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导演叫赵唱,人跟名一样,说话跟唱歌似的。好听死了。就是气势上楞个吓人。一米八的弟弟被骂的跟个鹌鹑一样。看着他的憋屈模样,布招娣感觉头顶上的大山好像裂了一道缝,笑声争先恐后地从缝里出来,进到脑子里,驱逐不出来。虽然因为笑出声被打了,但莫名的有点畅快。像是三伏的天,坐在空调下吃西瓜。 布蜚觉得很奇怪,最近非常晦气,处处吃瘪。 自从他们家富贵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过来攀交情。“布少、布少”的喊多了,越发的讨厌起当时“屌丝”的自己。当然更讨厌的是瞧不起他的“前女友”。 所
布蜚觉得很奇怪,最近非常晦气,处处吃瘪。
自从他们家富贵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过来攀交情。“布少、布少”的喊多了,越发的讨厌起当时“屌丝”的自己。当然更讨厌的是瞧不起他的“前女友”。
所以有钱之后,布蜚最喜欢看的就是“自命清高的人堕落的戏码”。
“贱女人。表面上拒绝,实际上欲拒还迎的戏码,你演不烦,我都看腻了。还给老子发婚帖,老子如今价值上亿,怎么可能和你结婚?想让我去抢亲,你做梦去吧。”
“还有那个许明月。穿的那么勾人,不就是想要吊着老子。老子喝杯酒给你机会,竟然还打老子,装什么装。”
“女人,就是肤浅!”酒瓶从布蜚的手里滑下去,房间里一片狼藉,碎片和垃圾四处都是。
“...”
“布蜚,布蜚,别睡了。醒醒。该去拍戏了。”布招娣穿着不合身的男士西装。看见弟弟又一副醉酒的样子,就觉得讨厌。被拳头打中的滋味不好受,但是她逃不了。
小学辍学的她,对于父母的偏心,无比的痛恨。又不知道这股陌生情绪向哪里去发散,只能任情绪上头的时候不主动搭理他。
这件西装,是弟弟毕业那年穿的,如今才穿了两年就有了洞,两千多的好衣服也不结实吗?
它不合身,布招娣知道,但是没办法,这件穿着体面。
常常有人面带疑惑的问她,你的父母中了两亿,为什么不买件合适的衣服。
她不知道两亿什么概念,好像是能塞一屋子的钱。老师好像讲过,但是太久远了。
可是娘说这是给布蜚准备的老婆本,没了钱就讨不到老婆了。
后来第一次被打得时候,弟弟将她打的头破血流。
他跟娘保证不会再打了,可是那有什么用,布招娣的胳膊上的淤青就没消过。
被拉扯着,也过了十多年。要认命吗?
城市里的人真是不一样啊,她想。长得好看,心地也好。
那个导演叫赵唱,人跟名一样,说话跟唱歌似的。好听死了。就是气势上楞个吓人。一米八的弟弟被骂的跟个鹌鹑一样。
看着他的憋屈模样,布招娣感觉头顶上的大山好像裂了一道缝,笑声争先恐后地从缝里出来,进到脑子里,驱逐不出来。
虽然因为笑出声被打了,但莫名的有点畅快。像是三伏的天,坐在空调下吃西瓜。
空调的温度二十四度,布招娣觉得冷,但是喜欢。
布蜚感觉旁边的声音嗡嗡嗡,苍蝇叮肉一样。梦里家里破产了,然后被嫁给别人的前女友处处嘲讽。
布蜚:“。md,站在这里跟堵墙似的干什么?布招娣,你tm是不是又欠打了。”
布蜚的巴掌没有落下去,来了两个黑西tຊ装墨镜的保镖进来了。
布招娣摆好了仗势,没有拳头落到身上,也没有巴掌落在脸上。
保镖二话不说将他扣在地上。
布蜚酒醒一半,力气本就不大,脑子也晕呼呼的,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两个训练有素的壮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没有移动分毫,胳膊越来越疼,只得将脸贴在地面。
赵昶下的命令没有取消,布蜚就一直被按到地上。
“布经纪,布蜚我就带走了。毕竟,不要再违约。”赵昶不喜欢这个名字,也不喜欢逆来顺受的人。一句解释已经算是浪费了许多口舌。
布蜚难按的像是将要被屠宰的年猪。
嚎叫的像,挣扎的像。
——
半个小时,一个建筑团队施工能打个地基。布蜚却能扣出一个城堡。
“醒了,布大演员,需要我请你吗?”
布蜚不是没有找人要说法,也不是因为不想,而是没有成功。
他邀过几个混混,花了好几万。没成功,反倒被出卖了。
在和混混会面的时候,各个鼻青脸肿。然后被人敲了闷棍,手法上很娴熟。和今天一样。
“你竟然敢找人打我,屮,赵昶,敬你是导演而已,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不是有病。”
赵昶自然不会被人恐吓住,“我打你有证据吗,反倒是你买通三个混混的证据确凿。要不我报个警吧,劣迹艺人可是违约的,你要赔三千万。”
布蜚没有证据,眼睛赤红,“你给我下套?”三千万,对于被两亿馅儿饼砸到的布蜚爹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何况布蜚爹还有守财奴属性。别说是布蜚了,布蜚爷爷来了,欠了三千万也只有断绝关系这一条路可走。
布蜚进入娱乐圈,为了钱,为了女人,为了地位。自然也有清醒的时候。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安慰着自己,也就冷静下来。“说吧,怎么个解决方案?”
赵昶见人冷静下来,才对保镖示意:“布蜚老师这就见外了,什么解决方案,真难听。不过是改了个戏而已。风水轮流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