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宜杉摇头,风将她的头发吹成一缕一缕飞舞的条带。她最后望了一眼色彩最浓郁的远方,眼底的落日余晖被紧随其后的暗夜渐次吞食殆尽,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走在缓缓赴死的路上。她答:“大刘不是说今晚要往回赶吗?我们先去集合吧。” “不谢。以后我罩着你。”11.我想躺在雪地里 今时今日,身处东北边境的图们口岸,李宜杉的呢喃通过风传进彭霖澍心里。 小时候那个定城…… 身边这个女孩总是很敏锐,也可能和她是语文老师有关,每每看
“不谢。以后我罩着你。”
11.我想躺在雪地里
今时今日,身处东北边境的图们口岸,李宜杉的呢喃通过风传进彭霖澍心里。
小时候那个定城……
身边这个女孩总是很敏锐,也可能和她是语文老师有关,每每看到大差不差的景象,她就会开始联想,熟练地将眼前之景与自己身边的种种相关联系起来。
彭霖澍手持望远镜,隔着图们江上那座桥,向对岸扫视了一圈。东北和西北在地理位置上相距甚远,但又不得不说,间隔十多年,这一刻他确是在此处,欣赏到了与小时候那阵夕阳颇为相似的景致。
可当年说的话具体是什么内容,他几乎失了印象。
将那副望远镜递给李宜杉,彭霖澍回头问道:“还看吗?”
李宜杉摇头,风将她的头发吹成一缕一缕飞舞的条带。她最后望了一眼色彩最浓郁的远方,眼底的落日余晖被紧随其后的暗夜渐次吞食殆尽,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走在缓缓赴死的路上。
她答:“大刘不是说今晚要往回赶吗?我们先去集合吧。”
按照大刘所说的路线,一行人今晚需朝着二道白河镇的方向回程,途中安排住店,明早前往雪岭。
傍晚的东北天气愈发寒冷,一上车几个人就蜷缩在各自的座位上,彭霖澍侧身递给李宜杉一颗橘子:“最后一颗了。”
“如果不晕的话,可以先吃点儿。”
李宜杉接过黄澄澄的橘子,虽然对彭霖澍点点头,但她却将橘子放入随身的包中,想借着睡觉的机会捱过去。
此时前头的池棠突然转身,面上笑盈盈的:“彭霖澍你还真是周到。”
李宜杉正前方驾驶座上的大刘问出心中疑惑:“可是提前喝晕车药不是更方便?”
彭霖澍只说:“她习惯了。”
池棠坐正,她还挺纳闷的,李宜杉坐车会晕车,自己开车却不会,真是稀奇。
一行人到达雪岭附近时已然暮色苍茫,大刘带他们到酒店直接办理入住。房间依旧按照老规矩组合。
池棠不想和迎颂一起住,但今晚隔壁的两个小情侣和好了,她也不好再去找李宜杉,只能拖着行李箱一脸哀怨地同李宜杉告别。
李宜杉也不多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俯身过去在池棠耳边悄声说了句:“保重。”
跟在后面的彭霖澍觉察到两人之间的秘密交流,进屋之后他问李宜杉:“你们是不是都不喜欢迎颂?”
李宜杉看他一眼,有些无奈道:“你给我一个应该喜欢她的理由?”
彭霖澍怕她多想,又怕大晚上要是再吵起来他还得跑去和胡方逾还有花信一起睡,语气立马放缓:“抛开我们和她之间的那些隐形纠葛哈,作为一个游客,我觉得咱们完全可以不给她任何眼神。”
到底是什么让彭霖澍收敛了脾气,李宜杉费解,她越和他相处越发觉关于对方,自己实在不是很了解。
与此同时她又无法否认彭霖澍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原本她趁假期出来旅行,就是来看风景的,不是来交朋友的。如果在旅途中能交到朋友,那绝对是缘分,但如果交不到,这才应该是常态。
想到这里,李宜杉回他一句:“你说的对”,随即打开行李箱准备洗漱。
另一边的彭霖澍内心却不那么平静,今晚李宜杉没有同他争论,这让他有些不习惯。
第二天依旧是个好天气。好像自从他们来到东北,就只正式旅行的第一天下过一场雪,其余几日老天都很给面子。即便天冷有积雪,晴天却仍然可以出去玩。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