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怜把手伸进包里,却没摸到她想要的那本旅游手册。丢了?陈怡怜又仔细摸了摸,的确是不在。丢了就丢了吧,她没有多想,抬脚向伦敦眼的方向走去。 陈怡怜在餐厅吃了晚饭,之后去了泰晤士河。 她走在桥上,顺着泰晤士河走了很久很久。 这段时间,她的生活太混乱了,她甚至开始想念和安德鲁在美国时快乐而安静的日子。 她固执回国,本来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
陈怡怜在餐厅吃了晚饭,之后去了泰晤士河。
她走在桥上,顺着泰晤士河走了很久很久。
这段时间,她的生活太混乱了,她甚至开始想念和安德鲁在美国时快乐而安静的日子。
她固执回国,本来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没想到不仅找回了名字,还找到了爸爸,还有……一个丈夫。
陈怡怜想,或许她不该回来的,如果不回来。她可以永远都是爱丽儿。
陈怡怜把手伸进包里,却没摸到她想要的那本旅游手册。
丢了?
陈怡怜又仔细摸了摸,的确是不在。
丢了就丢了吧,她没有多想,抬脚向伦敦眼的方向走去。
伦敦眼前排着长长的队伍,陈怡怜不太在意,买了票站在队伍中慢慢地等。
陈怡怜曾听安德鲁说过一个关于摩天轮的传说。
他说,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最终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那时候,安德鲁很想带她做一次摩天轮,可她失去记忆,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不肯离开能保护她的纸盒子。
安德鲁,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他悉心照顾陈怡怜三年,直到她的精神状态和身体情况都恢复好一些。
她突然好想安德鲁。
排了几个小时,终于排到陈怡怜,她把票递给工作人员,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了伦敦眼的座舱。
一个座舱里会有二十几个人,可在陈怡怜进去之后,只有一个人进来。
看见那人,陈怡怜紧锁眉头,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她语气冷漠:“封先生,不是说不会跟着我么?”
林忏深吸了一口气,他早料到陈怡怜会生气。
不过他的确没有跟踪陈怡怜,他只是在听到陈怡怜的房门开了又关之后,打开门看了一眼,然后在走廊里发现了一本旅游手册。
他认得陈怡怜的笔迹,旅游手册上只圈出了伦敦眼,他猜到陈怡怜是来了这里。
他几个小时前就在这里等着陈怡怜的出现,因为他不知道陈怡怜之前又去了泰晤士河。
等了几个小时,林忏也是精疲力尽,但他半个字都没说。
他们的座舱已经缓缓上升,想要下去已经是来不及了,陈怡怜生着气,背对着林忏,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我没有跟踪你,这是偶遇。”林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陈怡怜冷哼一声:“偶遇需要包场吗?”
“我希望你能安静地欣赏一次景色。”林忏道。
“那你也应该下去,才叫安静。”陈怡怜毫不客气。
林忏不说话了,甚至放轻了呼吸。
他们的座舱缓缓向上,离最高点越来越近,窗外的风景真的很美,陈怡怜看的认真,心里也乱的很。
说实话,她有很多问题想问。
“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追着我不放?”陈怡怜看着夜晚的泰晤士河,语气冷淡地问道。
林忏心一痛。
和安德鲁一样,她也觉得自己并不爱陈怡怜。
其实也没有错,陈怡怜出事之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陈怡怜的感情,所以才会让两个人之间有那么多的隔阂。
也许现在是个把话说清楚的好时机。
“我没有谈过恋爱,”林忏缓缓道,“之前,我并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我以为婚姻和工作是一样的,我只要完成自己的职责就可以了。”
林忏向来是个不会表达的人。
他停顿下来,再也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
最后,他张张嘴,说了句:“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