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过了两天。这件事情依旧没有解决,冬季放学时间较早,天也黑的早。林簌簌和江惟见背着书包下楼,他们走的晚,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路过一楼门口的光荣榜时,漆黑的夜空下盏盏路灯投射光芒。 郁晚寒走了好一会儿,林簌簌才慢腾腾的把钱放回书包里。 江惟见倚在公交站台旁,林簌簌在他身旁停下。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听你们吵架,你们吵架似乎提到了我?” 林簌簌有气无力道:“不好意思啊
郁晚寒走了好一会儿,林簌簌才慢腾腾的把钱放回书包里。
江惟见倚在公交站台旁,林簌簌在他身旁停下。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听你们吵架,你们吵架似乎提到了我?”
林簌簌有气无力道:“不好意思啊,拿你当挡箭牌了。”
“我其实无所谓的。”江惟见有些愁,叹了口气,“只是怕郁晚寒误会,把我当情敌了。”
“你别开玩笑了。”
林簌簌实在没心情。
公交车在此时到站,两人上车。
车上人挺多,没有空位,林簌簌和江惟见站在车厢中央,拉着吊环,面朝左侧人行道。
他们没有看到的是,不过一站的距离,在他们的背面,右侧人行道,刚才郁晚寒乘坐的那辆黑色轿车,停在一家机车修理厂门口。
郁晚寒下车,阴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杜景耀正跟一个穿着红色工装的三十几岁的男人吹水聊天。
满地堆落着零件和轮胎,里头还停放着几辆改装好的机车,整齐摆放着。
杜景耀靠在一辆机车上,“哟!这不是阿晚吗?来这么迟,是不是路上碰到小倩把魂勾跑了?”
郁辛杨坐在杜景耀对面的一堆轮胎上,吸了口烟,抖着肩无声的笑。
郁晚寒黑着脸,停在郁辛杨旁边。
郁辛杨吐了个烟圈,“跟叔说,什么事儿这么不高兴?”
“他还能tຊ有什么不高兴的,来这儿除了那冰块脸,还能有谁惹他生气。”杜景耀一猜就知道。
郁晚寒一声不吭。
“谁是冰块脸?”
公车渐行渐远。
“他克星。”
……
周一。
石琳把林簌簌叫到办公室。
林簌簌推开办公室的门,石琳和教导主任一坐一站。
旁边还有两个老熟人,就是在图书馆插她的队那两人。
“林簌簌,泼你颜料的人找到了,就是她们,这是监控录像。”
石琳朝她招手,把电脑屏幕朝外面掰了掰,鼠标点击暂停键,黑白画面动了起来。
林簌簌走近,垂眼看电脑。
走廊尽头的监控拍到,无人长廊,半丸子头和她旁边的女生提着一桶颜料走到高二一班后排窗户。
可以从她们行走轨迹中看出,她们是有目的的,直冲林簌簌来的。
拉开窗户,红色的颜料直接泼向她的桌子。
做完这一切,监控里的她们笑着击掌,离开走廊。
石琳按下暂停键,抬眸看着林簌簌,“她们说,泼你颜料是因为你在图书馆和江惟见一起欺负她们。”
林簌簌不可置信,简直不要脸了。
石琳见她急了,做了个手势,“不要急,这事我和主任也查过了。是她们先不对,上次她们欺负你未果,怀恨在心,才想到泼你颜料解恨。叫你来,是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
教导主任叉着腰,气的牙痒痒,“为了你的事,郁晚寒当着全校的面演了出偶像剧。但一码归一码,郁晚寒性格乖张,不服管教。先解决了你的问题,再去处理他的事情。”
主任指着林簌簌又移到那两人的身上,“你想怎么处理,说吧。”
林簌簌沉静的站着,思虑片刻,抿抿唇。
“我要她们把我被泼脏的书全部赔我新的。”
石琳和主任点点头,看向那两人。
她们也没说什么,无非是花点钱,对她们来说就是洒洒水,小case啦。
“还有,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我道歉。”
此话一出。
两个人惊呼,“什么!”
这不比杀了她们难受。
她们泼她颜料,就是想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不行!”
石琳不忍自己学生被欺负,拍桌子,怒道:“你们泼颜料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
林簌簌不由得反问,很想知道这些作恶者心里想的什么。
“全班同学都知道我被人泼颜料,你们知道去道歉丢脸,难道我就不丢脸?”
半丸子头依旧保持着骨子的傲气,抬着下巴,“反正道歉不行,我可以赔你钱。”
她父母告诉她,在外闯祸,只要肯花钱,没有什么是摆不平的。
更何况她们欺负的对象林簌簌,还是全校皆知的穷人。
另一个女生也是这样的态度。
石琳和教导主任对视一眼。
林簌簌:“我不接受。”
因为两方都坚持不退让,教导主任只能暂时放她们回去上课。
回到教室,空荡荡的桌面摆着几本A4纸装订成册的本子。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期末考试了,正是备战考试的关键阶段。
她只能这样凑合学习,原来书本上做的笔记也全没了。
其实比起她们赔给她全新的书,她更愿意去复印江惟见的书,毕竟江惟见的笔记记得比她更好更清晰。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努力派,那江惟见就是天赋派。
将近一个学期,三次考试,江惟见跟她难分伯仲,总分差距不超过五分。
两个人各一次单独第一,一次并列第一。
就连单科第一,也几乎全被他俩占去。
高二一班的课间休息不像别的班那么吵闹,基本上没人在教室里嬉戏打闹。
教室里嗡嗡的说话声算不上大,门口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能察觉。
不知为何,林簌簌心口猛的一跳,像是有预感。
她抬起头朝门口望去,越过整齐的几排课桌和乌泱泱的脑袋。
林簌簌一眼就看到了,单手插兜,一脸冷郁走进来的郁晚寒。
他低沉的眉眼,也是在进门的那一霎那,精准捕捉到她的眼神。
人群中的隔空对视。
郁晚寒眉宇间染上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周身散发着冷意。
谁都看得出来,郁晚寒不高兴了。
别惹这祖宗。
而始作俑者林簌簌,毫无波澜,宛若与大街上的陌生人擦肩而过,匆匆撇过眼神。
低头,该做什么做什么。
因着郁晚寒周五在广播里的轰动发言,他俩短暂的对视,还是被眼尖的同学看见。
四周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过了两天。
这件事情依旧没有解决,冬季放学时间较早,天也黑的早。
林簌簌和江惟见背着书包下楼,他们走的晚,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
路过一楼门口的光荣榜时,漆黑的夜空下盏盏路灯投射光芒。
路灯下有两个人朝他们跑来。
是两个女生,半丸子头女生飞奔过来,表情像看了恐怖片似的扭曲。
“林簌簌,我们明天就去你们班上跟你道歉,你让郁晚寒住手吧!”
林簌簌跟江惟见满脸疑惑:???
“郁晚寒怎么了?”江惟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