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察觉路砚刻意放缓脚步,跟她拉开了距离,不由得皱眉头问道:“你这是在防范我对你下手?”路砚瞬间戏瘾犯了,双手抱胸,一副生怕姜棠扑过来对他上下其手的模样,“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劝,所以,你离我远点!”“唉!”姜棠抚额,仰天长叹一声。 女生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打开手机给民警查看自己的相册,以及微博等社交平台。 相册里百分之九十都是路砚的相片,社交平台日常动态十有八九是跟他有关的,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四五年前。 绝对真爱无疑
女生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打开手机给民警查看自己的相册,以及微博等社交平台。
相册里百分之九十都是路砚的相片,社交平台日常动态十有八九是跟他有关的,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四五年前。
绝对真爱无疑。
一时间,民警都沉默了。
面对这样痴情的女生,那些严厉批评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他看向路砚,“你有什么想要对她说的吗?”
路砚表情依然淡漠,甚至看也没看女生一眼,“没有。”
女生顿时泪如泉涌。
“那这个案子……”民警又问路砚,“你是打算撤诉还是?”
“不撤诉。”路砚淡声道:“请按法律流程走。”
女生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路砚,不敢相信他竟然这样狠心无情。
可以看得出来,她的痴心,就连民警都动容了,唯独他这个当事人不为所动。
民警看着女生白得跟张纸似的脸色,有些不忍心,开口替她求情道:“虽然说她这种行为不可取,但也是因为用情太深而失去了理智,我建议两位和解私了。”
“打着爱的名义就可以肆意伤害他人吗?”路砚反问道。
这种无脑的危险行为,万一事情到了不可控的那一步,不光是在伤害自己,对别人也是一种伤害。
只有吃一堑,才能长一智。
调解不成,也不能强求,民警只好道:“行,我尊重你的选择。”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路砚问。
民警把文件推到路砚的面前,“在这里签个字就能走了。”
瓜都吃完了,姜棠准备开溜。
要是被路砚撞个正着,那也太尴尬了。
可她还没走几步,便被路砚叫住,“这戏,看得还过瘾吗?”
姜棠僵硬地挥动了几下爪子算是跟他打过招呼了,嘴角的笑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有多尴尬,“别误会,我纯属刚好路过。”
她整个人都快在贴在墙上了,看戏看得贼过瘾,这叫刚好路过?
路砚倒也给她留几分面子没揭穿,“你怎么也在这里?”
姜棠想了想,言简意赅地概括道:“算是大义灭亲吧。”
“大义灭亲?”路砚脑子里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她在医院把一个无良医生给送进局子里的事情,她的继母好像跟这件事情有所牵扯。
“已经证实她和那位无良医生勾结来害你吗?”路砚问。
姜棠也没有隐瞒,坦诚说是。
“原因呢?”路砚不太能理解姜棠的继母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只觉得这样的行为太卑劣,长期药物控制她,不仅让她身材走样容貌变丑,还对她的身体造成无法逆转的损寒。
这跟慢性谋杀有什么区别?
“我妈妈是我爸爸的白月光,她在生我的时候因难产去世。他一直想给我最好的生活条件,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所以思量再三,他决定给我挑一个温柔贤淑的妈妈照顾我。”
“我妈妈走了那么多年,我爸爸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而我,听说我以前跟她长得很像。”
路砚愕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这种心态到底是在跟继女争风吃醋丈夫的宠爱,还是在报复丈夫精神一直“出轨”。
总而言之,心思太歹毒了,让人后脖子发凉。
见他不说话,姜棠打趣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做事情太没人情味了?”
“?”路砚睨了她一眼,“我看起来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要是姜棠没有发现那些药有问题,长期以往继续服用,后果真的不敢设想。
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要大义灭亲。
姜棠想起刚才那位剑走偏锋要引起他注意的女生,人家对情根深种,他直接手起刀落斩断她的所有希望和念想。
这个男人哪里是非不分,简直就是“薄情寡义”。
这性格,简直跟她一模一样。
人家都要她的命了,她还慈悲为怀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好意思,她又不是圣母转世。
“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姜棠不想再提桂泽兰,影响心情。
“我?”路砚反问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姜棠看着他,神色颇为认真,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地道:“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尤其是他这种好看到犯规的男孩子,跟吃了会长生不老的唐僧一样,多的是妖精在暗中虎视眈眈。
路砚:“……”
姜棠察觉路砚刻意放缓脚步,跟她拉开了距离,不由得皱眉头问道:“你这是在防范我对你下手?”
路砚瞬间戏瘾犯了,双手抱胸,一副生怕姜棠扑过来对他上下其手的模样,“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听劝,所以,你离我远点!”
“唉!”姜棠抚额,仰天长叹一声。
造孽啊!
“你放心,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姜棠看着少年感满满的,想起他好像比自己小两三岁,“我喜欢成熟稳重的大叔,你这款太青涩了,不适合我。”
她现在是28岁的年纪,35岁的心理年龄。
老牛吃嫩草?
咦,她还真干不了这种辣手摧花的残暴事情。
路砚笑得一脸欢快,“那正好,我也不喜欢玩姐弟恋。”
——
桂泽兰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想到张医生拿钱不办事,还是把她出卖了。
姜清淮面色阴沉可怖,抬手一扫,桌面上的水杯全跌落在地,碎片四溅。
他怒声质问桂泽兰道:“为什么要那样做?”
在场的人都听得分明,姜清淮怒中带着失 望。
桂泽兰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说话。
警察找上门来,铁证如山,容不得她有半点抵赖。
姜妍气得肺都要炸了。
姜棠这个贱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成功教唆张医生倒戈,还让警察上门依法追究责任。
虽然说桂泽兰是她后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好歹也一把屎一把尿抚养了她姜棠十几二十年。
现在居然说翻脸就翻脸,一点也不顾及亲情。
养点狗都还知道对主人摇摇尾巴,可姜棠却要把她妈送进局子!
真是个白眼狼!
姜妍把桂泽兰护在身后,对着姜棠发起语言攻击,“姜棠,你现在是几个意思?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人关上门说不行吗?非得要搞得人尽皆知,让咱们姜家名声扫地,你才开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