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初忍不住劝tຊ他:“要不换一样吧?殿下的字我瞧着就不错,书法也是可以的。”她这话刚说完,景郁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而一笑,然后转头拿起了书案上的一支白玉狼毫。云染初以为他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要改写书法,却见景郁拿着笔忽然将自己和那张他该弹奏的琴拉开了三尺的距离。 云染初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 分明昨天说好的时候没有这两样啊! 她瞪着云行止妄图用对付云行远的法子将其打倒,可云行止却并不是那么好摆平的。 饶是云染初这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云行止还是
云染初觉得自己的头都快炸了。
分明昨天说好的时候没有这两样啊!
她瞪着云行止妄图用对付云行远的法子将其打倒,可云行止却并不是那么好摆平的。
饶是云染初这一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云行止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
景郁看她急得都快跳起来了,安抚得拍了拍她的肩道:“不用这么担心,我虽不像二公子这般博学多才,但这些东西多少还是懂一些的。你且在一边看着。”
景郁最后选择的是琴和棋两样。
云染初颇为担忧,低声问他:“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吗?我二哥最好的也是这两样,要不你还是换换吧。”
“不用了。”
景郁笑道:“我其他的学的更差。”
他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拉高了声调,在场所有人听着不由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谁不知道云二公子是咱们上京第一才子,下棋八岁便能赢了国子监的老博士。这天顺质子这不是找死吗?”
“你没听人家说吗?他其他的学的更差。没准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让自己输的不那么难看呢?”
“我看悬,这次丢人要丢大发了。”
这里议论还没说几句,二人的棋盘已然分出了胜负。
景郁面无愧色的投子认输,前后竟然还不到半柱香的功夫。
“是在下输了,行止兄棋艺果然高明,在下甘拜下风。”
云行止盯着棋盘瞧了半晌,眼中几番明灭,最后抬手朝景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景殿下果然聪明,也不枉小妹对你这般看重。”
众人只以为云行止是有教养,怕景郁输的太难看翻脸走人。
连云行远也没好气的同云染初道:“妹妹,你瞧瞧你这选的是什么人?怎么打打不过,连下个棋都撑不到半柱香?你二哥从前就是遇到再差的对手,为了给人家留面子也会下一柱香的!”
云染初汗颜,只得敷衍的打着哈哈:“没事没事,反正我下棋下的也一般,他比我厉害就好了。”
【快别说了大哥,大尾巴狼要是能这么容易就叫你看出破绽那还是大尾巴狼吗?】
【景郁能下好天下这盘大棋就够了,这小孩儿玩意儿没准人家是根本就不屑去玩好不好。】
她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两句,气的云行远白眼差点就要翻到天上去。
一定是他这做大哥的错,没让他妹妹见到真正的好男儿,才会叫她把这么个干啥啥不行的小白脸当成个宝贝!
第二关,考验的是琴艺。
景郁思索片刻,一时间想不出该奏一首什么样的曲子才能让云行止满意。便在那案边来回踱了几圈,好似有些踌躇。
云染初忍不住劝tຊ他:“要不换一样吧?殿下的字我瞧着就不错,书法也是可以的。”
她这话刚说完,景郁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而一笑,然后转头拿起了书案上的一支白玉狼毫。
云染初以为他是接受了自己的建议要改写书法,却见景郁拿着笔忽然将自己和那张他该弹奏的琴拉开了三尺的距离。
正当众人疑惑景郁想做什么的时候,只见他将手中的笔一甩,那笔便如飞剑一般将书案上的古琴劈作了两半。
随着古琴骤然崩裂,一阵如金石争鸣般的琴声回荡开来。
这声音激烈悠扬,引得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好容易等这声音散了,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云行远立即怒从心头起。
“你!”
他气不过,一把上前揪住了景郁的脖领子,恶声恶气的问:“臭小子,你可知这焦尾琴是我娘特意寻来送给妹妹的宝物!你怎敢轻易损毁!”
他这一举动吓得云染初连忙上前制止。
“没事没事,反正我对弹琴也没什么兴趣,毁了就毁了吧!娘都送给我了,一定不会计较的!”
云染初奋力将景郁从云行远的魔爪下拯救出来,还一个劲儿的同景郁道歉。
“对不起啊殿下,我大哥就是这般性子,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妹妹!”
云行远彻底按捺不住了!
他非得叫这个给他妹妹下了降头的小白脸好看不可!
“大哥,”一边的云行止忽然开口打断还想继续骂人的云行远,看着景郁诚恳道:“景殿下此曲,上佳。”
这下云行远彻底懵了。
他虽是个武夫,对琴棋书画的造诣不如云行止。
可到底是出身世家大族,多少也是有一些涉猎的。他着实没法对着方才这一声惊雷般的巨响夸出一句“上佳”。
他很有些怀疑人生的望着云行止,忍不住将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老二,你没发烧吧?就这你也能夸得出口?”
云行止抬手,一把拍掉他的爪子,没好气道:“我看你才发烧了。若再叫爹娘在里头等下去,一会儿你看是你比较惨还是他比较惨!”
……
将军府门前的这一场闹剧,令景郁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了上京城达官显贵口中的谈资。
不少人都说云将军府的嫡小姐是疯了,分明是嫁皇子都使得的尊贵身份,可却偏生瞧上了那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天顺质子。
也不晓得这质子到底是修了什么邪术,竟然能叫云府大小姐对他如此死心塌地。
不少云行远军中的同袍听说了这一日的情况,纷纷毛遂自荐想要取代景郁成为云府的东床快婿。
云行远自然是乐见其成,趁着还有半个月的功夫,竟然一连给云染初安排了十几场相亲宴。
有几次,景郁甚至还在边上,云行远便将自己欣赏的军中袍泽给带来了府中,如王婆卖瓜一般介绍。
今天是“这李将军,少年英雄,十四岁便随父出征,到如今已是咱们云家军中最年轻的副将了。”
明天又是“这位苏将军,虽不如前日那个年轻,但胜在沉稳踏实,而且武艺高强。比某些只会靠女人的家伙强了不知多少倍!”
云染初被他这一日一个花样给吓的心惊胆战,生怕哪天就惹恼了景郁叫他记恨上自己,趁着这一日景郁来找她扎针,指天誓日的表忠心。
“我对那些什么李将军苏将军王将军都一点兴趣没有的!殿下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对你忠心不二,日月可表,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