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跟他说教了,因为这人压根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人,而且她不太喜欢他,转身弯腰忍着痛就要走,走一步眼中的泪就越多,然后盛不住最后滑落。宁远舟打量着她,总觉得那双格外清澈的眼睛在哪见过,收起手中的折扇,给琉璃使了使眼色,琉璃妩媚得体一笑,上前去扶住了她。 “嘶!” 呜呜。 徐玉颜委屈,兄长、兄长没找到,嫂嫂也丢了,自己还差点摔散架了,还好身上的白狐裘披风在地上给自己垫了一层。 里头榻上坐着的男人摇着扇子,看到此景只是微愣,转而觉得有趣,开
“嘶!”
呜呜。
徐玉颜委屈,兄长、兄长没找到,嫂嫂也丢了,自己还差点摔散架了,还好身上的白狐裘披风在地上给自己垫了一层。
里头榻上坐着的男人摇着扇子,看到此景只是微愣,转而觉得有趣,开始观赏了起来,他身边刚才还笑着的女人,神色似乎有些担心和可怜,这么一摔,还好不是胸部着地,不然得多疼。
琉璃:“这位娘子,可还好?”
声音妩媚,好听。
可是她好痛啊!
鹅黄色衣裙的少女侧倒在地板上,头上的珠钗有些松动,她一手扶着自己的腰,忍着全身要散架的痛楚,想要起身,“啊”的一声,这下脚也崴了,谁能比她更惨!
徐玉颜眼睛里含着滚滚的热泪,可她就是不眨眼,不让它落下。
她没去看里面的人,又以为自己是不是又打破了人家的好事,出于世家自小被教养的礼仪,她清哑软糯还带着自己没有察觉到的哭腔,不好意思道。
“抱歉,小女子无意打扰了二位雅兴,这就离开。”
“无意?娘子可是新来的,这种惯用的伎俩,本侯可见多了,既然进来了,就留下吧,多你一个也不多。”
身后传来男子慵懒随意又有些挑逗的声音,他打量着站在门前的女子,体型娇小,背对着他看不出相貌,虽刚才摔了个狗吃屎,但如今气质却依旧儒雅,松松散散的发髻配上女子那娇滴滴哭腔,有些破碎美。
怎么万花楼最近换风格了?开始走小家碧玉风了?
徐玉颜袖中的手紧握,他这是把自己当成这万花楼的歌姬还是舞姬了,好啊,她每日的装扮的首饰和衣裙可都是许氏严选出来的,没有半分万花楼里的风格,这人实在是讨厌,无礼。
她转过身要去瞪那人,眼底残红未退,像个破碎的瓷娃娃,因为身上还痛着,可这人实在是太无礼了,先是说她兄长,现在又说她是万花楼的人,她要好好跟她说道说道。
“这位郎君能否好好看清楚……”
话语未落,双目交汇,女子眼里噙着泪,剪水秋眸,肤色雪白,还带着绯色,徐玉颜看着那双多情的桃花眸,那有那妖孽的长相,这样妖冶的男人除了宁远舟,还能是谁!
她不想跟他说教了,因为这人压根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人,而且她不太喜欢他,转身弯腰忍着痛就要走,走一步眼中的泪就越多,然后盛不住最后滑落。
宁远舟打量着她,总觉得那双格外清澈的眼睛在哪见过,收起手中的折扇,给琉璃使了使眼色,琉璃妩媚得体一笑,上前去扶住了她。
“娘子气质不俗应是哪个世家的小姐吧,这万花楼平日鲜少有女客,娘子可是有何事不妨坐下同姐姐说说。”
徐玉颜闻言,卷长的睫毛眨了眨,她看了眼身旁妩媚娇艳的美人,确实很美,她一个女子见了都喜欢,难怪宁远舟经常来这,而且她觉得这个琉璃姑娘是个好人,就光凭眼光这一点就是个比宁远舟好太多的好人。
她就是琉璃娘子,除了万花楼那位传言能迷倒所有男子的琉璃娘子,她猜不到其他人。
徐玉颜听到琉璃问自己又委屈上了,脸上藏不住的委屈。
“我是来寻我阿兄的。”
等等!阿兄不是跟着宁小侯爷一道进来的吗?
徐玉颜抬眼看向那眉眼含笑的宁远舟,宁远舟也回望着她,准确的说是那双秋水眼眸,她鼻头红红的,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小侯爷,我阿兄呢?”
宁远舟挑眉一下来了兴致,他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是徐家那傻丫头,这徐晏时也真是粗心,这么大个妹妹都给落下了,眼中就只有自己夫人。
男人红衣妖冶,斜靠在榻上,语气故作惊讶道。
“原是徐家妹妹,你兄长不是带着你嫂嫂回府了吗?怎么,没带上你?”
徐玉颜抬眼一愣,嫂嫂没丢,太好了!等等,兄长他们已经走了?
“我兄长不知我来了这,宁小侯爷还是不要乱猜了。”
只是她的脚实在是走不了,苍天啊,她该怎么回去啊。
宁远舟垂眸打趣道。
“徐妹妹一口一个宁小侯爷,我险些都要忘了,当年是谁一口一个远舟哥哥的叫着,好生难缠。”
袖中的玉手紧张的蜷着,抬眼视线落在那妖冶的男子身上,她咬唇有些羞怯,软糯道。
“儿时的事,我已记不清了。”
又道。
“玉颜不小心崴伤了脚,实在走不远路,烦请宁小侯爷派人送玉颜回家,待回去之后,我会让兄长酬谢您的。”
没办法了,只能学嫂嫂脸皮厚点,不然什么时候嫂嫂能想到自己,来寻她啊!
宁远舟闻言扬眉笑道,语气遗憾的看着那小家碧玉的少女,实在可爱,想逗逗她。
“徐妹妹有所不知,这一般叫我宁小侯爷的,多半都是不相熟的人,本侯一般不是什么善人,不熟的不帮。”
他就是想听听那句久违的“远舟哥哥”而已,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徐玉颜闻言一愣,她垂着头,刚要开口,身后就传来一声清冷的男音。
“舍妹就不劳烦宁公子了。”
是兄长!
少女欣喜的转身跺着脚就要扑过去,动作古怪,被徐晏时嫌弃的扶着,拉到自己一旁,身后带着徐玉颜的贴身丫鬟。
“徐袅袅,你长本事了,敢来这种地方?”
听到徐晏时连名叫自己乳名,徐玉颜就知道兄长生气了,小姑娘脸颊红红的,眼眶还带着些湿润,泪水不受控的落下,抽泣轻声道。
“阿兄,我知错了。”
一旁的妖孽的男人收起笑意,和扇上前,瞥了眼那娇小可怜的少女,微皱眉讥笑道。
“徐尚书这么凶做甚,徐妹妹不过是来找你的,你若不来这,她又怎么会来?这当兄长的也不能只顾着自己的夫人,连妹妹都能落下,还真是……”
徐晏时闻言抬眼看向宁远舟,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格外讨人嫌,徐妹妹是他能叫的吗?不过是仗着自己年长了他两岁,就管上自己来了。
徐晏时神情淡淡,温声道。
“宁小侯爷何时也爱操心起他人的家事了。”
同为男人,他不是看不出来,宁远舟看徐玉颜的眼神,才不是什么年长者对“妹妹”的。
他的妹妹,便是要嫁人也只能嫁一个值得托付之人,而宁远舟除了家世在这京都要优渥了些,相貌过人了些,又还有什么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