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宁抿唇,刚想开口感谢他,谢兆安却脚下打滑,整个人险些摔倒下去,沈西宁下意识过去抓他,却被谢兆安抓住手,整个人重新翻了上来。沈西宁狼狈地挂在树上,她整个人恰好卡在树的枝桠之间,上不去下不来,显得很是可笑。“谢兆安,放我下去。” 眼见那个剑就在眼前,沈西宁闭紧了双眼,倒是感受到了莫大的悲戚。 却在这时,笛子撞击桌面的声音传入耳中,沈西宁愣了愣,随即整个人被搂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仍旧是熟悉的温度,沈西宁睁眼,那人将侍卫手
眼见那个剑就在眼前,沈西宁闭紧了双眼,倒是感受到了莫大的悲戚。
却在这时,笛子撞击桌面的声音传入耳中,沈西宁愣了愣,随即整个人被搂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中,仍旧是熟悉的温度,沈西宁睁眼,那人将侍卫手中的剑夺过来,手起剑落,侍卫不甘心地应声倒底。
谢兆安将沈西宁带出去,落座在树枝上,沈西宁有些恐慌,但是又不想表现出来,谢兆安递过来一方湿帕子,看着她的样子,弯唇。
“沈小姐若是怕的话可以直说,没必tຊ要强忍着,谢某不是那番会嘲笑你的人。”
沈西宁强装镇定,抓紧了身下的枝桠,因为害怕,脚趾都在绷紧着,她却语气中带着审视。
“四皇子倒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物,不管在何地,都能遇见你。”
谢兆安没否认,挑眉,带着戏谑地看着她。
“你说的没错,但是沈小姐难道不是应该感谢我吗?不然的话,现在见到的可就是沈小姐的尸体了?”
沈西宁抿唇,刚想开口感谢他,谢兆安却脚下打滑,整个人险些摔倒下去,沈西宁下意识过去抓他,却被谢兆安抓住手,整个人重新翻了上来。沈西宁狼狈地挂在树上,她整个人恰好卡在树的枝桠之间,上不去下不来,显得很是可笑。
“谢兆安,放我下去。”
男子仍旧是那番好整以暇的模样,他看着挂在树上的沈西宁,声音中带着笃定。
“沈小姐,此番我是来这里游历的,皇室中人都知晓,我此生并无大志向,只想趁自己活着的时候游历完祖国的大好河山,此行乃是顺路碰见,还望沈小姐见谅。”
这种屁话,沈西宁一句都不相信。
上次在骑射大会上,他的行为举止便十分奇怪,若是他当真如同他口中所说那般,是一个闲散皇子,此生也只为了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志向,那么他如何会知道骑射场的周围有那些难民,在遇见那些难民的时候,他又为何会有那样的反应?
谢兆安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四皇子,大家都不是傻子,现如今我也不是什么太傅之女,而是罪臣之女,你应当也知晓,我父亲的罪名只怕不会是空穴来风,至少,足够说明现如今的圣上对于我父亲必然是有意见的,不妨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嗯嗯,沈小姐确实不是个傻子,只是现如今,你所坚持的,你所热爱的国家,在我看来,就和傻子行为并无区别。”
沈西宁皱紧了自己的眉头,还想问些什么,谢兆安脸上的笑容却在无限的扩大,看见他脸上的笑容,沈西宁只觉得事情有所不妙,果然,下一秒,男子站起身,狠狠地跺了跺脚,原本就不是很牢固的树瞬间崩塌了。
沈西宁直接摔了下去,好在下面是草堆,倒是没有摔得很疼,但是狼狈是真的,沈西宁抿唇,心下当真是对谢兆安恨到了极点,她咬住下唇,站起身,春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了过来,沈西宁扶住她,之前在屋子里面,她都已经听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首的侍卫将晚上那女子扔了上来。
仍旧是那双明艳动人的双眼,只是与几个时辰前的清亮透明和澄澈浑然不同,她现如今的双眼中满是恨意,大大的双眼中翻涌着恨意,让沈西宁的心中震荡了一下。
她想说些什么,女子却把手中的东西再次扔向了沈西宁的脸。
沈西宁反应及时躲开了,那东西掉在了草地上,草地却瞬间燃烧起来。
女子恶狠狠地开口说道。
“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春幸皱紧了自己的眉头。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正在说些什么!?是我们家小姐救了你,如果不是我们家小姐的话,你现在早就已经不知道死在哪里了!?”
“如果不是你们家小姐,我爹怎么会死!?就怪你们家小姐!怪这该死的世道!我们父女二人只是想逃荒,混口饭吃罢了,竟然落得如此下场,你们呢?锦衣玉食,难不成我们天生就该死吗?”
那为首的侍卫则拔出剑来,毫不犹豫地刺穿了女子的身体。
“住手!”
沈西宁的惊呼声停下,侍卫将手中的剑从女子的身体中拔了出来,女子嘴角含血,但是整个人的脸上却带着笑意,缓缓倒下了。
沈西宁看向侍卫,厉声说道。
“谁让你杀了她的?”
侍卫半跪下,但是整个人的视线中却没有丝毫的软弱之意。
“沈小姐,因为此人我们损失了一个营地,我们的诸多粮草还毁于此地,更重要的是,兄弟们一夜没有休息好,我们还损失了一个兄弟,此人,死不足惜!”
沈西宁胸口处堵住,她想说些什么,其他的一众侍卫全数跪下。
“沈小姐,此人死不足惜!”
没有等到沈西宁的回应,为首的侍卫开口说道:“沈小姐,您的命珍贵,兄弟们的命不珍贵,但是您要明白,您现在得到的一切说不准有一日会失去,不若做人留一线,兄弟们对您也会有一个好的交待!”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
沈西宁虽然是携带圣旨出宫,但是谁不知道,沈西宁之所以出门是因为替沈家找清证据洗刷冤屈?所以这些人明里暗里其实都在看不起沈西宁,尤其,这些人其实都是太子的亲兵。
太子是希望沈家洗刷冤屈,但是太子也希望能把沈西宁身上的那股傲气磋磨掉,将来只怕是真的嫁进皇室,沈西宁的日子未免会好过。
说着,侍卫站起身,看着沈西宁,眼神中分明带着嘲意。
“沈小姐如若您没什么别的吩咐的话,兄弟们累了一宿了,先行去休息了。”
说完,侍卫直接离开了,春幸气的扔了手中的帕子。
“这群人都是什么东西,荒野村夫,竟然这样对我们,他们知不知道我们究竟是谁!?我们可是京都......”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