转头道:“史大夫哪里去了?这药不是他开的。”
赵蘅微愕,“你怎么知道?”
“这药里加了麻黄和荆芥。我大哥虽是风寒,可每到秋凉体内就有郁热,我昨日上午才给他看过脉。这肯定是哪个生手,见他咳嗽气喘,摸脉又不准,给他开了一堆发表疏内的药。史大夫替我大哥诊了这么多年,若连这都断不出来,他也趁早可以收拾收拾滚蛋了。”
赵蘅见他说得竟都准,道:“史大夫前天回乡去了,这药是他手下学徒开的,说是没问题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这药里有麻黄和荆芥,就凭味道?”她不通药理,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以闻味辨药,就算真的可以,这公子哥有这种本事?
傅玉行嗤笑,不屑和她置辩,对薛管家道:“拿支笔来给我。”
纸笔拿来了,他也不坐,也懒得扶起袖子,就那么抓着笔三两下写了张方子,把笔一丢,甩给薛管家:“照着上面重新抓一副来。那乱七八糟的别让我大哥吃了。史大夫回来时让他来找我。”
又对赵蘅道:“还有,你记得让我大哥这两日晚些出门,他喝完后我去替他看脉,他自己忙起事来就顾及不得。”
他语气轻淡又无可置辩,平时抬起眼就谑弄人,冷下脸却强势,赵蘅看他像不认识了似的。
“这是他开的第几副药了?”他又问。
她老实回答:“之前开过两副,那时玉止也是看过的,没什么问题,今日这一副还是第一天吃的。”
“前两副药方拿来我看。”
赵蘅便取出随身的药方,傅玉行只瞄了一眼,随手撕开了。
“这两副也有什么问题吗?”她一看,有些紧张。玉止都已经吃了半个月了。
傅玉行一下一下把那纸撕得粉碎:“没什么问题,史大夫再回来替我哥看诊的时候,记得把三张药方都给他看一下。”
赵蘅又诧异又糊涂:“那你为什么把它们撕了!”
傅玉行一顿,一副被提醒后恍然的样子:“咦,是啊,我为什么要把它们撕掉呢?”
他抬起手,白色的纸片从他手心当中飘出来,当着赵蘅的面,顺着风,雪花似的洒落到楼下。
“既然这样,只好劳烦大嫂,热天里再跑到史家医馆去重抄一份了。”
第十回 莫秀才
赵蘅几乎要被气笑了,看着他,点点头,刚刚动摇的一点看法马上又打个粉碎。
“你真是唯恐别人对你产生一点好印象。”
傅玉行微微俯下身,轻声细语的,语气却讥诮,“我为什么要让你对我有好印象,你以为自己是谁?别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大嫂。”
她眼看着他嚣张地走了。
忽然,赵蘅扬声问:“你那么关心你大哥,平日里为什么就不愿让他少操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