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夏仲天,起初还有人在大街上碰见他乞讨,后来就销声匿迹了。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呆滞、留着口水的憔悴妇人,如果不是她的五官,夏烟根本无法把她和那个总是佛口蛇心的继母联系起来。她在黄欣艳面前试探了半天,确认对方是真疯后,转身离开了。 夏烟能看出来,白妍的精神状态在岁月蹉跎下明显稳定了不少。 也有可能是因为白妍有了孩子。 想到家里那个总是哭着找妈妈的小粉团子,夏烟微微叹了口气。 因为一些原因,这次不能带女儿回国实在是她
夏烟能看出来,白妍的精神状态在岁月蹉跎下明显稳定了不少。
也有可能是因为白妍有了孩子。
想到家里那个总是哭着找妈妈的小粉团子,夏烟微微叹了口气。
因为一些原因,这次不能带女儿回国实在是她的一大遗憾,而傅瑾川为了照顾孩子也只能被她留在了英国。夏烟问白妍:“后悔吗?后悔放弃自己小提琴的梦想吗?”
白妍苦笑了一声,到了她们这个年纪谈何梦想,更何况她已经放弃了小提琴这么多年,又有什么脸面再拾起最初的梦想。
像是看出了她的心结,夏烟递给了她一封信。
“也许你还记得你在英国进修时的李霞老师吗,她已经是肺癌晚期,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听自己曾经最优秀的学生再拉一遍曲子。”
“她说。”夏烟顿了一下,“那首曲子,唯有你能演奏好。”
听到这句话的白妍终于控制不住地哭出声来,她的灵魂深处如同爆发出了一声悲鸣,在夏烟言尽于此转身离去前,她哽咽出声:
“夏烟,你知不知道当年我之所以和这个人结婚,是想把公司的资料泄露给他,借用他的力量报复你和傅瑾川?”
“我知道。”
夏烟转过身去,看着因为她的话楞住的女人,声音平和而又温暖:
“抛开你最后没有告诉他资料不谈,我平生最恨的就算践踏女人尊严的男人。”
“我承认我之前很讨厌你,诅咒过让你的生活不快乐。”
“可是你罪不至此。”
夏烟朝她摆了摆手,然后潇洒地大步离去,只留下她的声音传来:
“好好生活吧,我只能帮你到这,剩下的路还是得靠你自己走。”
夏烟又去了郊区的精神病院。
夏珍选择将傅瑾瑜杀害再自杀后,黄欣艳就精神崩溃了,被傅家的人强制送入了这所精神病院。
为什么是这里,因为这里的治疗方案比较没人性。
他们想吊着黄欣艳的一口气,又想让她在泯灭人性的地狱里痛苦地活着。
至于夏仲天,起初还有人在大街上碰见他乞讨,后来就销声匿迹了。
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呆滞、留着口水的憔悴妇人,如果不是她的五官,夏烟根本无法把她和那个总是佛口蛇心的继母联系起来。
她在黄欣艳面前试探了半天,确认对方是真疯后,转身离开了。
大仇得报,她却根本没有快乐的心情,反而无比苍凉复杂。
她这一生所经历的多数磨难,都起源于一个“贪”字。
他们或是贪钱,或是贪权,或是贪爱。
因为贪,他们害人又杀人,他们把人逼上绝路却又自己步入绝路。
夏烟来到了母亲的墓碑前——她是贪婪的第一个受害人。
她平静地躺在这里,也许看到夏烟过得好,她的灵魂能得到安息。
夏烟站在墓碑前,和母亲碎碎念着这些年的经历,她只有面对母亲和傅瑾川,才能毫无负担地讲述自己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