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夫妻就算真的有矛盾,很少会闹到这种影响前途的大事上!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来,有同情,有嘲笑,他们看我的目光更是不善。也对,毕竟现在孙邵平是场长!人家都升场长了,怎么会有错。 原来和他离婚这么简单? 我自从听到了他这句话,心里就像是被豁开了一个大口子。 但是并没多疼,反而豁然开朗了。 对啊,我其实可以跟他离婚。 但是不是现在,因为: 农场一年一度的夫妻
原来和他离婚这么简单?
我自从听到了他这句话,心里就像是被豁开了一个大口子。
但是并没多疼,反而豁然开朗了。
对啊,我其实可以跟他离婚。
但是不是现在,因为:
农场一年一度的夫妻革命友谊考察的日子到了。
我和丈夫孙邵平要参加,但是孙晴和她的丈夫陈博士也要参加。
这场考核对我而言至关重要,关系到日后的政审。
上一世我虽然技能过关,但是因为孙晴的事,我一直都没有通过政审,连一级也不能升。
我心里却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考核当天,农场里热闹,农村夫妻都挺害羞。
大家都精心准备,因为一般老实人都害怕“上面下来的人”。
大家都想要展现出夫妻间的和睦与默契。
我特意打扮了一番,还戴了朵红花,希望能给这次考核留下一个好印象。
然而,孙邵平这人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眼神总是有意无意飘向孙晴和陈博士那边。
陈博士是个留过学的人,思想开放。
一些在这个年代看大胆的亲密举动,他都信手拈来。
比如轻轻为孙晴捋顺头发,或者自然地牵起她的手,都让周围的人侧目。
孙邵平看到这一幕,脸色愈发阴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和孙邵平交流,缓解他的情绪。
“邵平,咱们好好表现,这次考核对我很重要。”
可他却像没听见,跟这几天一个样,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工作人员开始逐一询问小两口的相处情况,我浑身紧绷,脸上保持笑嘻嘻的。
但是孙晴他们恰好赶到我们这一组同时。
孙晴也笑嘻嘻的,但是她看了看孙邵平。
于是问到我们时,孙邵平竟然冷冷地说:
“我们最近确实经常吵架,没什么好说的。”
他的话惊雷一般在现场炸开。
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他怎么会在这时候说出这种话?!
工作人员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在本子上轻轻记下。
我翘首以盼,我们这对夫妻的考核分数恐怕要降到了最低。
寻常夫妻就算真的有矛盾,很少会闹到这种影响前途的大事上!
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来,有同情,有嘲笑,他们看我的目光更是不善。
也对,毕竟现在孙邵平是场长!
人家都升场长了,怎么会有错。
“这怎么能行?夫妻之间要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支持,怎么能经常吵架呢?”
调查员忍不住公事公办的说道。
我无比的羞愧和愤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然而他竟然还用温柔又带着安慰感的目光看着孙晴。
孙晴适宜的稍稍低头。
孙邵平在表衷心,对方好像也得胜一般的笑了。
我紧咬着牙,十分纳闷,既然你们那么相爱,何必又各自婚嫁?!
陈博士可是享受国家薪资的人才,他要是出现婚姻问题领导也要重视的!
孙晴难道敢给他戴绿帽?就算是孙邵平也得罪不起他。
人家来农场可只是下放锻炼,没准哪天直接调省城重点单位了。
他平常见了人家还不是客客气气的?
怎么?偷腥比盘子肉香呗?
检查很快就结束了,我们比孙晴和陈博士快多了。
因为孙邵平一直在敷衍。
但是人家陈博士又认真又有礼貌。
我们出来好一会,孙邵平悄悄望了好一会儿都没瞧见。
“孙邵平,你为什么要这样?”回去的路上,我压低声音质问他。
他却依旧一脸冷漠,“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也要分场合。”我的怒气达到了顶峰。
除非现在就离婚,否则这就是激化矛盾!
但是他不比我更在意前途?
这个考核是已婚领导的重要加分项,他这几天不也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怎么,恰好见到孙晴和她丈夫秀恩爱,就一点也按捺不住了?!
“我是领导,我更要说实话,不然下面的同.志都学我们假大空怎么办?”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真的是个问心无愧的人?”
我差点说出来,那你背地里和孙晴勾搭算怎么回事?自己不恶心吗?
我们的争吵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都快成了农场里的反面典型了。
回到家中,我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
“孙邵平,过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来调解我们的重大矛盾了,你影响了我的前途!”
再一次!。
“我只是诚实守纪律,随你怎么想。”他毫不留情地回答。
这个男人虚伪到极致。
但我也明白,不能就这样被打倒。
我上一世就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结果跟他闹了一辈子,蹉跎了自己的一生。
我得为自己的未来重新打算。
一连几日,农场里的人对我指指点点。
孙邵平却完好无损,只有我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同时,我也在思考着如何摆脱这段痛苦的婚姻。
我悔恨,甚至流泪,我没能通过这次考核,这意味着我的政审又泡汤了!
我应该准备的再充分一些的。
我应该早早的就提防孙邵平,还有当时,如果我装个肚子疼也好了,让别人和孙晴他们一组,这样孙邵平就不会这么不管不顾了!
这就像一道沉重的枷锁,死死地困住了我职业生涯的未来。
晋升的机会彻底没了,除非我能做出来什么重大科研突破。
然而这几乎不可能。
原本对我还算和善的同事们,如今看我的眼神异样、疏离。
场长是这里最大的官,我当然被认为是不知好歹的那一个。
更别提......
孙邵平其实长得不错,农场里许多女同.志恐怕都对他芳心暗许。
我就纳了闷,他当时娶我做什么!
这个说大不大的农场,流言蜚语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每一句闲言碎语都像尖锐的刺,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甚至有那种好事的农村大娘来嘲讽,话里话外问我们啥时候离婚。
在这样痛苦与绝望的煎熬中,我独自冷静了整整一夜。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我心中的决心愈发坚定。
第二天一早,我深吸一口气,看着还在若无其事吃着早饭的孙邵平。
“孙邵平,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