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不齐母亲的病就是她咒的!他还拿母亲的事情和女儿打赌!如果今天母亲撒手人寰,她就赢了!……呜呜呜爹爹,女儿从来没见过这么狠毒的人,您可一定要替女儿做主呀!”话音落地,苏大学士沧桑的双目间立刻盈满了怒气。 “你可以治?”苏然笑得轻浮讽刺,“你的意思是说,名医都治不好的病,你一个乞丐能治? 哈哈哈哈,你是要把别人的大牙笑掉吗?!” 冷吱吱也跟着再次开口,“阿瓷别闹了,耽误了苏伯母的病,我们可吃罪不起。” 她
“你可以治?”苏然笑得轻浮讽刺,“你的意思是说,名医都治不好的病,你一个乞丐能治?
哈哈哈哈,你是要把别人的大牙笑掉吗?!”
冷吱吱也跟着再次开口,“阿瓷别闹了,耽误了苏伯母的病,我们可吃罪不起。”
她说的情真意切,冷瓷却仿佛没听到一般。
甚至都没分给她一个目光。
“三则,”冷瓷弯起唇角看向苏然,眸光带笑,“你听到母亲的病能根治,不面露欣悦,更不追问方法,反而拦着。这到底是孝心,还是漠不关心,亦或是……别有用心?”
苏然气得跳脚,“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的孝心用你来评鉴?你算个什么东西?”
冷瓷没有心思和她吵,只淡然甩出八个字,“我能根治,让我进去。”
苏然不说话了。
她一腔怒火全窝在了心里,胀得发疼。
目之所及,众人都在看她。
那些目光让她并不舒服。
现在冷瓷已然将她架在这里。
若是不让冷瓷进去,那她就是不愿意尝试救母的机会,就是不孝,和她一贯的作风不符。
若让冷瓷进去她更是要气死!
气氛骤然僵冷。
就连一旁的嬷嬷都忍不住开口小声劝道,“小姐,不若让她试试也好……”
苏然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正要点头。
“阿瓷!别闹了!”不料这时,冷枝枝骤然开口,似乎是怒了,
“你一向放肆,我都宠着你容着你,但如今你竟敢拿别人生命开玩笑,我实在是不能再惯着你了!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你会不会治病我还不知道吗?
你分明是和然然打了赌,非要进去听个结果去而已!你能帮上什么忙?你能根治什么?
然然不让你进去也情有可原,毕竟你刚才可是赌大学士府有丧事的呀!
万一你为了赢赌约,进去害苏伯母怎么办?谁敢放你进去?”
她说的大义凛然,一派正气。
说着,她还长叹一声,苦口婆心道,“阿瓷,我这也是为你好,就算你再不懂事,打了赌,你也该知道避嫌才对!”
“枝枝,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不等冷瓷说话,乔筝就先开了口,“人命关天,你怎么能光想着避嫌呢?苏然跟你这么要好,难道她听你这么说不会伤心吗?
再说,冷瓷的本事我刚才已经见过了,她或许真的可以救苏伯母。若因为你的阻拦导致苏伯母出事,你心何安?”
千算万算没想到她会横插一脚,冷枝枝脸色骤然就是一僵。
正要再开口之时,便听见门内传来一声问话。
“……什么事?怎么这么吵?”
声音落地,众人便见到一身青袍的苏大学士从门内走出来。
原本还算健壮的他如今尽显老态。
他仿佛一夕之间就背上了沉沉的重担,疲惫不堪。
就连问话的声音也中气不足。
苏然看到他之后,嘴巴就是一瘪,然后扑簌簌的掉眼泪。
“——爹爹!!”
她喊着,瞬间扑到了苏大学士怀里。
苏大学士看着怀中的女儿,喉间也是一梗。
然而这么多人在场,他也只笑了笑,满眼慈爱的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是然然回来了呀,怎么还不快进去?
为父出来也是想看看你回没回家,你母亲现在……唉,她正在念着你,你快去瞧瞧吧。
即便她不能睁眼看看你,你握着她的手,和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爹爹!”苏然哭诉,“我本来也是要进去的,可是她——”
苏然抬手,又愤恨又委屈地指着冷瓷,“他在这里一阵胡搅蛮缠,阻挡了女儿的步伐!
父亲可知道,她竟然敢咒咱们家今天有丧事!
她前脚刚咒完,后脚我回来就听到了母亲病重的消息。
保不齐母亲的病就是她咒的!
他还拿母亲的事情和女儿打赌!如果今天母亲撒手人寰,她就赢了!
……呜呜呜爹爹,女儿从来没见过这么狠毒的人,您可一定要替女儿做主呀!”
话音落地,苏大学士沧桑的双目间立刻盈满了怒气。
他扫视了一圈,最终把目光放到冷枝枝身上,“枝枝侄女,然然说的可是真的?”
闻言,冷枝枝立马换上了一副为难又带着歉意的表情,“苏伯父,事情比较复杂,我也来不及细说。但是然然说的也没有错,阿瓷是太过分……”
“不是!”乔筝一听话风不对赶忙打断了她,“苏伯父,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您问枝枝是因为信得过她。
但我相信,我的为人您也是可以信得过的。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冷瓷不是那样的人!
冷瓷说了,苏伯母的病她能治。
刚才我们在外面争执,就是她想进去救人而已。
既然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为什么不请冷瓷试试呢?”
几个人,数句话之间便提供了很多矛盾的信息。
苏大学士斟酌片刻,看向冷瓷,正色问道,“姑娘可是学过医术?”
冷瓷摇头。
苏大学士皱眉再问,“那姑娘有什么把握可以治好拙荆的病?”
冷瓷抬眼,眸光熠熠,“我是玄门中人,会捉鬼。”
苏大学士一怔。
原本他的眼中有怒气、有疲惫、有无奈,在这一刻竟全部被打散,归于复杂。
他定定地望着冷瓷。
半晌也没有说话。
乔筝附和道,“是真的,苏伯父!冷瓷还会画符呢!我亲眼见到的!
今日她若不是她,我二哥就被水鬼给害了!
冷瓷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我相信她,她是有真本事的人。”
说着,乔筝用上了此生最真诚的表情,情真意切道,“苏伯父,为了苏伯母,我希望您能相信我一次。”
苏然从苏大学士怀中起身,娇嗔道,“乔筝!我都和你说了,你哥的事只是偶然而已!
若不是偶然,那你二哥出事也是她冷瓷咒的!”
她看向苏大学士,跺脚撒娇,“爹爹,不要让她进去!刚才枝枝说的对,她进去就是想害娘亲,赢赌局!”
苏大学士垂眸叹息。
半晌后,他疲惫地看向众人,道,“今日让各位侄女见笑了,因府上有事,就不请大家进去品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