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磊听了,去偏屋拿东西。他爸事不关己似的,继续喝酒,看来是已经醉了,趁着他不清醒,我得赶紧把孟磊带走。一中年妇女从厨房出来,好奇地打量我,问道:“你是小磊新家的人?”我点头,微笑着说是。 “你怎么来了?” 孟磊跑到我跟前,两只眼睛都放着惊喜的光芒。 我说:“来接你回家啊。” 将手里提着的的箱子递给他,我说:“带路,去和你爸告个别。” 大下午的,孟磊爸爸竟然在和一群男人
“你怎么来了?”
孟磊跑到我跟前,两只眼睛都放着惊喜的光芒。
我说:“来接你回家啊。”
将手里提着的的箱子递给他,我说:“带路,去和你爸告个别。”
大下午的,孟磊爸爸竟然在和一群男人喝酒,孟磊说,他们是从中午一直喝到现在。
若我还是十七八岁,肯定不敢进屋和一群醉汉说话,幸好我有二十七岁的沉着和冷静。
“孟叔叔,我是小磊的姐姐,来接他回去的。”
我将礼品放在一旁,礼貌地和他说话。而他满脸通红,眼神都不怎么聚焦了,大着舌头说:“姐姐?孟磊哪儿来的姐姐?”
有好事的中年男人笑着说:“是小磊新爸家里的姐姐呗,哈哈哈哈哈哈,这模样长的真好!”
孟磊皱眉,我对他说:“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吧,太晚回去就没公交车了。”
孟磊听了,去偏屋拿东西。他爸事不关己似的,继续喝酒,看来是已经醉了,趁着他不清醒,我得赶紧把孟磊带走。
一中年妇女从厨房出来,好奇地打量我,问道:“你是小磊新家的人?”
我点头,微笑着说是。
她听了,笑得眼睛都弯了,手上还湿着就抓住我的手说:“这丫头长得真俊啊,细皮嫩肉的,还tຊ这么白,一看就是城里姑娘。你不认识我吧,我是小磊的婶子,小磊这几天就是在我家住的。”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连忙道:“原来是婶儿啊,谢谢您这几天对我弟弟的照顾,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路上随便买了点东西,希望您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孟磊婶子眼睛一直盯着我,从头到脚得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丫头你几岁啦?”
“十八了,婶儿。”
“十八啦,那是能嫁人的岁数了!”
我:????
“我有个儿子,也就是小磊的堂哥,在厂里当组长,可能耐呢,你来都来了,要不相看一下啊?咱们亲上加亲,这不是更好吗?”
她这一番话,着实把我惊到了,正纠结是该礼貌拒绝还是破口大骂时,孟磊提着包出来了。
“走吧。”他说。
“走走走!”我迫不及待地就要和孟磊一起走。
可是他婶子却紧紧跟着我,还时不时拦我一下:“这么着急干嘛啊,我儿子就快回来了,好歹让我儿子看一眼,看看我儿子能相中你不?”
孟磊听了,一把将我拉到他身边,竖眉道:“婶子,您再说就过分了,她是我姐,你那儿子连她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
他婶子一听,愣了好一会儿,突然一屁股坐地上,哭嚎起来:“哎呀,你们这群爷们儿快出来听听啊!这小子吃我的住我的这么多天,一点都不领情,还说他哥配不上一个死丫头的头发丝!白眼狼啊……”
在主厅里喝酒的一群老爷们听到动静,都摇摇晃晃地出来了,包括孟磊的爸爸。
他们七嘴八舌地开始批判。
“老孟,你儿子是你亲生的吗?怎么一点都不向着咱们家?”
“我看啊,人家孟磊被城里的新爸爸养了两年,早就跟人家一条心了,巴不得赶紧甩开咱们这群穷亲戚呢。”
“就是,从那小子一来我就看出来了,他一点都看不上咱们家。”
孟磊爸爸本来就醉了七八分,被旁人的话一激,立马涨红了脸,几步过来推了孟磊一把:“老子让你走了吗?他们家一叫你就走,你他妈的还知不知道自己姓孟?!”
我将孟磊护在身后,强装镇定道:“孟叔叔,您虽然是孟磊的亲爸爸,但是也不能跟他动手,我既然做了他姐姐,就不会再允许这种事发生。”
“老子管教自己的儿子,你他妈一个外姓的凭什么说话?!”
越是无能的人越容易被触及到可怜的自尊,他被这么多人围观着,急需找回些面子。
这个时候,暴力就是最好的方法。
“我他妈让你管!”他从墙根抄起一根棍子,猛的向我打来。
其实我有防备的,应该可以躲过,可是孟磊却突然将我抱住,用他的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两棍子。
接着,他转身夺过棍子,咬牙问道:“够了吗?”
他爸依旧骂骂咧咧,孟磊将棍子狠狠扔在地上,对他说:“以后,你没儿子了。”
说完,拉着我的手就跑。
后面有追逐声和怒骂声,我和孟磊都没有回头,在夕阳下,努力奔跑在小土路上,将身后的村庄,恶人,还有尘土,全都甩远。
在公路上拦了一辆小三轮,将我们送到镇子车站。
我问孟磊:“背疼吗?”
孟磊摇头:“不疼。”
我小声说:“其实我能躲开的。”
孟磊说:“他打不着人,解不了气,就算放我们走了,早晚还得去找我妈闹事。这种事报警也没用,不如让他打两下。”
我抬头看他,原来他是故意接下那两棍。
顿时心中很不是滋味,还有些自责,这次本来是为了让孟磊避免挨打,可是没想到,竟还是没躲过去。
不过,这一世比上一世打得可轻多了,我至今记得上一世孟磊脸上的伤半个多月才见好。真不敢想他那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你坐这儿等我,我去买票。”我把包丢给孟磊,跑去售票口。
“什么,没车了??”我不信,反复去看车次表,问道:“那不是写着六点还有一趟去琉肆的车吗?这才五点多!”
售票员连看都没看我,说道:“这几天都在自己家过年,出行人少,车站就把最早和最晚一班的车给取消了。明天第一趟车是七点半,你可以坐明天那趟。”
我过去告诉孟磊没车了,要不让爸爸来接我们,孟磊说好。
结果电话打过去,是张阿姨接的。
“张阿姨,我爸呢?”
“你爸中午喝多了,还睡着呢。”张阿姨说话很小声,好像生怕把我爸吵醒:“清清啊,你有事吗?”
“我……”
孟磊冲我摇头,我会意,说道:“没事,张阿姨,那我先挂了。”
孟磊说:“先别让我妈知道今天这事,要不她又要担心得睡不着觉。”
我点头答应。
今晚怕是回不去了,我们只能在车站附近找家小旅馆住下。
结果大部分旅店都关着门,老板都回家过年去了。这镇子上连家连锁酒店都没有,大家的营业状态也很是随意。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开着门的旅馆,却因老板家来的亲戚太多,只剩下一间房。
我当时心中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这种狗血情节怎么让我给碰上了呢?
幸好对方是我弟弟,要是柏皓棕那货,鉴于他上次的行为,我宁可睡马路,也不会和他住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