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露的眼里透出兴奋:“好神奇啊。”“你那个伞呢?”郭发掐腰皱眉,嬉闹的孩子抛头鼠窜,卖风筝的老人张皇躲进凉棚。“今天又不热,”齐玉露不慌不忙,仰头看那些风筝跌落于天际,“我没带。”雨幕即将向这边袭来,郭发脱下外套,顺势把齐玉露扯过来,两人同披一衣:“快走,你他妈的怎么比我还能发呆!” 广场的花坛边上,齐玉露孤坐着,呆呆望着上空的风筝,今日多云,天空是沉沉的、有杂质的幽蓝。 郭发快步走过去,影子覆盖在她身上,没好气地说:“说,你要干啥?” 齐玉露缓过神来,扬起的脸上没有表情:“
广场的花坛边上,齐玉露孤坐着,呆呆望着上空的风筝,今日多云,天空是沉沉的、有杂质的幽蓝。
郭发快步走过去,影子覆盖在她身上,没好气地说:“说,你要干啥?”
齐玉露缓过神来,扬起的脸上没有表情:“等风来,还有你。”
也就是这一霎功夫,天空骤然变了脸色,半明半暗,,一股湿润的气流乍现,逐渐膨胀开来,冷与热相撞,人们尖叫笑骂,冒着烟的雨幕一路追逐过来,两人避之不及,只好相对发呆。
“操!雨追人,肯定是暴雨了。”
齐玉露的眼里透出兴奋:“好神奇啊。”
“你那个伞呢?”郭发掐腰皱眉,嬉闹的孩子抛头鼠窜,卖风筝的老人张皇躲进凉棚。
“今天又不热,”齐玉露不慌不忙,仰头看那些风筝跌落于天际,“我没带。”
雨幕即将向这边袭来,郭发脱下外套,顺势把齐玉露扯过来,两人同披一衣:“快走,你他妈的怎么比我还能发呆!”
齐玉露强跟上郭发的步伐:“我腿不好使啊。”
他成心揶揄她:“知道自己瘸,还想威胁我呢?不识数儿。”
夏末追逐(四)
“我最喜欢的电影是《新桥恋人》,是在省城的录像厅看到的,现在大概已经倒闭了吧记得女主是个有眼疾的画家,也是离家出走的千金;男主角则只是个流浪汉,一开始就变成瘸子和我一样第一次看觉得难以忍受,想看第二次,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变成了那种人里面的片段,现在想想,十分震撼,也是我现在如此疯的原因,女主一直希望在彻底失去视力之前去博物馆看画,和遗愿一样执迷;男主用枪打断自己的手挽留女主,还企图焚烧掉整个巴黎找女主的寻人启事,多么疯,又多么美结局已经忘了,应该是在一起了我记得里面有一句台词是这样的说的——梦里出现的人,醒来时就该去见他我每天都会梦见郭发,所以也要去见他,对吧?”
——摘自1997年12月13日齐玉露随笔 雨刷器左右摇晃,窗子雾蒙蒙得发白车外大雨如瓢泼;车内,空气静默 齐玉露眼睛随着雨刷器转盼,郭发猛地一抬手,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你他妈能不能说了?”
“为什么不和我看那个电影呢?听说很好看的对了,你喜欢看电影吗?郭发”
齐玉露问,眼底是食草动物的天然呆 郭发毫无耐心,但是脑子里不自觉想出问题的答案,除了做水手,他的另一大梦想是开一个录像厅,所有的人都能来看电影,片子都不拘,世界各地,古的今的都好,颇有点大庇寒士俱欢颜的意思,这是一个有英雄气的壮志,可惜,只能想想了 “别扯,你到底要啥?钱?不能是色吧?”
他不能忘了关键的事情,她那天的话让他感到危机四伏 “还没放风筝呢,”
齐玉露静静地目视前方,还是不看郭发,“要严格按照约定来”
郭发瞬间大为光火,猛砸方向盘:“你是不是知道今天得下雨啊,你故意的吧?”
齐玉露一脸平静无辜:“我没那么神通” “你还不神通,你怎么知道秃瓢的事儿?你怎么那么清楚我的事儿?!”
“我是知道,而且不少,”齐玉露继续说,“但我向我八辈祖宗发誓,我对你绝对没有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