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时,我爸还说请你来家坐坐,他对围棋输给你的事一直耿耿于怀。”纪悠染从小练芭蕾,仪态很好,纤白的手指蜷曲在膝盖上,明亮的眸子紧盯着身边的靳妄。他慵懒地靠在座位上,单手撑在扶手上,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额前的头发垂下来,致命的性感。 一屋子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林子轩后知后觉,背转身去抽了自己一嘴巴,靳妄则把衬衣领口稍稍上提,镇定自若地笑了笑。 纪悠染瞟了一眼靳妄的脖子,眼里闪过一丝一瞬而逝的怨毒。 韩博年浑身上下打量着靳妄
一屋子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林子轩后知后觉,背转身去抽了自己一嘴巴,靳妄则把衬衣领口稍稍上提,镇定自若地笑了笑。
纪悠染瞟了一眼靳妄的脖子,眼里闪过一丝一瞬而逝的怨毒。
韩博年浑身上下打量着靳妄,笑着说:“小四,你来晚了,按老规矩是自罚三杯,可今天特殊,悠染回来了。”
靳妄勾唇笑了笑,“怎么罚?”
几人七嘴八舌说了好几个方案。
韩博年嘴角勾着坏笑,“看不起小四的实力吗?你们说的惩罚太轻,三杯,一百个俯卧撑,一口气做完。”
靳妄端起面前的酒杯,连喝三杯,双手撑到地上,身体绷成一条直线,连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脸不红气不喘地站起来。
陆执:“小四,行啊。”
林子轩:“哇哦,四哥好强!”
靳妄挨着韩博年坐下。
韩博年瞄了眼靳妄身侧坐着的纪悠染,凑到靳妄的耳畔,压低声音说:
“阿辞,锁骨是哪个小野猫抓的?有点激烈啊,划那么长一道,你也不怕悠染看到。”
不是小野猫,是只小狐狸,她就是故意挠这么长一条……
靳妄摸了摸锁骨位置,淡声道:“你鱼塘主不当了,要改行当纪律委员?”
“是你那个神秘老婆抓的吧?天天收在家里当藏品,你带出来能怎样!”
靳妄斜睨他一眼。
“你行啊,这样还能做一百个俯卧撑,看来今天出来太匆忙,没做到位。”
靳妄:“一天天光想着下面那点事,别给韩家给整破产了。”
韩博年:“……”
众人玩到凌晨。
纪悠染今天没开车,问哪个绅士送她。
陆执看着靳妄,笑得一脸深意,“还用问吗?当然是小四啊,他最绅士,而且离悠染家最近,我今晚要去陪女朋友,不顺路。”
明明他家离纪公馆最近,他和嫩模女友刚分手,现在处于空窗期。
靳妄淡笑,“我送悠染,大家早点散吧。”
凌晨一点的雁城,灯光迷离,这是一座不夜城。
车厢里飘着轻缓,忧郁的爵士乐,女歌手慵懒的嗓音迷幻撩人。
纪悠染和靳妄并肩坐在后座。
九年前,她和靳妄一起,考入常青藤名校,攻读生物专业,两人的学校只隔着一个街区。
大家都说他俩是商量好的。
“我出来时,我爸还说请你来家坐坐,他对围棋输给你的事一直耿耿于怀。”
纪悠染从小练芭蕾,仪态很好,纤白的手指蜷曲在膝盖上,明亮的眸子紧盯着身边的靳妄。
他慵懒地靠在座位上,单手撑在扶手上,脸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额前的头发垂下来,致命的性感。
“嗯,最近比较忙,等有空我登门拜访,纪叔和纪伯父身体都还好吧?”
纪悠染嘴角微微勾了勾,笑着说:“都挺好,他们现在特别注重锻炼和养生,你工作繁忙,也要保养好身体。”
靳妄“嗯”了一声。
“阿辞,我……”女人欲说还休。
“你刚回雁城,要习惯的地方很多,国内和M国还是很不一样的……想好去哪了吗?”
