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瓶水漱口,坐在长椅上呆了十几分钟才缓过来。大过年的去别人家不能空手,我在车站附近买了两箱礼品,开始打听去孟家村的车次。结果得知,从镇子上去孟家村没有公交车,只有那种小三轮出租车。 客厅里一群亲戚走来走去,嘘寒问暖,而柏皓棕却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将我逼在角落,动弹不得。我低喝道:“柏皓棕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两只手抵着墙,将我圈住,低头看着我说:“我想干什么,你
客厅里一群亲戚走来走去,嘘寒问暖,而柏皓棕却在一门之隔的地方将我逼在角落,动弹不得。我低喝道:“柏皓棕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能不能放过我?”
他两只手抵着墙,将我圈住,低头看着我说:“我想干什么,你知道,至于能不能放过你……”
他笑道:“不能。”
我直视他,毫不示弱道:“你这样步步紧逼,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他微微愣住,眼底浮现几分痛意。
后退一步,他说:“你把我的微信和电话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我就走。”
“真的?”
“真的。”
我拿过手机,当着他的面将他的联系方式放出。
“好了,你可以走……”
我话还未说完,他突然上前一步抱住我的腰,将我扑倒在床上。
“柏皓棕!”
“嘘……”
他压在我身上,食指抵在唇边,低声道:“这么大声,他们听到会进来的,如果看到这个场景,会怎么想?”
我恨得牙根直痒痒,推他又推不动,一气之下,猛地张口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
“嗯……”他闷哼一声,突然笑了:“你以前也喜欢咬我的肩膀,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我听了,耳尖一红,咬得更用力。他不挣不躲,还借着这个角度,吻了一下我通红的耳尖。
我触电一般扭头躲开,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我发誓,如果不是因为姿势受限制,这个耳光的威力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轻飘飘。
他不气,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腮帮。我的手再次举起来时,被他抓住,按在两侧。
“柏皓棕!”
我夏南清什么时候被这么欺负过?
以前爱他时,他这么做算小夫妻调情。可现在我只想远离他,他还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这让我很生气。
看着我因愤怒微微泛红的眼睛,他轻声道:“我说几句话就走,南清,今晚我就要回南瑱了,这一走又几个月见不到你。我很怕,怕你真的不要我了。所以我想,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手段卑劣,哪怕你会恨我,就算互相折磨一辈子,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你就是我老婆,谁也改变不了。”
“凭什么?”我说:“我上辈子已经栽到你手里了,就算不跳海我也不得好死,这辈子你还想把我怎么样?”
他有些懊悔地说:“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南清,你相信我,我会改,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我轻蔑一笑:“我不会信你,这种话,你上辈子也说过,山盟海誓算什么?不是照样在外面玩模特吗?”
他低头,将脑袋埋进我的颈窝,片刻后,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脖颈。
再次抬头时,他已面色如常,说道:“以后不许再拉黑我,你知道的,我总能有办法让你把我放出来,至于这个办法你喜不喜欢,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
说完,他从我身上起身,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时又看到了我摆在书桌上的石膏娃娃。
我暗想:糟糕,忘收起来了。
他笑着说一声:“小骗子。”
说完,开门出去了。
出了我的房门,他再次变成那个懂事有礼的好孩子,和爸爸道别离开。
我坐在床上,心中怒气久久不能平复。
就像柏皓棕说的,我很了解他,所以最清楚怎么惹怒他。他忘了,我也很清楚该怎么报复他。
今天他这么欺负我,我要是不讨回来,就不姓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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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这天,我问孟磊回不回,他说他爸不同意。
我和爸爸张阿姨商量,要不要去把孟磊接回来。我觉得由大人出面亲自去接,他爸应该说不出什么了吧。
可是张阿姨却有些为难,说道:“清清,阿姨知道你疼弟弟,可是你不知道他爸那脾气,没能耐还死要面子。要是提早把小磊接回来,村里人会笑他儿子和他不亲。他要是生起气来,能闹得谁家都不安宁。”
爸爸一听,也连忙说:“后天就初五了,就让小磊和他爸多待两天吧,人家爷俩儿也这么长时间不见面,我们提前去接确实显得不太好。”
我心里有些着急,又不能直说孟磊再待下去可能会挨打。思来想去,我决定自己去接孟磊。
大不了就是被他爸或者他亲戚奚落两句,只要能让孟磊躲开这顿打,也不算什么。
和张阿姨包饺子时,闲聊着我就把孟磊爸爸老家的位置给套出来了。
中午吃过饭,我说和同学出去玩儿会,爸爸说我:“你就是想躲亲戚吧?”
我笑笑默认。
爸爸无奈摇头,挥手让我走了。
从车站坐车两个多小时才到镇子里,这一路上,车里人特别挤,味道混杂,我晕车晕得昏天暗地,下车便跑到卫生间里狂吐。
买了瓶水漱口,坐在长椅上呆了十几分钟才缓过来。
大过年的去别人家不能空手,我在车站附近买了两箱礼品,开始打听去孟家村的车次。
结果得知,从镇子上去孟家村没有公交车,只有那种小三轮出租车。
看了看脏兮兮的小三轮,我微微皱眉,但无可奈何,只能坐这东西去。
在小三轮上又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孟家村附近,庆幸的是,我坐小三轮竟然没晕车。
“妮子,顺着这个土路一直往下走,看到的第一个村就是孟家村了。”大爷操着浓重的家乡口音,特别热心地给我指路,又说:“这土路太窄,大爷的三轮过不去,你得自己走过去。”
我道谢,付了钱,背着双肩包,提着礼品踏上土路。
好冷,我将羽绒服帽子扣脑袋上,腾出一只手,给孟磊发消息:“你干嘛呢?”
孟磊回:“闲着没事,和土豆玩呢。”
“在哪儿玩?”
“村口。”
我顺着小土路转了个弯,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村子和一大片田地出现在眼前。
远远看去,村头还有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少年一边走一边低头看手机,他的身后,跟着一只小土狗。
我给他发消息:“你回头。”
他盯着手机看了两秒,猛地回头,正看到我站在高高的土路上冲他挥手。
他整个人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我手都快挥断了,他终于抬腿向这边跑了过来,小狗在身后紧紧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