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簌簌摇头,只能把钱往他桌上一扔。反正钱还给他了。不关她事。“你敢走,我马上就把钱扔了!”她正要走,背后传来郁晚寒恶狠狠的声音。 “他……” 半丸子头紧张的回头看了看后面,确认没有人跟上来。 “反正我会向你道歉,你让他住手吧!” 她抓住林簌簌的手。 林簌簌手被勒疼,皱着眉头甩开。 手上冻疮本就难受,被她这么
“他……”
半丸子头紧张的回头看了看后面,确认没有人跟上来。
“反正我会向你道歉,你让他住手吧!”
她抓住林簌簌的手。
林簌簌手被勒疼,皱着眉头甩开。
手上冻疮本就难受,被她这么一抓,阵阵疼痒难耐。
通红的指节藏在黑暗里,她往袖管里缩了缩。
“他到底怎么你了?”
一副被鬼追的样子。
事实上,她们也差不多被鬼追。
郁晚寒找了两个凶神恶煞的社会人士,脸上长长的又丑陋的刀疤,每天放学就跟着她俩,也不跟她们有接触,就不远不近的跟着。
把她俩吓得心惊胆战,知道是郁晚寒找人干的,也不敢冒然阻止他们,只得来求林簌簌,求她放过她们。
另一个女生也哀求着,“本来也不是我们要泼你颜料的,是郁月寒让我们这么做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你再说一遍!”
林簌簌还没做反应,江惟见冲上来怒道。
“是真的,郁月寒早就看林簌簌不顺眼了,你每天跟她进进出出的,她又跟郁晚寒纠缠不清,就让我们来教训她一下。”
那女生几乎要哭了。
“不可能!”江惟见斩钉截铁道:“郁月寒不是这样的人。”
“确实是她让我们做的……”
女生跟他们说了那天早上在校门口偶遇他们时郁月寒说的话。
“她向来都是这样,看谁不舒服,就让我们去给那人点颜色瞧瞧。”
这下好了,不仅给林簌簌颜色瞧了,自己也瞧到颜色了。
林簌簌大概了解情况了,转头看了下江惟见不可置信的表情,回头对她们说:“你们先走吧。”
“那……”她们还是怕。
“我会去找郁晚寒的。”
得到答案,她们才放心离开。
待她们走远,林簌簌和江惟见走的很慢。
“郁月寒不是这样的人。”江惟见低语重复。
凄凉寂静之中,路边寒风卷动路边的枯叶。
“恶人识恶语,是她们两个会错了意。”
林簌簌语速缓和。
“我相信,郁月寒城府不深,又和那样一群人做朋友,处理事情的方式难免会产生些影响。”
她只是想安慰江惟见,没想到江惟见居然直接朝她低吼:
“不是!”
显然,触到了他的逆鳞。
林簌簌错愕,赶紧投降。
“OK,当我没说过。”
看在她是受害者的份上,江惟见没再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林簌簌也没跟上,一前一后回到青安。
第二天,午后。
同学们鱼贯而出赶往食堂,林簌簌没急着去食堂,去了后排堵郁晚寒。
郁晚寒不急不慌,刚起身,林簌簌像幽灵般出现,挡住他。
他眉宇间透露不耐,心里还窝着火。
别开眼,又坐了回去,大咧咧的伸着腿,胳膊搭在椅背上。
杜景耀和那群狐朋狗友在门口等他,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伸长了脖子,往门里挤。
门口你推我攘的声音实在无法忽略,林簌簌直接走过去把门口关上。
终于安静下来。
门外的人又移到窗户旁看热闹,但好在窗户关着的,没什么声音。
“你对她们做什么了,吓成那样?”
郁晚寒一听这大张挞伐的样子就不爽。
他都为了谁啊?
他回头,漫不经心的抬眸,“林簌簌,你有没有良心?我为了谁?”
林簌簌沉静的垂眸看他。
半晌,郁晚寒撑不住她的眼神,又别开眼。
“我就是找了两个人吓吓她们,你兴师问罪的,要干什么?”
林簌簌无语,她还以为郁晚寒怎么了,把那两人吓得屁滚尿流。
“我先声明,她俩还没来道歉,我是不会收手的。”
她面色缓和了些,却没说话。
郁晚寒明显还气。
气氛僵持不下。
直到林簌簌从兜里掏出一叠整齐的零钱,纸币半折,鼓起一包。
她捏着一角,往他面前递。
郁晚寒站了起来,站起来之前还看了眼她通红的手指。
仗着个高,他随手推了一把钱。
“我tຊ不要。”
他深知,拿了这钱,他们就再无瓜葛了。
林簌簌表情痛苦的“嘶”了声,扭眉,倒吸一口凉气。
手臂下意识往后缩,刚才他碰到了她冻疮的伤口了。
郁晚寒没明白怎么了,她怎么会很痛的样子,紧张低头去看他刚才触碰她的地方,她手已经藏了起来。
“我碰疼你了?”
林簌簌摇头,只能把钱往他桌上一扔。
反正钱还给他了。
不关她事。
“你敢走,我马上就把钱扔了!”
她正要走,背后传来郁晚寒恶狠狠的声音。
林簌簌脚步一顿,没回头。
“随你,扔垃圾桶还是从楼上撒下去,都跟我没关系,反正是你的钱。”
郁晚寒噎住,她绝情瘦削的背影跟她人一样冷漠无情。
“林簌簌!我就是对流浪狗好,它也知道朝我摇尾巴。你呢,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门把拧动,林簌簌头也不回的,“别拿狗跟我比。”
不为所动。
郁晚寒气到踹桌,嘴里骂了句脏。
心里怒火冲天,无处发泄。
窗外的人从郁晚寒变脸开始,散的一干二净,空荡的走廊只剩一阵风吹过。
郁晚寒原以为今天已经够让他生气的了,谁知,午休时在学校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直接让郁晚寒火上浇油。
躁郁的情绪,再也忍耐不住。
他不想再多看林簌簌一眼。
午休快要结束,从校门一路走来都没遇到什么人。
大地枯黄,花树凋零,在一片荒芜中,在走廊隐隐几声学生的打闹唤回几分生机和活力。
郑芬单肩挎着包走进综合楼,一身简朴干净的穿着,站在大厅里望见从二楼一晃而过的郁晚寒。
“阿晚!”
郁晚寒沉着脸,听见郑芬在楼下喊他。
“郑姨?你来学校有事吗?”
虽然他现在心情很不爽,还是耐着性子站在栏杆处跟郑芬说话。
“我来给簌簌办手续,她马上要回家上学了。阿晚,你们班班主任办公室在哪儿?”
“回家?回哪儿?”
郁晚寒连表面功夫不做了,脸色阴沉。
“渝山呐,阿晚,簌簌要回家高考的呀。”
他怔愣片刻。
原来如此,林簌簌要离开这里了,所以才急着和他撇清关系。
郁晚寒伸手指了指办公室方向,“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