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瑶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这会儿时候已经不早,她跟秦照两个人坐在地上看了近半个小时的电影。她因为想刻意跟秦照保持距离,这么久都僵硬身子,维持同个姿势,腰开始隐隐有些难受。学跳舞或多或少都有点旧伤,应瑶刚锤了捶腰,男人的手便伸过来,他不动声色帮她揉捏了几下,问:“腰不舒服?”“嗯。”她点头。 那边应瑶坐在车里远远对梁国平说了两句,压根没有等秦照,她已经慢慢驶出院子。秦照扭头看去,只好对梁国平说:“那爸,我们先回去。” “走吧,路上开车慢点。”梁国平想想又忍不住替应瑶辩解,“今天这事主要还是我
那边应瑶坐在车里远远对梁国平说了两句,压根没有等秦照,她已经慢慢驶出院子。秦照扭头看去,只好对梁国平说:“那爸,我们先回去。”
“走吧,路上开车慢点。”梁国平想想又忍不住替应瑶辩解,“今天这事主要还是我的错,她平时最爱惜她的东西,我不该让浩洋他女朋友进她房间。”
秦照听出个大概,却不能当着梁国平的面对这件事做任何表态,又看到汤秀梅从屋里走出来,便说:“您也别有心理负担,到明天她就把这事忘了。爸,汤阿姨,你们早点休息。”
等秦照走后,梁国平过去关上院门,汤秀梅站在院子里花圃边沉默了会儿说:“老梁,说来还是我做得不好。”
“不关你的事。”梁国平跟她一起往屋里走,“我自己的女儿我清楚,不过她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进屋吧,这会儿起风了,怪冷的。”
梁国平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顿顿又说:“不过我刚才仔细想想,我们领证这事还是要找个时间跟她说,我就这么个姑娘,瞒着她终究不好。”
汤秀梅知道他将应瑶视作自己的眼珠子、命根子:“你看什么时候告诉她,其实我们都这个岁数,要不是怕人家说闲话,领不领证都无所谓。”
“不谈这个了。”梁国平进去客厅,低头喝了两口已经冷掉的茶,“浩洋和刘莎年底不是要结婚,到时候如果缺什么你跟我讲。”
“什么都不缺,婚礼我想着让他回老家办,毕竟他爷爷奶奶还在。县城房子去年我就准备好,再多我也拿不出。其实只要两个孩子感情好就行,他们还年轻,以后什么都会有的。”汤秀梅说。
“是这个道理。”梁国平点头,笑了笑,“那回头我给他个大红包。”
在这方面,梁国平一直挺佩服汤秀梅。之前她白天在自己公司上班,晚上到夜市卖炒饭炒面,就凭自己这双手供儿子念完大学,还在老家的县城里买了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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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里车位紧张,秦照几乎与应瑶同时到她家楼下,不过他晚了一步,地面上空着的唯一一个车位让应瑶给停了,他不得已绕个大圈,最后还是在小区保安的指挥下才将车给停好。
他乘电梯上楼,却应瑶家的门并没有关,只是虚掩着。应瑶已经换了身衣服盘腿坐在地毯上跟人打电话,听到动静,她抬头瞥了他眼后就没再看他。
秦照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大多时候都是对方在讲,她偶尔“嗯”声附和两句,脸上表情和语气明显比平时柔和许多。等她挂断电话,嘴角那抹笑意顿时散去,她将手机搁在一旁,仰头看他,问:“你怎么来了?”
好像刚才她在楼下没看到他似的。
秦照抿唇看她,忽然踢了拖鞋盘腿在应瑶身边坐下。他这几天很忙,上周四还离开东堰市去了趟外地,但也没到连条短信都没法发的地步,他的确是故意没有联系她,现在想来他那点心思幼稚又可笑。
然而不得不承认,感情和理智,两者在某种程度上是相悖的。
“我们有好几天没见。”秦照扭头看向她,隔了好几秒他才继续说下去,他暗叹口气,选择妥协和坦诚,“我很想你。”
应瑶手里拿着遥控器胡乱切换节目,闻言她盯着电视愣了下,她以为秦照会说些别的什么,起码要和她掰扯掰扯上次的事,或者再谈谈今天老梁私下跟他说的话。但是他没有,说完这话后,甚至没事人似的跟她讨论起电视节目。
应瑶微微眯起眼,捏着眉心有些无语地说:“我以为我们现在还在吵架中。”
即便她今天已经精疲力竭,并不想再讨论这些。
“只是意见有分歧。”秦照拿走她手里的遥控器,找了部十几年前的老片子,他问应瑶:“看过没有?”
应瑶瞄了两眼:“看过。”
“挺好看的。”他说。
应瑶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这会儿时候已经不早,她跟秦照两个人坐在地上看了近半个小时的电影。她因为想刻意跟秦照保持距离,这么久都僵硬身子,维持同个姿势,腰开始隐隐有些难受。学跳舞或多或少都有点旧伤,应瑶刚锤了捶腰,男人的手便伸过来,他不动声色帮她揉捏了几下,问:“腰不舒服?”
“嗯。”她点头。
“那我给你按按。”
她狐疑地看他:“你还会这个?”
秦照老实告诉她:“不太会。”
应瑶哭笑不得,她看了眼电视右上角的时间,试图提醒他:“已经十一点,ʝ你该走了。”
秦照当作没有听见,他的脸皮远比应瑶想象中要厚得多,当然这种强大的心理素质也是源于他成长的经历,像应瑶这种衣食无忧长大的娇女完全不能理解。他低头看向她,他的手还扶着她的腰,屋子里除去电视,只有一旁落地灯亮着,应瑶脸骤然红了起来。
“上次班上那个学员的狗生病,我帮忙送到医院,原本要换的衣服脏了,准备回来洗澡就过去。”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跟秦照解释这些,但话已经说出口。
事实上,她在感情方面,极其不擅长冷暴力,跟陆宇在一起时吵架的次数并不少。所以最开始辛程程当着陆宇的面说她脾气坏,她暗里还像被洗脑了般认真反思她在上段感情中的错误,以至于后来这种情况慢慢渗透到她的生活中都不自知。
秦照想起来了,难怪那天她气喘吁吁跑回家,又一副匆忙的样子。他后悔不迭,觉得自己平白浪费这些天。他低垂着头看她,轻声对她说:“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我该好好问你的,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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