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又吐了起来。这还不算,肚子咕叽咕叽叫起来,她拉裤兜儿了。很快,一股酸臭味在病房里弥漫开。“等会儿。”王赖子见李寡妇要坏事,赶紧上前拦住她。 田里萤火虫飞舞,像是星辰坠落,夜风拂过,温柔又旖旎。 没等傅孟辰有所动作,一声杀猪的惨叫,打破了这片宁静。 “嫂子,能不能给我留点儿? 我哥不让我过去,我就在这儿等着……” 沈凝猛然回神,一把推开傅孟辰
田里萤火虫飞舞,像是星辰坠落,夜风拂过,温柔又旖旎。
没等傅孟辰有所动作,一声杀猪的惨叫,打破了这片宁静。
“嫂子,能不能给我留点儿?
我哥不让我过去,我就在这儿等着……”
沈凝猛然回神,一把推开傅孟辰。
“没事,我们才刚吃,还有不少,你只管来。”
她刚才在想什么呢?摸摸就算了,那是能想的?
因为心虚,麻辣小龙虾也吃不下去了。
“那个,大勇,吃完记得把东西给我送家去。”
“好嘞!”
王大勇爽快应了声,端起锅大吃起来。
“好吃,真好吃。
为了这一口,揍死我也乐意啊!
不是,哥,你咋不吃啊?”
傅孟辰听着沈凝的脚步声远去,眉头皱起。
“王大勇,你知道咱家那灯泡吗?”
王大勇一边吃,一边点头。
“知道啊!还是我买的呢,瓦亮瓦亮的。”
“你比那玩意儿还亮……”
王大勇理亏,也没吭声。
“让你打听的,打听到了没有?”
“啥?”
“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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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并不知道,她走后,王大勇正在挨傅孟辰揍。
她走上田坎,脸上的热度退下去些。
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想到先前听见傅孟辰跟王大勇的话,心里不免有些惆怅。
虽然她一早知道傅孟辰会回首都,但没想到这么快。
明明一开始,她就做好了傅孟辰回去就离婚的准备。
可现在,心里居然生出了些不舍。
她告诉自己不要贪心,该走的留不住。
到时候傅孟辰要走,她唯一能ᴊsɢ做的就是多给些钱。
让傅孟辰回首都治好眼睛,这样也算两不相欠了。
正想着,忽然见人打着手电筒来了。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村长骑着单车。
“村长,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村长回头看了眼,咬了咬牙。
“别提了,李寡妇不知道咋回事。
又拉又吐,昏死在屋外。
别是吃了耗子药,我拉她去镇医院看看。”
李寡妇一脸苍白,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
坐都坐不稳,跟捆猪一样被捆在后座。
她哪儿是吃了耗子药?是吃了沈凝菜园偷回去的菜。
又吐又拉,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刚想跟村长告状,一张嘴,又是一口酸水吐在村长身上。
“哎哟,不跟你说了,李寡妇又吐了。”
“成,那您路上小心点。”
村长皱着眉,卖力蹬着单车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镇医院,把李寡妇交给医生。
检查过后,说是食物中毒。
打上吊瓶没多久,李寡妇就醒了过来。
村长见她那半死不活的样,没好气训了她一顿。
“这年月只要勤劳就饿不死,你说你在外头捡啥吃了?
记住这教训,不该自己的东西别去碰。
我先回村了,你打完吊瓶自己坐班车回去。”
看着村长走了,李寡妇恨恨的跺了跺脚。
一想告状就吐,也是邪了门了。
不光沈凝,她的东西也碰不得。
这会儿快天亮了,护士们都去休息了。
李寡妇正想躺会儿,就听见隔壁病房传来熟悉的声音。
“猴子,你确定那是沈凝?
她在黑市上,坏了你的好事?
还叫她瞎眼男人,把你揍成这样?”
歪嘴猴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都好几天了,他才勉强能开口说话。
可见傅孟辰当时,下手有多狠。
“骗你干啥?要不是他兄弟拉着,我怕是要死他手里。
今儿个,我还碰见他们了。
那小表子说,只要能治好她男人的眼睛,钱不是问题。
你还别说,那小表子在黑市没干几天。
就跟那丁山勾搭上了,也不知是不是沾丁山的光。
生意确实不错,能说出这话,钱肯定挣了不少。”
那天王大勇把他扔到派出所,含糊了几句就走了。
事关沈凝的名声,也不好说歪嘴猴是耍流氓。
当时歪嘴猴伤得那么重,派出所教训了一顿就把人放了。
正好王赖子来看他,他就说了一嘴这事。
还真是巧巧她妈给巧巧开门,他吗的巧到家了。
他跟王赖子是远房表亲,前段时间王赖子着急忙慌找到他。
说是在村里被个小媳妇给赖上了,他当时也没多问。
谁知道,那小媳妇居然就是沈凝。
王赖子摸了摸自己的癞子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起来。
“沈凝现在这么有本事?”
当初他想哄着沈凝把傅孟辰的钱拿到手,然后踹了沈凝。
可谁知道,钱没到手,沈凝还把他哄人的花当了真,要死要活的非得去深市。
成天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他,闹得村里人都知道这事了。
关键是,他连沈凝的手都没摸过。
背上这黑锅,心里头冤得很。
村长几次警告他,傅孟辰是见义勇为的英雄代表。
要是闹出啥事,饶不了他。
他被沈凝逼得不行,这才偷偷溜到镇上藏着。
想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村。
估摸着那会儿沈凝应该也不好意思,再缠着他。
但听歪嘴猴这么说,他有点动心了。
沈凝现在富得流油,以沈凝对他的热乎劲儿,这油水伸伸手就能捞着呢!
没等王赖子开口,李寡妇推门进来。
她脸上,闪着兴奋的光。
“沈凝在黑市干投机倒把的买卖?好啊,我要去举报她。”
话没说完,又吐了起来。
这还不算,肚子咕叽咕叽叫起来,她拉裤兜儿了。
很快,一股酸臭味在病房里弥漫开。
“等会儿。”
王赖子见李寡妇要坏事,赶紧上前拦住她。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恶心挤出一个笑。
“水仙儿,你是不是傻?
沈凝现在,可是摇钱树呢!
你要是去举报了,不就啥都没了?”
李寡妇擦了把嘴角的黄水,没好气看着王赖子。
“咋?这会儿知道舍不得了?
那你当初跑啥?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被她欺负成啥样了。
不把她举报进去劳改,我咋咽的下这口气?”
王赖子看了眼歪嘴猴,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显然,都不想李寡妇去闹事。
毕竟,歪嘴猴也不干净。
真闹起来,他也得进去。
“水仙儿,你说啥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沈凝啥都没有。
我这不是,为咱们以后着想吗?”
见歪嘴猴一副快熏晕了的样子,王赖子赶紧拉着李寡妇出门。
“咱俩把沈凝的钱哄到手,我立马给你盖一间敞亮的大瓦房。
再备上三转一响,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
那饼画得,李寡妇立马动了心。
扭扭捏捏,钻进王赖子怀里。
“那可说好了,你不许碰那破鞋……”
王赖子差点被那味儿熏吐,憋着气点头。
“行,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