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还得寸进尺:“你别动,要被那两人看到,我就大声喊了。”“你疯了,你喊什么?”杨清傻眼了,现在被占便宜的是自己啊,他喊哪门子?全修远握紧他的手,明亮的眼眸中全是他的身影,声音沙哑道:“我就喊,我就爱跟你亲近,谁劝也不行。” 经此一遭,众人都不再说话,推推搡搡散开了。 幸好,李元白心如明镜,也没有为难他们的心思,倒是在看到杨清时,视线微微顿了顿。 这一天,杨清过得格外漫长。 傍晚,回到书舍时,又看到李元白和霍风在偷偷饮酒,她
经此一遭,众人都不再说话,推推搡搡散开了。
幸好,李元白心如明镜,也没有为难他们的心思,倒是在看到杨清时,视线微微顿了顿。
这一天,杨清过得格外漫长。
傍晚,回到书舍时,又看到李元白和霍风在偷偷饮酒,她转头就想回避,却被叫住。
“杨清,你终于回来了。”全修远飞奔而来,拽着他的手,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走:“外面风大,你快进来啊。”
“好……”
杨清硬着头皮进了书舍,在面对李元白和霍风时,总有几分不自然,唯恐被他们认出来。
幸好,两人各有心思,没空搭理她。
李元白喝了不少酒,仍无法消愁,不满道:“听闻,李姑娘的手帕传遍了京城,那些男人算什么,也敢觊觎她?”
那些手帕虽然是假的,可他们的爱慕之心却是真的。
李元白恨啊,若不是柳宸没用,也不会让李姑娘在人前露出了真容。
“那晚,李姑娘吓坏了吧。”
霍风点头不语,心里藏有别的心事。
他很清楚,三皇子口中的“李姑娘”其实并不姓李,而姓杨,她还是杨清的妹妹。
这个秘密,霍风深埋心底,对谁也不会提起。
何况,杨姑娘有所欺瞒,证明她根本不愿与三皇子有瓜葛,霍风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想到杨姑娘,霍风的神情柔和了几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爱着一个人时,思念都是甜的。
杨清听着两人说话,不禁惊出了一头冷汗,坐在窗前,连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忽然,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啊!”杨清本就心虚,当即吓得大叫一声。
回头一看,顿时松了口气:“全修远,你吓死我了!”
“哦……你做了亏心事吧?”
杨清一惊,连忙拍开他的手,坦然自若道:“我堂堂正正,才不会做亏心事。”
全修远睨着眼,显然不太信:“真的?”
“爱信不信,我不想跟你说话。”
“别啊。”全修远急了,搬来一张凳子,挨着他坐:“我怕你无聊,特意来陪你的。”
想到他暗恋自己,杨清就有些不自在,往旁边挪了挪。
然而,全修远笑嘻嘻的,也跟着挪,一条腿还有意无意碰了碰对方的腿。
杨清浑身一僵,觉得他真的眼神有问题,才会看上面黄肌瘦的自己。
这个世界的男人太多太多了,虽有好男风者,可他好歹也把眼光放高些吧。
“你离我远点。”杨清对他避之不及。
全修远像一只傻狗龇牙笑,又蠢又无害,装作没听到,一把抢过他的字帖,惊叹道:“杨清,你的字真好看!”
杨清低头,满眼都是辣眼睛的丑字,跟“好看”完全不搭边。
这家伙昧着良心说话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也算小看他了。
全修远好似听到了他的心里话,一本正经道:“你的字写得真好,我太喜欢了。”
得了,在全修远眼中,她就是画一个圈,这家伙也会夸她的圈很圆,有丹青妙手的天分吧。
自己就不该跟他瞎扯。
杨清想离他远些,可全修远的胆子大了,竟偷偷握住她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甚至,他还得寸进尺:“你别动,要被那两人看到,我就大声喊了。”
“你疯了,你喊什么?”杨清傻眼了,现在被占便宜的是自己啊,他喊哪门子?
