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警察办案,能不能帮个忙?”林宁眼睛一亮,警察办案?太好了!她正想找警察呢,但是真伪得先验证一下,“是真警察吗?”蓝衣男人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这是我的工作证,你看看。” 桌子上摆着一桌酒菜,中间坐着马文彪,两边分别坐着苗佳和李会计。 苗佳上身穿了一件玫红色的毛衣,翻出来白色大领,下身是一条墨绿格子的长百褶裙,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翻毛小皮鞋,脸儿白白的,嘴唇红红的,
桌子上摆着一桌酒菜,中间坐着马文彪,两边分别坐着苗佳和李会计。
苗佳上身穿了一件玫红色的毛衣,翻出来白色大领,下身是一条墨绿格子的长百褶裙,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翻毛小皮鞋,脸儿白白的,嘴唇红红的,就跟《大众电影》上的电视明星一样。
她举起一杯酒,“马厂长,我敬你一杯,为了我们的搓澡巾走向全国,干了!”
美女在侧,香气满怀,酒还没喝,马文彪就醉了,“干了!”
他一口将酒盅里的白酒一饮而尽,苗佳马上给他满上了第二杯,“这第二杯,祝马厂长的生意越做越大,东安县制衣厂成为全国的龙头企业!”
“全国龙头企业算什么,全世界的龙头企业,那才叫厉害!”
就这么着,马文彪在苗佳的劝导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没一会儿,就把一瓶子白酒给喝完了。
李会计在旁边看的着急,“厂长,不能再喝了啊!”
但是已经晚了,马文彪已经醉了,酒意上头,他扒着苗佳的肩膀不松手,“你长得......嘿嘿嘿......可真好看......”
李会计赶紧往下拉他的手,“厂长,注意形象啊!”
苗佳不善的瞪了李会计一眼,觉得他十分碍事,她喊道,“有人吗?点菜!”
包间的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服务员,“点什么菜?”
“再上一道剁椒鱼头,鱼头我们要自己选!”
“行,那你们跟我来选一下鱼头。”
苗佳说道,“李会计,我不方便,你去挑一下吧。”
李会计只得站了起来,跟着服务员出去了,门刚关上,就又进来了一个人,林宁一看,这不是之前路上拦着她的那个男人吗 ,他果然跟苗佳是一伙的!
“走!”
男人搀起醉倒的马文彪,苗佳跟在后面,两人飞快的出了包间,然后出了国民饭店,往北边去了。
林宁赶忙跟了出去,刚出门,迎头撞上一个蓝衣男人,撞得她鼻子酸痛,眼泪差点出来。
蓝衣男人说道,“同志,对不起了!”
说完,他往苗佳和马文彪的方向去了,林宁也奔着那边走了过去,三伙人一前一后到了一个地方,“红星招待所”。
房间早已经订好,就等着马文彪入瓮了,苗佳和马文彪进到招待所,同行的男人留在外面放风,眼睛四处撒么,贼光直冒。
林宁站在远处没敢动,她一出去,肯定会被认出来。
旁边不远处站着那个蓝衣男人,他皱着眉头看着红星招待所的门口,也没有进去,忽然,他看向林宁这边,从头到尾打量了她几眼,然后朝她走过来。
“同志,警察办案,能不能帮个忙?”
林宁眼睛一亮,警察办案?太好了!她正想找警察呢,但是真伪得先验证一下,“是真警察吗?”
蓝衣男人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这是我的工作证,你看看。”
林宁接过来,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工作证”,中间是个徽章,下面写着“东安县公安局”六个字。
打开来,有工作单位和姓名职务,这人名叫徐望,职务是干警。
这年代敢伪装警察的很少,林宁放心了,“徐同志,你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你看到刚才进去的那一男一女了吗?我现在要进去,但又怕他们发现,就麻烦你跟我伪装一下了。”
几分钟后,徐望装成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林宁搀着他进了红星招待所,两个人低着头,靠得很近,那个放风的男人盯了他们几眼,又看向了别处。
林宁心下一松,这是没认出他们来,进了红星招待所,徐望站直身体,“同志,谢谢你。”
“不客气。”
徐望再次拿出工作证,得到了苗佳的房间号,奔着二楼去了,林宁跟在他后面,徐望说道,“同志,接下来可能比较危险,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徐同志,我能保护自己,你就放心吧。”
两人到了203,房门紧锁,里面鸦雀无声,徐望没有直接敲门,他拿出一把钥匙,打开隔壁203的门,林宁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但202和203中间没有窗户,只有一堵厚实的白墙,这可怎么办?
徐望和林宁将写字台拉到墙边,徐望站了上去,在墙上掏了掏,一个碗大的洞露了出来,原来,这是招待所预留的气孔,预备着冬天烧炉子过烟筒的。
这个气孔连通着隔壁203,徐望将脸凑过去,看着对面的情景。
一张两米的大床上,躺着马文彪,他现在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只是嘿嘿的傻笑,苗佳正在扒他的衣服,边扒马文彪边猥琐的笑,“美人,你长得可真好看......”
苗佳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她骂道,“你个烂笸箩货,要不是为了你手里的东西,老娘才懒得伺候你!”
苗佳将马文彪扒的只剩背心裤衩,塞到被子底下,又将自己的外衣扒了,也躺到了床上。
徐望感觉写字台“咯噔”一下,是林宁上来了,两个人都凑到气孔旁边,盯着下面。
时间没有等太久,过了十来分钟,外面传来敲门声,“开门!”
没人开门,马文彪醉痴痴的抱住苗佳的胳膊,傻呵呵的笑,苗佳一边骂他,一边抬头看门,就是不去开。
外面的人急了,一脚踹到门上,“哐当”一声,门上的插销被踢得摇摇晃晃,再来几脚,插销飞了,门打开了。
之前那个把风的男人奔了进来,他后面还跟着招待所的服务员,那男人一看,“好哇,你个贱婆娘,竟然敢背着我偷男人!”
苗佳就像换脸一样,呜呜的哭起来,“黄远,我没有偷男人,是他强迫我的,你快来救我啊!”
黄远走到床前,一把将马文彪拎起来,“啪啪啪”几个大耳光打上去,“你这个奸夫!”
马文彪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你......你是谁?”
“我是苗佳的男人!你竟敢欺负我的女人!我打死你!”
说完,黄远江将马文彪从被子里拉出来,丢到地上,冰凉的水泥地将马文彪给冻醒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没了!
他“嗷”的一声,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