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好!是宫里,今天宫里来人了。宫里!想到此处,李崇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宫里!宫里!自己在宫里偷鱼的事情,不会被发现了吧?“父王,孩儿实在想不起,自己都干什么了?要不您给点提示?是宫里么?”李崇义这次学聪明了,没有直接说,而是一脸委屈,小声试探道。“哼!宫里!你... 第二天,皇帝下旨。赵郡王得胜还朝,功莫大俨。将原本既定的丞相萧禹出迎,改为太子李建成率百官,城外十里相迎。同时又赐下汗血宝马,以示恩宠。由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亲自送达。……“微臣叩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天,皇帝下旨。
赵郡王得胜还朝,功莫大俨。将原本既定的丞相萧禹出迎,改为太子李建成率百官,城外十里相迎。
同时又赐下汗血宝马,以示恩宠。由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亲自送达。
……
“微臣叩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安城五十里外的临时军营里,大唐名将、宗室重臣,赵郡王李孝恭领旨谢恩。
胖大太监宣读完圣旨后,又笑眯眯地往前挪了两步。
李孝恭见状,立马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一挥手,大帐里的众将纷纷知趣离开。
大帐里空荡荡的,瞬间只剩下了李孝恭和胖大太监两人。
李孝恭刚想再次跪倒,再听圣训。却一把被胖大太监扶住。
“赵郡王,不用行礼。陛下并无密旨。只是一句家常。
孝恭,知道你爱喝酒,所以朕送了你三大缸御酒。”
“多谢陛下赏赐!臣感激不尽!”
这次李孝恭虽然没有跪下,但是依然冲着长安城的方向,拱手执礼。
“赵郡王,真是好口福。那御酒,特别浓厚,世子只是去领了一次酒,就差点被熏醉。”
向来从不多话的胖大太监,今天显得有些异常。传完口谕,临走时,竟然又笑眯眯地补了一句。
……
看着胖大太监,飘然远去的背影。赵郡王李孝恭陷入了沉思。
啥意思?今天明明是来赐马的,怎么又提到了酒?
而且还是避开众将,私下说的。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还有,这个大太监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酒很醇厚?世子李崇义去领了一趟酒,就熏晕了?
什么酒啊!闻闻能醉人?
怎么可能!
李孝恭是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李崇义也是个酒篓,酒量很大。别说熏晕,哪怕是喝上一斤,脸都不带变色的。
不对!不对!
李崇义肯定不是被熏醉的!而是这小子偷喝了老子的御酒!
不仅偷喝御酒,而且还被陛下知道了!
这逆子!怎么啥都敢干!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太欠揍了!
“啪!”
李孝恭一拍军案,顿时勃然大怒。
“来人。悄悄回趟王府,把李崇义给我抓来!”
……
“逆子!你干的好事!赶紧从实招来!”
傍晚时分,还是那个军帐里,李孝恭气得须发皆张,手持拇指粗的马鞭,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崇义,怒吼道。
“父王息怒!息怒啊!我,我,我也没干什么啊!”
李崇义一边叫屈一边脑袋里高速运转。
难道自己偷喝御酒的事情暴露了?
不应该啊!父王还没回家,还没见到御酒,怎么可能尝得出那酒的浓淡?
既然不是偷喝御酒之事,那又是什么呢?
“还不承认!”
李孝恭抡起了马鞭,李崇义一声惨叫。
“啪!”
“哎呦!我说,我说。我最近去了几次平康坊。”
一鞭子下来,李崇义立马脱口而出。
长安城内有108个坊,其中有一个坊却与众不同,那就是平康坊。平康坊是唐代最著名的红灯区。
“什么!你还逛窑子!说,你还干了些什么?”
“啪!”
李孝恭抬手又是一鞭。
“哎呦!我,我……”
李崇义有些发蒙,原来不是因为这个啊,那是因为什么呢?
眼见李孝恭的鞭子再次抬起,李崇义连忙再次开口,
“我,我最近去了一次赌坊,就去了一次。”
“你还沾赌?真是该打!继续说!”
“啪!”
又是一鞭,打得李崇义龇牙咧嘴。
不可能是偷酒,也不是逛窑子,也不是玩赌,那会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导致父王这么生气?
刚被赏赐了汗血宝马,父王今天本来应该很高兴才对。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不好!是宫里,今天宫里来人了。宫里!
想到此处,李崇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宫里!宫里!自己在宫里偷鱼的事情,不会被发现了吧?
“父王,孩儿实在想不起,自己都干什么了?要不您给点提示?是宫里么?”
李崇义这次学聪明了,没有直接说,而是一脸委屈,小声试探道。
“哼!宫里!你自己都知道宫里!还不承认!”
李孝恭再次怒吼一声,抬起了鞭子。
完蛋,还真是宫里偷鱼的事情败露了!
可能是因为太监们发现鱼少了?或许偷鱼时,有人偷偷看到了?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承认,希望态度好点,能少挨几下。
“我承认,我承认!父王啊,偷鱼那事,孩儿冤枉啊!孩儿憋屈啊!
不是孩儿想偷鱼,是那秦王府的李宽,他想偷鱼,是他逼着孩儿去御花园偷鱼的。”
“……”
而李孝恭闻言,顿时愣住了。
什么情况?这小子不是在宫里偷喝御酒么?怎么还偷上鱼了?
“你还偷了御花园的鱼?你知不知道那是陛下亲自饲养的观赏鱼?你真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让你偷鱼,让你偷鱼!”
“啪,啪,啪……”
李孝恭回过神来后,顿时再次大怒,不断地挥起了鞭子。
“啊……啊……”
李崇义被揍的接连惨叫。
好像不太对,看样子,父王并不知道偷鱼的事情。曹,是自己说漏嘴了。
不过事已至此,李崇义也只能尽力补救,于是李崇义一边哀嚎,一边大声疾呼,
“父亲,息怒,息怒,您先听我说,偷鱼这事,他主要是秦王府李宽干的,还有,还有秦王府的李治,还有兕子,我顶多算是同犯……”
再次听到秦王府的名字,李孝恭这才停下鞭子。
“你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说清楚!如有半句遗漏,小心你的皮肉。还有,你偷喝老子的御酒,是怎么回事?”
李孝恭打的也是有些疲惫,于是干脆直接把话挑明。
“……”
父亲原来是为了偷喝御酒的事情啊!
结果,愣是被自己扯出那么多事情来,都怪自己怂,没抗住鞭子,血亏啊,血亏!
李崇义搞清楚挨打缘由后,心里那叫一个懊悔。
不过,还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讲清楚全过程,把责任尽量往李宽身上推,希望能被宽大处理。
“启禀父王。那天,孩儿去宫里领赏,拉着酒刚出甘露殿,遇到了李治、兕子、李宽。孩儿一时技痒,便找李治切磋一二,李治被孩儿打的节节败退。
后来,李宽也上来挑战孩儿。李宽那庶子小儿,估计是吃了什么药物,那天突然变厉害了,而且还趁我不备搞偷袭……他还强迫我,喝御酒给他滕缸,强迫我下湖抓鱼……所以,偷喝御酒、偷鱼这件事,根本不是孩儿故意为之。这一切都是受李宽逼迫所致啊!父王明鉴!”
说到伤心处,李崇义回想起那天的情形,顿时声泪俱下。
“啪!”
李孝恭听完李崇义的讲述后,习惯性地再次挥起了鞭子。
“无能!竟然连秦王府,一个普普通通的庶子都打不过,还好意思叫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