全修远握紧他的手,明亮的眼眸中全是他的身影,声音沙哑道:“我就喊,我就爱跟你亲近,谁劝也不行。”
杨清一顿,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柔情,“你……”
不会来真的吧?
老实说,杨清真的慌了,她欠了太多感情债,还不起了。
下一刻,全修远展颜一笑,猛地俯身向前,与他的鼻尖仅有一线之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气氛顿时变得暧昧。
两人靠得太近了,真像一对小情人在调情,杨清心跳加速,正想移开视线,却听他说:
“你要是转过头,我就亲你了。”
杨清一惊,压低声音道:“你胡说什么?”
幸好那两人没听到他的话,不然,还真以为他们有断袖之癖呢。
然而,全修远刚才也喝了几杯,壮了胆子,看着他微微泛红的小脸,只觉得好看极了。
“我没胡说,你不看我,我就要亲你。”
言罢,全修远又靠近了几分,只要杨清微微一动,自己的薄唇就能擦过他的脸颊。
这下子,杨清更是不敢动了,咬牙道:“全修远,你喝醉了!”
“我没醉。”他清醒得很,只是心跳得很快,“杨清,你好香啊。”
“他们都说仙子的手帕很香,我却觉得,你更香,哪里都香。”
头发很香,脸蛋很香,身子也香,偷偷闻过的衣裳也香。
细细看来,他的小嘴也是香的吧?或许,是甜的?
全修远越想越多,眉眼染着热烈的喜色,只是痴痴望着他,就觉得一切都值了,为他赴汤蹈火也值得。
如此浓烈的情愫, 好似一只大掌抓住了心脏,有时轻捏,有时攥紧,上瘾又危险的感觉让人头皮发麻。
全修远深深望着他,呢喃问:“杨清,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你疯了!”
才会胡言乱语,让她也不得安心,杨清恼羞成怒,将他用力推开。
“唔!”
全修远发出一声闷哼,脸都白了几分。
“你别碰瓷啊。”她没有推很大力,不至于疼成这样吧?
随即,全修远笑了笑,好似闹着玩的,哪有半分痛苦的样子。
他要这样,杨清反而不信了,“把手给我。”
全修远摇摇头,只说没事。
“我说,把手给我!”
动了动指尖,全修远一伸出了手,就被杨清撩起衣袖,一道道泛着血珠的鞭痕触目惊心。
“你怎么了?”
杨清倒吸一口凉气,轻轻碰了碰伤口,就听到他压抑抽气的声音,也不知疼成什么样了。
“谁打你了?”
“什么时候打的?”
杨清问了几个问题,全修远都闭口不答,只说:“我惹了事,被我爹收拾一顿罢了。”
“惹了事,你不会认错吗?”
如果他认错,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吧。
然而,全修远顿了顿,淡笑道:“我没错,也不会认错。”
杨清诧异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啊,他还是个硬骨头。
全修远拉下衣袖,耸了耸肩膀道:“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
其实,这不算小伤,那天他差点被全将军抽死了。
几天前,全修远跟家里坦白,他喜欢上一个男子,愿与他共度终生。
全将军勃然大怒,斥责他被鬼了迷了心,逼他与那人断了,更追问对方是谁。
全修远愣是一句不说,气得全将军扬起鞭子就抽,若不是被老夫人阻止,恐怕都一命呜呼了。
可他不怕,受了伤能痊愈,流的血也能补回来,可若错过了杨清,将会生不如死。
不过,这件事他只会埋在心里,半个字都不会跟杨清提起。
随即,全修远装作浑身软绵绵的,跌坐在凳子上,可怜兮兮道:“我好痛啊,你给我上药。”
杨清呼出一口浊气,只觉得头都大了:“算我怕了你了。”
找来金疮药,杨清细心为他上药,不时问他痛不痛。
可每次问,全修远都说痛,要吹吹才不痛,气得杨清闭口不言了。
“这就生气了?”
全修远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看他为自己担心,觉得真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