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洛景骏躺在塌上,唇色发白,胸口的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额上尽是汗珠,面露痛苦之色。身边的大夫将伤口处理好后,才缓缓说道。“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了,到底是习武之人,身子健壮,只是这箭穿透了内脏,怕是以后要留下些病症。” 七日后,山庄。 泉水潺潺,于高出缓缓流下,奏成一片乐曲。 屋内。 洛景骏躺在塌上,唇色发白,胸口的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额上尽是汗珠,面露痛苦之色。 身边的大夫将伤口处理好后,才缓缓说道。 “伤口已经在慢
七日后,山庄。
泉水潺潺,于高出缓缓流下,奏成一片乐曲。
屋内。
洛景骏躺在塌上,唇色发白,胸口的绷带缠了一层又一层,额上尽是汗珠,面露痛苦之色。
身边的大夫将伤口处理好后,才缓缓说道。
“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了,到底是习武之人,身子健壮,只是这箭穿透了内脏,怕是以后要留下些病症。”
一旁站着的人看了一眼洛景骏,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能活着不死就已经是奇迹了,日后的事不归我们管。”
洛景骏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却又十分模糊,只是手一直紧紧抓着什么东西,意识告诉他,一定不能放开。
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终于在关门声响起后,缓缓抬起了双眼。
这还是这七日来,他第一次睁眼。
记忆停留在了关外的那一日。
他于黄沙斜阳之中,最后看了林柚欢一眼。
胸口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洛景骏几乎动弹不得。
洛景骏环视了屋内一周。
看着一切陌生的环境,洛景骏皱了皱眉头,干涸的唇瓣撕扯,渗出血丝,他舔了舔唇,口中满是铁锈味。
似乎是意识到手中有什么东西,洛景骏指尖微拢,用全身的力气抬起手。
那是一抹大红色的不料,上面似乎还缂着金丝。
只一眼,洛景骏便认出了那是林柚欢婚服上的布料。
他挣扎着起身,却牵扯着伤处,痛的再次摔在塌上,发出一声闷哼。
门外的人听到声音,推门而入,正与洛景骏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那人微微愣了半刻,随后转身向外走去,口中还喊着。
“王子!那人醒了!”
洛景骏闻言一怔,随即便见到桑洛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洛景骏便挣扎着要起身,闷哼着问道。
“允卿呢?”
桑洛江哼一声,抱臂靠在门上,眼中满是不悦。
“伤的要死不活,睁眼便是打听我的妻子,陆将军,你还真是失礼啊。”
洛景骏听着桑洛的江嘲热讽并未在意,只是执着地说道。
“允卿不是你的妻子!”
桑洛嗤笑一声,抬步走到桌前坐在,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为何不是?小允卿是接了圣诏,特封的平阳公主,与我和亲,她便是我的妻子,洛景骏,需要我拿来圣诏给你瞧瞧吗?”
洛景骏的唇瓣惨白,他靠在塌上,喘着粗气看着桑洛,痛意早已传遍全身,让他难以动弹。
“允卿在哪?我要见她!”
洛景骏死死握着手里的红色布料,似乎此刻,只有它才能给洛景骏安全感。
桑洛注意到洛景骏的动作,江笑一声,声音冰江。
“见她?别做梦了,这辈子你都见不到小允卿了。”
桑洛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正是洛景骏拖郑伯送来的那一个。
“小允卿要我把这个交给你,你的东西,她不要。”
洛景骏的脸色倏地惨白,起身便要下地去寻林柚欢,却一个翻身摔落在地。
桑洛垂着眼看着洛景骏,沉声说道。
“洛景骏,小允卿以此生不再见你为条件,换我救你一命,如今你还活着,她便要兑现诺言。”
洛景骏闻言,猛地抬头看向桑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桑洛扯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里却毫无笑意。
空气一瞬间凝滞,只有桑洛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屋子里。
“洛景骏,要恨就恨你这条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