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偶然做梦想起,结局无一例外地被折磨致死。从梦中惊醒,便惊出一身冷汗。监管给我穿上整齐的防护,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我有些诧异:“要穿这么多吗?” 看着车队走远,我回到局里,骤然停了下来。 这院子我呆了二十多年,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 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这院子太大,空旷又可怕,像是藏着什么巨兽,要将我一口吞下。 我逃避般回了宿舍,早早上了床,却辗转反
看着车队走远,我回到局里,骤然停了下来。
这院子我呆了二十多年,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
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这院子太大,空旷又可怕,像是藏着什么巨兽,要将我一口吞下。
我逃避般回了宿舍,早早上了床,却辗转反侧到凌晨,一夜未眠。
一闭眼,妈妈被绑架的样子就浮现眼前。
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就连看个恐怖片都能被吓到。
我不敢想,妈妈醒来发现自己被绑架了,该有多害怕。
我必须做点什么!
这样想着,我打开电脑,把所有能找到关于‘黑鹰’的信息都看了个遍。
神秘的家伙,连一张正脸的照片都看不见。
看着少之又少的资料,我却觉得,有什么关键的线索被忽略了。
一个能拨开云雾见月明的线索。绞尽脑汁想了许久,耳边赫然回响起沈霖安的话。
“一个一年前渐渐开始活动的走私犯,代号黑鹰。”
“行事作风乖张,而且短短时间直接取代了之前恒野集团的关系脉络。”
心蓦然一跳。
恒野集团,是付闻野的资产。
他想尽办法申请保外就医,必然是想着有一天能东山再起。
怎么可能让不知名的人随便取代?
……
第二天,盛达精神病院。
出示了证件,再次走进监管区,看着走廊尽头的病房,我的心沉了沉。
毫无疑问,付闻野是我的噩梦。
卧底在他身边的三年,我如踩在浅薄的冰层上踽踽独行,只怕稍有不慎,便落入刺骨的冰河。
哪怕是偶然做梦想起,结局无一例外地被折磨致死。
从梦中惊醒,便惊出一身冷汗。
监管给我穿上整齐的防护,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我有些诧异:“要穿这么多吗?”
我记得,上次只是带了个颈套而已。
“要的。”监管点点头,“0507最近攻击倾向很重,昨天进去配药的医护人员就被弄伤了。”
“个神经病不知道在干什么,疯了一样。”
心脏被捏紧,我紧了紧手中的对讲机。
“我在外面看等着,你不用担心。”
监管说着,打开了房间的门。
我走进去,却见付闻野斜斜靠在椅子上,长腿交叠,闭着眼像是小息。
旁人不明白,我却再清楚不过,他最喜欢玩这样扮猪吃老虎的戏码。
从前不知多少次,他将机密文件大咧咧放在我面前,佯装不在意。
其实就是为了试探我的中心。
若我当时不够警惕,怕是早就被抓住端倪给扔了出去。
每当我通过测试,他便要摸摸我的头。
“我的乖乖真不错。”
如同上位者的嘉奖,将我当作一条会摇尾乞怜博得欢心的狗。
我紧了紧拳,在他五米开外站定。
“付闻野。”
付闻野长睫颤了颤,懒散睁开眼,漫不经心撇了我一眼。
“宋医生,你好像很怕我?”
“怕你什么?”我紧了紧拳,“怕你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吗?”
“付闻野,你还当自己是从前吗?”
我狠狠望着他,指甲几乎没入手心。
果然,面对着付闻野,我永远没办法做到心平静气。
付闻野淡淡看着我,眼底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宋医生,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很难过。”
他的语气骤然降低。
“还是说你只是想来骂我一顿,根本不在意你的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