纪悠染浅笑着,脸上光华顿生,语气欢快道:“好几个研究院都发来offer,我想进雁城生物研究院,但我爸还是希望我回长纪生物。”
她的目光专注地投在靳妄脸上。
靳妄眼眸温和,淡笑着说:“回纪氏也好,我们最终都逃不过为自家公司服务的命运。”
两人一直热聊到下车。
靳妄从车尾箱抱出几束花,递到纪悠染怀里,她瞬间被一堆花簇拥住了。
“阿辞,我很高兴准时回来,没有错过和你的约定,等我调好时差,就去看望郁爷爷。”
“嗯。”
别墅门打开,纪悠染一只脚迈进去,回眸甜甜笑着,冲靳妄挥了挥手。
扭过头去的瞬间,她清亮的眸子瞬间暗下来,脸上笑意敛去,抱着花束的手收紧,一只手捏着两支玫瑰花,尖利的花刺扎进肉里。
她浑然不觉痛。
靳妄目送她进去后,上车。
车子缓缓开动。
他的眸子盯着纪家大门,眸底一片晦暗。
“郁总,回哪?”
“静园。”
……
盛时安失眠了,满脑子都是今晚的事。
凌晨两点她还在辗转反侧。
怕弄醒久久,盛时安干脆拿起一本书,躺到一旁的贵妃椅上。
她恨恨出声骂了一句:“狗男人!”
书完全看不进,半天也翻不过一页,总是自动跳到今晚碰到靳妄的画面。
有点羞耻。
全是靳妄把她压在玄关一角亲吻的画面。
他撩起她裙摆……
这样暧昧到差点失控的激情,在她和靳妄的婚姻里,是没有的。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盛时安觉得靳妄也不例外,其实,他要起来的时候,欲望挺凶的。
表面上看起来禁欲,实际上……
他有时半夜跑过来,拉着她就做,整晚变着花样的折腾她,像身经百战的士兵。
如今,他的心头月回来了,夜夜可以软玉温香在怀,却还来找她这盘上不得台面,放弃的咸菜梆子前妻。
也许男人都贪心,身体和心可以分开。
心给心爱的女人,身体四处流浪。
“呸,我祝你早点精尽人亡。”
第二天早上。
盛时安顶着黑眼圈起来,飘到客厅,苏墨白正举着哑铃在练力量。
“昨晚怎么不接电话?”
“碰到认识的人,打抱不平了一下,没想到把自己搅合进去,跟对方纠缠了很久。”
事确实就是这么个事,但那纠缠……
盛时安的脸有点燥热,转身去厨房倒水喝。
等云蔓送久久回来,盛时安跟他俩说起昨晚见侯老的事。
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俩:“云蔓,雁城剧团同意我俩今天去试戏,几年没正式登台,我怕我会怯场,小舅舅,你陪我俩去吧。”
……
妆化了一个多小时,云蔓和盛时安穿戴好行头出来,候在戏台后面。
外婆说她天生适合唱戏。
她是天生的媚眼,狭长眼尾微微上挑,眼睛很有神,小瓜子脸,戏装一上,更是眼波流转。
三米开外,两个女人倚在墙边,小口咬着蜜饯。
两人四目打量着盛时安和云蔓,毫不顾忌地当着她俩面聊天。
“咱们剧团怎么回事啊,咋阿猫阿狗都来了?上次那赛西施咱团长都没看上。”
“可不是,听说一个没登台唱过戏,还有一个明城来的,把自个剧团都唱破产了。”
“团长也真是,这样的货色给啥机会呀?”
“可能上面有人吧。”
”哈哈哈哈……”另一个女人笑得弯下腰来,“上面……你说的是那个上面吧?”
云蔓愤怒地瞪着她俩,厉声道:“喂,你俩嘴巴放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