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殿下……您这是何意?”范渊听闻此言,面色不改,淡定道:“殿下,微臣自从任两江总督以来,兢兢业业,陛下曾多次嘉奖微臣。不知殿下此话从何说起?”他在宦海浮沉多年,是陛下的心腹。可不会被秦王一句话给吓得!天潢贵胄又如何,龙子龙孙来了这江南,在他的地盘上,是条龙都得盘着。 梅园,大书房。 “殿下,如您所料,赵起元收到消息,派了人出城,我们的人已经跟上了。”暗卫回禀道。 闻言,王元若大喜,“殿下,这下子就能找到赵起元的私牢,找到李文进的随从,那剩下的一半账册也就有着落了。”
梅园,大书房。
“殿下,如您所料,赵起元收到消息,派了人出城,我们的人已经跟上了。”暗卫回禀道。
闻言,王元若大喜,“殿下,这下子就能找到赵起元的私牢,找到李文进的随从,那剩下的一半账册也就有着落了。”
裴景珩微勾嘴角,“整本账册,我们必须拿到手。”
王元若笑着点点头,“属下明白。”顿了顿又问,“殿下,有了账册,赵起元是跑不了的,但是金陵知府杨杰书如何处置?
据这些时日调查,他和河堤一岸脱不了干系。他利用燕王缺银子,赵起元替燕王筹银子一事,指使商人曹大行贿赵起元,赵起元将河堤分包给曹大修筑,二人合谋偷工减料。
杨杰书为了打击政敌,拿黎明百姓的性命设局,简直罪该万死。”
裴景珩轻轻哼了声,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只要沾了河堤一岸的,就都别想跑。”
"范大人,多年未见,风采依旧。"裴景珩抬手斟茶,清亮的茶汤在杯中微漾,散发着氤氲水汽。
男子穿着一品官服,身材不胖也不瘦,五十岁左右,脸上有些许皱纹,但是看起来很精神,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微笑地回答:“王爷谬赞了,微臣哪能和王爷相比?”
裴景珩浅浅一笑:"范大人过谦了。"他把刚斟好的茶推到对方跟前:"这白毫银针,范大人尝尝味道如何。
范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点头称赞:"确实是好茶。只是……不知殿下今日见微臣来,所为何事!"
裴景珩浅酌一口茶汤,放下茶杯,缓声道:“范大人,既然如此爽快,本王也不和你绕弯子。”他叹息道,“范大人,不知你头上这顶乌纱帽还能戴多久?!”
“嗯?殿下……您这是何意?”范渊听闻此言,面色不改,淡定道:“殿下,微臣自从任两江总督以来,兢兢业业,陛下曾多次嘉奖微臣。不知殿下此话从何说起?”
他在宦海浮沉多年,是陛下的心腹。可不会被秦王一句话给吓得!天潢贵胄又如何,龙子龙孙来了这江南,在他的地盘上,是条龙都得盘着。
“范大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裴景珩轻哼一声,直接挑破了窗户纸,冷然道,“六月的水患,百姓死伤无数。河堤偷工减料,是水患的罪魁祸首。范大人身为江南总督,难道想说这一切与你无关?”
“殿下,俗话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范渊眯起双眸,“若是没证据,请殿下慎言!”
“证据?”裴景珩嗤笑一声,“你身为江南总督,负有监察江南百官,教抚百姓职责,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个失察之罪,何须证据!”他顿了顿,“更何况,这河堤一案是怎么回事,你想来心知肚明......”
“殿下,水患和河堤之事,微臣的确失察。”范渊脸色微变,眉心拧紧,“微臣有负圣恩,以向陛下上折子请罪。”
“本王想问问范大人,你的折子,父皇可曾批复?若本王没猜错,石沉大海,没有下文了吧?”裴景珩嘴角噙笑,淡定自若,仿佛笃定结果如他料想一般。
果不其然,下一刻,对方虽极力隐瞒但是还是流露出几分震惊。
裴景珩趁热打铁,接着道:"范大人,你是父皇心腹。可是却纵容大皇子和太子一系的人马斗法,拿江南百姓的性命做棋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父皇春秋鼎盛,范大人就想两边讨好,骑驴找马,不知这顶上的乌纱帽和满门的性命还能留多久?"
“范大人,你说呢?!”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带着威严和压迫。
裴景珩轻轻敲了敲木几,清脆的声音仿佛敲在范渊的心上,他瞳孔猛缩,面上露出震骇之色:“殿下……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现在就看范大人想不想自救?”
“……”
一个时辰后,范渊脸色发白,脚步虚浮地从画舫上下来。
“大人?”站在岸边等候的侍卫急忙迎了上去,搀扶住摇摇欲坠的范渊,焦急问道,“您怎么样?要不要叫大夫?”
范渊摆了摆手,强忍住晕眩感,颤抖着嗓子道:“回府。”
裴景珩站在画舫上,看着范渊远去的轿子,眼神幽暗……
“殿下,您可是将范渊这个老匹夫吓得不轻。”王元若想到刚范渊那一副虚弱到要晕倒的模样,就觉得畅快淋漓,“对燕王和太子两边不得罪,以为自己能落个好,日后不论谁即位,都可保他荣华富贵。可也不想想,他身为陛下心腹,此等行径,陛下岂能容他。”
“范渊这老狐狸,在江南待久了,狂妄自大。岂能不懂趋利避害。”裴景珩唇畔勾勒出讥讽的弧度,低低道
裴景珩勾唇一笑,淡淡道:“范渊这老狐狸,在江南待久了,早已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谁的人,凭借什么走到今天。现在就看他如何将功补过,在父皇那换回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