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邺不解的神情,宁挽歌冷笑:“你现在作出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可当初,那宁挽歌在遭受这些痛苦时,你不也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林邺哑然:“我……”宁挽歌打断:“你与永安王曾是好友,但你可曾劝诫过他一句?你没有,你只是事不关己地看着,在她死后叹息一声,可惜了这样的好女子。” 闻齐晏神在在不说话。 果然,宁挽歌耐心告罄:“林世子若再说这般不着边际的话,我便先走了!” 林邺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位不能以常理以待。 他回神,面色亦变得认真起来:“王爷可曾告诉过阿南小姐,您与宁挽歌
闻齐晏神在在不说话。
果然,宁挽歌耐心告罄:“林世子若再说这般不着边际的话,我便先走了!”
林邺终于意识到面前这位不能以常理以待。
他回神,面色亦变得认真起来:“王爷可曾告诉过阿南小姐,您与宁挽歌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你比她看起来年纪小些?”
宁挽歌似笑非笑:“废话,我才十八!”
林邺有些无力,但随即打起精神。
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绝不能再错过一次。
“那王爷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初他是如何对待骁卿侯的?”
闻齐晏终于冷冷看过去:“林邺,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邺不甘示弱:“王爷在心虚什么?”
宁挽歌斜眼睨闻齐晏,托腮浅笑:“愿闻其详。”
林邺定了定神,将当初宁挽歌所遭受的苦难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描述出来。
随着他的讲述,闻齐晏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握紧。
然而宁挽歌却心如止水,外人看到的,不过十之二三。
死去后的那困在闻齐晏身边的半月时光,她的心脏更是早已被磨砺得如磐石。
但她仍是十分配合的不时发出感慨。
“竟有这样的事?”
“当真不是东西。”
“真是荒唐至极。”
闻齐晏一言不发,眼中的痛苦却似又被凌迟一遍。
但他又眼珠一刻不错地紧盯着宁挽歌,生怕错过她的半点反应。
待林邺讲完,宁挽歌收起惊讶感叹的悲愤神情,慢条斯理问:“发生这些事时,你呢?”
林邺愣了下:“我?”
宁挽歌点点头:“对,你。”
看着林邺不解的神情,宁挽歌冷笑:“你现在作出这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可当初,那宁挽歌在遭受这些痛苦时,你不也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
林邺哑然:“我……”
宁挽歌打断:“你与永安王曾是好友,但你可曾劝诫过他一句?你没有,你只是事不关己地看着,在她死后叹息一声,可惜了这样的好女子。”
这是林邺从未思考过的问题,他眼中出现一抹茫然。
宁挽歌步步紧逼:“闻齐晏不是个东西,你们也是帮凶,谁也没比谁高贵!”
“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让我鄙夷闻齐晏?你们俩一路货色,跟我装什么情深不寿。”
她本不愿说出这样的话,可这些话,早已压在她心头许久,不吐不快。
这整个盛京皇城,只有她的哥哥祝靖是从头至尾,真真正正的在心疼着她。
见这两个男人都愣住,宁挽歌起身:“不过要我说,这整个故事中,最蠢的还是宁挽歌。”
两人脸色都是一变,看向她的眼眸冷冽不悦起来。
宁挽歌丝毫不惧,而是笑道:“她的人蠢,她的爱更蠢,她所经受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闻齐晏声音发涩地辩驳:“不,错的不是她,是我,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
宁挽歌看了看窗外已经被夕阳布满的天,她漆黑双眼被暖橙的光染成琥珀色。
“重要吗?反正她都已经死了,两位自己慢慢缅怀感动自己吧!我就不奉陪了。”
她转身离开,这次闻齐晏没有再追。
待只剩两人后,林邺才惊醒似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慢慢清晰浮现。
看着对面的好友,过了许久,他率先苦笑道:“祈深,你知道吗?宁挽歌死后,我真的恨过你。”
闻齐晏抬手捂上心口,他又何尝不恨自己。
但林邺回想起宁挽歌刚死时,闻齐晏那些疯狂的举动,心中又一颤。
“这次是我不甘心,我也……替她觉得不值,这才半年,你身边又出现了这样一个姑娘,偏你对这姑娘满心呵护,百依百顺,那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