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谢星驰看着从窗口跳进来的小黑猫,终日阴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小黑,你来啦?”黑猫从窗边轻灵跃下,优雅的踱着步子走到谢星驰身边,后腿一蹬,跳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放下了口中一直衔着的药草,轻轻“喵”了一声。谢星驰抬手摸了摸它乌亮的毛毛,有些哭笑不得:“这又是给我的?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不吃草呀。” 意料之中的,接下来阮绵的房间里接连来了两位访客。 方莹雪和阮修诚就她要出去住这件事先后过来试探她的态度。 她反复解释了不是赌气,不是失望,更不是闹脾气,只是想要尝试独立生活,两人才唉声叹声的
意料之中的,接下来阮绵的房间里接连来了两位访客。
方莹雪和阮修诚就她要出去住这件事先后过来试探她的态度。
她反复解释了不是赌气,不是失望,更不是闹脾气,只是想要尝试独立生活,两人才唉声叹声的离开,只说要考虑一下。
送走了父母双亲,阮绵再次窝回了沙发中。
这次是累的。
温情是挺好,但有点心累。
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合适,要怎样才能在不伤他们心的前提下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是一个难题。
坐了没一会儿,窗口处传来一点动静。
阮绵眼皮一抬,看到了飘在窗外的红色长条气球。
抬手放了席骞进来,阮绵还是窝在原处没动。
席骞飘上前细细看了看她:“尊者可是累了?”
阮绵支起身子站起来:“没事,你来得正好。”
她走到一旁的柜子边拉开门,拿出一个牌位:“看看。”
席骞上前一看,顿时惊喜万分:“尊者!这是给我的吗?”
阮绵掀起一边眼皮看他:“这里还有旁人叫席骞?”
席骞抱着牌位,高兴得直转圈:“尊者亲自给属下刻了牌位!尊者对属下真的是太好了!”
他迫不及待的身化红烟丝丝缕缕的钻进牌位里,片刻后又跑出来:“聚阴阵!尊者!您还给我刻了聚阴阵!”
阮绵看着他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唇角不自觉的提起来了一点,又强行压下去了,只随手将牌位立在柜子里:“家里人多,你的牌位不方便放在明面上,等日后我搬出去了,再给你挪出来。”
席骞一点也不介意这个:“没关系的尊者,这样就很好!我就住柜子里,特别好!”
阮绵“嗯”了一声,又走回沙发上坐了下来:“你来寻我,是有什么事?”
席骞这才想起来意,急忙飘过来汇报:“尊者,属下今夜巡视,发现了您之前说过的那只猫妖。”
阮绵抬眼:“哦?你看清了?”
席骞点头:“是,有些道行的玄猫,同一片地界想来不会很多,八成是错不了的,属下亲眼看着它进了隔壁谢家,看位置应该是谢家那个病秧子的房间,好像还带了棵草,不过属下不认得。”
阮绵半合起眼皮,声音懒懒的:“嗯,我知道了。”
结合她第一次看到那猫妖的地点和它离开时对路径的熟悉度,阮绵有猜测它应该不是第一次出入这一片地界。
世间凡有九窍者皆可成仙,前世妖族大能也比比皆是,这不稀奇。
但在修为不足尚不能自保的时候,妖九成九都会选择入深山避世苦修。
这猫妖尚未化形,却时常出入人类聚集地,要不是活腻了,就是与人类有了牵扯。
心有牵挂,才会置生死于度外,冒险入世。
这个异世,人族尚且难以修炼,动物只会更难,那猫妖已经开了灵智,修到这一步想来不容易,必不可能是活腻了。
她是修者,身上气息猫妖应该认得出,那日猫妖现身她便去追过,但猫妖却是有意回避,想来是不想与她接触交流。
以妖物的警惕心,这是正常的,她关注这只猫,只是因为这个异世修炼者太少了,无论是人还是妖,好不容易发现了一只,难免会有关注。
不过既然人家回避,也就罢了。
谢家
谢星驰看着从窗口跳进来的小黑猫,终日阴郁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小黑,你来啦?”
黑猫从窗边轻灵跃下,优雅的踱着步子走到谢星驰身边,后腿一蹬,跳到他面前的茶几上,放下了口中一直衔着的药草,轻轻“喵”了一声。
谢星驰抬手摸了摸它乌亮的毛毛,有些哭笑不得:“这又是给我的?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不吃草呀。”
小黑又叫了一声,用爪爪将那株草又向谢星驰的方向拨了拨,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谢星驰无奈叹气,拿起那棵草:“那行吧,我去洗洗。”
对于小黑执着于喂他吃草这件事,谢星驰已经麻木了。
每隔一段时间,小黑就会带棵草过来,非要让他吃,他拒绝,小黑就很狂躁,非常气愤的样子。
他身体不好,刚出生不久医生就委婉的表示这孩子长不大,等他磕磕绊绊的长大了,又有医生说他很难活到成年。
自从妈妈死后,在这个家里他就没有亲人了,他的死活也没人在意,大家都盼着他死。
继母甚至明说过“总说活不长,却总也不死,病病歪歪的拖累人”这种话。
他爸爸听到了,却只装作没听到,他的死活不在他心中。
这样的一个人,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
什么干净不干净、有没有毒他都无所谓。
小黑几乎是这世上唯一对他好的生灵了,为了安抚小黑,他也就吃了。
可能是什么都不在意了,也可能是心底的感觉在告诉他:小黑不会害他。
见他吃了药草,小黑有些高兴,油黑发亮的身体贴着谢星tຊ驰的小腿蹭了蹭,一跃跳上他的膝盖,站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他的前胸,用鼻尖碰了碰他的下巴。
谢星驰轻轻环住它的小身子,低头把脸埋进它的毛毛里,低声喃喃:“小黑,宋嫱今天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死,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样拖着的意义是什么……”
“你说,既然妈妈和我并不受欢迎,他当初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生下我?”
“为什么我生来就有缺陷,从出生就被判了死刑,明明说了长不大,却又总也不死,这样死不了好不了的拖着,我真的好累了……”
小黑低低的哼了两声,又在他的脖子处拱了拱。
谢星驰被毛毛弄得发痒,低笑出声,调整了情绪,用脑门顶着小黑的毛脑门,声音低低的:“小黑,这世上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要再被坏蛋抓到,知道吗?”
小黑用低呜声给他回应。
谢星驰轻叹:“可惜我保护不了你,你一定要保护好你自己……”
小黑在谢星驰的房间里待了很久,直到用呼噜声将他哄睡才从窗口跳了出去。
它出了谢家别墅,在路边转悠了两圈,撒开腿向一个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