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亿?!不仅仅是张春燕,在场的所有人都猛地看向了这位大小姐。十个亿的流动资金加进去,别说让一家公司起死回生,就算是新建一家公司也是绰绰有余的。众人一瞬间有些摸不清曲初的用意。 半晌,她问。 “就算投进来的钱一分钱也回不来,也无所谓吗?” 曲初笑了笑。 “当然有所谓。” 张春燕刚刚升起的希望,一下子被熄灭了。 但是还没等她多想,就听到曲初的声音接着传来。
半晌,她问。
“就算投进来的钱一分钱也回不来,也无所谓吗?”
曲初笑了笑。
“当然有所谓。”
张春燕刚刚升起的希望,一下子被熄灭了。
但是还没等她多想,就听到曲初的声音接着传来。
“不过我可以多砸一点儿,他们的钱没有我多。”
“他们不敢,也不能长时间跟你对上。”
“最后无非还是只能选择放弃针对你,我投进去的钱总能回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曲初此刻的发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狠狠的震惊了一把。
并不是她说的话多么的激情澎湃,而是因为她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壕无人性实在是让人难以平静下来。
就连一直没有说话,保持专业素养的齐逸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见过有钱人,没见过这么有钱的有钱人。
至于苏管家?
苏管家早就习惯了。
她眼睛都没抬一下。
张春燕看向曲初的表情猛地变了,哪里还像是在看向一个小辈,更像是在看向一个金大腿。
“曲小姐,问一下您想要以什么样的形式注资?”
总算是聊到了关键部分,曲初也放松了一些,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不再坐的笔直。
“张女士,据我所知,洁舒的所有股份都在你一个人手上,因为您不想让人对你的决定指指点点,耽误你想做的事情,所以你拒绝了一切前来想要投资的人。”
“我想,如果不是你已经走到了死胡同,就算是我跟你志同道合,你也不会想要接受我的投资对吗?”
张春燕没有反驳。
曲初并没有真的等待她的回话,而是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
“本次注资,我将给洁舒注资十个亿!”
多少?
十个亿?!
不仅仅是张春燕,在场的所有人都猛地看向了这位大小姐。
十个亿的流动资金加进去,别说让一家公司起死回生,就算是新建一家公司也是绰绰有余的。
众人一瞬间有些摸不清曲初的用意。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家大小姐的底气?我有钱,我就是撒着玩?
曲初并不在意周围人的想法,一如既往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接着说道。
“并且,后续还会继续进行注资。”
张春燕听着曲初的话,一下子要被这个 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晕了。
眼里都噙着感动得泪水。
曲初看到了她的表情,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接着说道。
“别高兴得太早。”
“与我的投资相对的,我要洁舒的49%的原始股。”
“你依然是董事长,我只负责作为你的投资人,并且,我不干涉你做的一切决定。”
“当然,你要保证的是产品的质量一直不能下降,且要适当的有所提升。”
“不干涉决定这一点,我可以写进合同里。”
跟十亿的投资比起来,曲初要的股份其实并不算是过分。
但是难就难在,之前的张春燕是绝对控股的,现在突然让她分割49的股份出去,且不说对于她来说是怎么样,单单是上市以后得事情就会让人觉得担忧。
49%是一个十分危险的数字,一旦上tຊ市,曲初完全可以去购买散股,成为这家公司的绝对控股人。
虽然如此,张春燕却丝毫不担忧。
如果没有曲初今天的到来,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洁舒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还有什么绝对控股人以及担忧未来上市如何的事情吗?
她甚至对着曲初摆了摆手。
“曲小姐,我可以把原始股都给你,只要你能保证不干涉的我的决定,给我开工资就行。”
就算是曲初听到这句话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她连忙摇头,强调道。
“张女士,我只投资。”
因为两人对于这个别人看得十分重的股份的推脱,两个律师都觉得有些尴尬。
没有别的原因,单单是因为请律师的本质就是为了防止对方在合同里布置了什么陷阱,让自己踩坑。
请一个专业人士把关可以有效的避免这个问题。
而你们现在这样互相推脱的样子,哪里像是会挖坑的样子啊?
请我们律师来干嘛?!
就连齐逸也有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商业谈判,正在陷入沉思的时候,却看到曲初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齐逸秒懂,拿出了电脑开始起草合同。
“张女士,还有别的事情我觉得我们需要聊一下。”
“员工待遇需要提高,全部缴纳六险二金,节假日放发红包和礼品,另外,加班工资也可以提一提。”
“从员工身上省钱是不聪明的选择,您说呢?”
听到这句话的张春燕头一次有些羡慕自己的员工,甚至有点想变成打工人不想当老板的感觉。
然而曲初却依然在说。
“对了,整个办公环境也可以提升一下。”
“特别是您的办公室。”
“另外,我看外面的墙上贴的照片,您应该是有定期向山区捐赠的,这个捐赠的规模可以扩大一些。”
“不仅要捐赠,同时也聘请一些专业人士开讲座,对这些山区的孩子们进行基础知识的科普。”
她顿了顿,认真的饿看着面前的张春燕。
“男生也需要上讲座,也需要接受这样的生理科普。”
直到这一刻,张春燕才相信曲初真的是跟她志同道合的。
也许是曲初带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也许是刚好气氛到了。
她没有避而不谈,而是缓缓的对曲初讲起了自己的成长经历。
“我也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女孩。”
“早些年间,我们山里的女孩都是不能上学的,要早点嫁人,相夫教子。”
“上学都是男孩的事情。”
“山区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我运气比较好,因为受爸爸妈妈的宠爱,所以我能够跟男孩子一起上学。”
“我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第一次来月经,我吓得要死,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后来我的妈妈告诉我是说这是月经,是长大了的标志。”
“因为落后,关于生理这块的教育是不会有任何人讲的,大人们也会当做一件羞耻的事情,对此避而不谈,只有妈妈会只言片语的告诉我几句。”
“没有人告诉我们,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生理现象,就像是人需要吃饭喝水上厕所一样都是正常的。”
“我记得有一次我在学校的时候,月经突然来了,漏在了裤子上,全班的男生都在笑话我。”
张春燕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脸上依然带着淡然笑意,好像在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但是曲初从她的话里能听出,当时仅仅十几岁的她会有多么的窘迫。
“他们大笑着跟同伴说我脏,说我恶心,我跑出去找老师的时候,他们甚至追我追出去好远,就为了对我说上那么一句在他们眼里并不觉得恶毒的话。”
“或许这样就能够像别人表现出他们的勇敢,有见识?”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带着疑问的语气,似乎现在也想不明白这些人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什么,或者说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