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燕时绥将我揽在怀中,语气愧疚:“我们只想你活着。”“牺牲别人的性命活下去,我宁愿不要。”我声音冰冷,语气冷漠。燕时绥似乎被我的话触动,我感到他呼吸一滞,退开些,说:“不会的……” 燕时绥似乎愣住了,又立刻恢复理智,将我抱起,远离那一地的碎片。 “你听到了?”他将我放在椅子上,声音透着心虚。 “听到了。”我抓着他的手,感受着他的心跳。 “你什么时候与谢景琛联系的?” “拿到那本书之
燕时绥似乎愣住了,又立刻恢复理智,将我抱起,远离那一地的碎片。
“你听到了?”他将我放在椅子上,声音透着心虚。
“听到了。”我抓着他的手,感受着他的心跳。
“你什么时候与谢景琛联系的?”
“拿到那本书之后。”燕时绥回忆起那天。
“哪怕有了忘忧草,饲主也会血竭而死?”谢景琛疑问。
燕时绥眸光不善,点了点头。
谢景琛神色恍惚,眸中闪过后悔,“早知道……”
“早知如今,你就不会逼她吃下忘忧蛊。”燕时绥补全他的话,语气却冷淡: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
他脸色冰冷,似乎带着怒气。
谢景琛神色一变,眸中闪过一丝伤痛:“你找我来只为这个?”
“自然不是。”燕时绥将一本书和一张地图放在桌上,直截了当的说:
“我找你来,是有事要帮忙。”
“什么?”谢景琛看着那本书问。
“这是我叔母在西南地区行医时自己画的地图,详细记录了一些秘境,这处河谷,曾有过忘忧草的踪迹。”
燕时绥指着地图上一点。
谢景琛挑了挑眉,“所以?”
“我知tຊ道你是苗疆出身,所以,想请你去那里探一探,找到忘忧草,带回来。”
燕时绥眸色晦暗,如同深潭叫人一眼望不到底。
谢景琛眉头紧皱,“你还要去找忘忧草吗?”
“忘忧草是唯一的解法,无论如何我要找到。”燕时绥一脸坚定。
谢景琛见他如此,问:“找到之后呢?她怎么会让人给她换血呢……”
“找到之后再说,”燕时绥起身,将名片塞给谢景琛,“拜托了。”
谢景琛犹豫片刻,接过名片。
“我是为了谢清欢。”
燕时绥点点头,“我也是。”
谢景琛不愧是苗疆出身,去了不到一个星期,便顺利找到了忘忧草。
这几天,他一直跟谢景琛保持着联系,却又不想谢清欢知道。
燕时绥看着谢清欢的眼神充满愧疚。
没想到,还是被清欢知道了。
“为了我……”我默默重复着。
“你们都说是为了我,可却没人问我愿不愿意。”
心口堵胀,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全都说不出口。
“清欢……”燕时绥将我揽在怀中,语气愧疚:“我们只想你活着。”
“牺牲别人的性命活下去,我宁愿不要。”
我声音冰冷,语气冷漠。
燕时绥似乎被我的话触动,我感到他呼吸一滞,退开些,说:“不会的……”
“也许叔母是危言耸听呢?也许根本不需那么多的血呢?”
“这话说的你信吗?”我反问回去。
燕时绥被我问的一愣。
“就算忘忧草拿回来了,我也不会服用的。”我闭上眼睛,拒绝沟通。
“燕时绥,我想回家了。”
……
双目失明后,听力变得好了许多。
我听到父母低声的交谈与啜泣,听到佣人来来往往。
以及,一个沉稳的呼吸声。
燕时绥送我回家后,便一直住在我家。
我不想见他,他也不强求,只是会在夜深时坐在我的床边,轻轻为我拉上被子。
他动作温柔,无限缱绻,目光在我脸上摩挲,像是要将我刻进记忆中。
不是爱人的爱抚,更像是告别。
叔母每日都会来给我扎针,也每天都会劝燕时绥。
燕时绥却不回去。
我听见他说:“我在等忘忧草。”
直到一个陌生的脚步声传来,门前突然一阵混乱。
我知道,他等的忘忧草来了。
带回来又如何,我是不会答应……
“清欢,”燕时绥声音雀跃,“谢景琛找到了不用换血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