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肆意辱骂军人,就不怕被人举报?”钱老太白眼一翻,一副很是理直气壮的样子。“别冤枉人,我可没指名道姓地骂谁,只是大伙闲聊天的时候顺便说几句而已。”“谁要敢偷听还举报我,才是真的品德败坏!” 大杂院的邻居们都知道,钱家这些年一直在跟谢家较劲。 钱老太的儿子也在部队里面,只是不如谢澜深他爸厉害,职位也不如人家高。 现在钱家的孙子更是只混了个普通士兵,连个军衔都没有,被谢澜深这个年轻
大杂院的邻居们都知道,钱家这些年一直在跟谢家较劲。
钱老太的儿子也在部队里面,只是不如谢澜深他爸厉害,职位也不如人家高。
现在钱家的孙子更是只混了个普通士兵,连个军衔都没有,被谢澜深这个年轻军官压得死死的。
钱老太为这事一直记恨着谢家,这些年明里暗里没少使绊子,得亏谢家人休养好,才一直没跟他们计较。
这事大伙心里门儿清,自然也懒得搭理钱老太这番夹带私货的话,没多久就各自回家去了。
胡同里,很快就只剩下了钱老太自己尖酸刻薄的声音。
“谢首长受重伤变成残废不说,结婚对象还变成了被赶出家门的下乡女,啧啧啧,真是可怜哟。”
她丝毫没意识到听说来的关于谢家的消息已经落后,还在那自顾自的洋洋得意着。
沈稚欢却听得忍不住蹙眉,总觉得这些消息里蕴含的信息量,针对性实在太强了。
侮辱谢澜深是假,糟践她的名声才是真。
刘嫂子也跟她的想法一致。
“镇上跟咱们村离得那么远,也没几户人家过来走亲戚啥的,消息怎么就这么快传到这里来了?”
沈稚欢沉吟片刻,低声道:“十有八九是沈玲干的。”
她在镇上都不认识什么人,除了沈玲,她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谁想要故意毁掉她的名声。
没想到沈玲居然这么无耻,抢走沈稚欢的婚事不说,还想给沈稚欢泼脏水,试图让她名声尽毁后被谢家厌弃。
小小年纪,心思倒是狠毒的很。
刘嫂子都要被气死了,挽着沈稚欢的胳膊就往外走。
“还等什么,稚欢,你赶紧去找记者登报,戳穿沈玲她们干的好事。”
“一想到沈玲这种心思恶毒的女人都能嫁进顾家享福,我都气得牙痒痒。”
沈稚欢反倒不着急了,反扣住刘嫂子的手腕,笑着安慰她。
“没事刘婶,咱们不急,我准备去跟庄记者商量一下,既然沈玲这么希望嫁给顾宇川,那我这个当妹妹的自然要成全她。”
“稚欢,你不会是气糊涂了吧。”
刘嫂子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赶紧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脸疑惑地问:
“这也不烫啊,沈玲她都把你欺负成那样了,你又没病,咋还想着帮她一把呢?”
她并不知道沈稚欢是重生回来了,也不知道那看似光鲜亮丽的顾家,也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好。
却让她眼底的担忧和焦急,显得更加真挚。
沈稚欢眸色一软,握着刘嫂子的手,认真地跟她解释。
“放心吧刘婶,我心里有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我不是圣母,沈用材、方巧兰和沈玲这三个人,名义上是我的家人,背地里却做尽了侮辱我的事,我这辈子都会牢牢记着这笔仇,不会原谅他们的。”
刘嫂子见沈稚欢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冲她笑了笑。
“成,那婶子就不跟着瞎操心了,婶子只要你记住,不管发生啥事,大伙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就成。”
沈稚欢忍不住笑了起来,用力点头:“好,我记住了。”
院子外面,钱老太还在阴阳怪气地说个没完。
大杂院里的其他邻居被她吵得烦不胜烦,终于忍不住出来警告了她一声。
“你小声一点,不管谢首长现在状态如何,他都是有军衔在身的。”
“你肆意辱骂军人,就不怕被人举报?”
钱老太白眼一翻,一副很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别冤枉人,我可没指名道姓地骂谁,只是大伙闲聊天的时候顺便说几句而已。”
“谁要敢偷听还举报我,才是真的品德败坏!”
她这么大的嗓门,别人想听不到都难。
谢老太太本来自持身份没想跟钱老太计较,却不想她居然越说越过分,直接被狠狠气到了。
“稚欢别怕,这个钱老太说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骂到你头上,真当我们谢家人是吃素的不成。”
“你在家里乖乖待着,我出去跟她好好掰扯掰扯!”
谢老太太想要护着沈稚欢,但沈稚欢压根不是那种软弱的性子。
她跟沈家那些极品明争暗斗那么多年,嘴皮子早就练出来了。
这个钱老太说起话来不干不净、阴阳怪气的,她自然不会惯着。
“奶奶,您安稳在家歇着,这种事交给我来。”
不等谢老太太反应过来,沈稚欢直接上前一把打开了院门。
学着钱老太刚才尖酸刻薄的样子,直接指桑骂槐道:
“这大中午的,也不知道是哪来的长舌妇在别人家院门口这么嚷嚷。”
“人家谢首长还好好的呢,某些人都敢造谣他残疾了,这么侮辱军人,也不怕被抓走关监狱。”
钱老太平时在大杂院里没少说人闲话,一直仗着她岁数大了,大伙怕她讹人胡作非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众下她面子。
老东西直接被狠狠气到了,直接指着沈稚欢就开始骂。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过来威胁我?真把自己当谢首长的媳妇了?”
“像你这种没过门就上赶着倒贴的人还真是少见,想也知道你肯定是贪慕谢家的权势,居心叵测!”
钱老太都已经自爆,摆到明面上来骂了,沈稚欢自然更不会对她客气。
“我居心叵不叵测不知道,但你嫉妒人家谢首长的职位却是明摆着的tຊ。”
谢老太太自己被骂几句还能忍,但钱老太侮辱到沈稚欢头上是她绝对不能接受的,瞬间整个人都爆了。
“稚欢是经过部队同意,暂时住在我家给澜深治疗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绝对正经清白。”
“倒是你,心计这么深不说,没有证据还敢胡乱造谣人,到处污蔑稚欢的名声。”
“你这不是明摆着要跟组织对着干吗,真不知道你安的都是什么心思!”
在沈稚欢的带动下,谢老太太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积攒着的怒气全都发泄了出来。
这一老一少,战斗力一个比一个强,刘嫂子在旁边阿巴阿巴了半天都愣是没找到插嘴的机会,心里别提多敬佩了。
钱老太跟邻居们拌几句嘴还行,真要给她开始扣帽子,就直接被怼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差点当场气晕过去。
赵海音本来正在屋子里琢磨新的糕点,但外面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她想不知道都难。
虽然外表看着知性淡然,但她骨子里向来是个干练利索的人。
钱老太把他们家人骂成这样,赵海音什么都没说,直接端了满满一大盆洗菜水出来,朝着钱老太就泼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