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午时,一行人才终于到了宁国侯府。而宁国侯像是早有预料,已经备好了茶水,直接让人引路让宋意禾一人去了书房。“侯爷,明公子来了。”带路的小厮行过礼,抬头便看见宁国侯起身,将下人屏退出去。 马车一路徐行,雨后的郊外,空气清新,春风袭人。 只是一路上气氛有些沉重,马车上宋意禾一路沉默未语,就连一向话多的顾长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也识趣地没有打扰她。 到了快午时,一行人才终于到了宁国侯府。
马车一路徐行,雨后的郊外,空气清新,春风袭人。
只是一路上气氛有些沉重,马车上宋意禾一路沉默未语,就连一向话多的顾长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也识趣地没有打扰她。
到了快午时,一行人才终于到了宁国侯府。
而宁国侯像是早有预料,已经备好了茶水,直接让人引路让宋意禾一人去了书房。
“侯爷,明公子来了。”带路的小厮行过礼,抬头便看见宁国侯起身,将下人屏退出去。
宋意禾上前,刚要行礼,却被宁国侯一把扶住。
他的脸色极为严肃,行的却是君臣之礼:“臣,宁国侯顾峰参见陛下!”
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宋意禾更是惊了一下,连忙要将宁国侯扶起来:“侯爷这是做什么?”
宁国侯跪在原地没有起身,却是严肃道:“陛下,云山堪危,万勿推辞!”
宋意禾一怔,心里已经意识到宁国侯要说什么了。
“还请陛下见谅,想必陛下已经知道那扬州城郊究竟发生何事了,如今座上那位是想要将这天下搅得大乱啊!为今之计,只有陛下才能平息这场大灾!”
宋意禾松了手,看着眼前的宁国侯,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
如果不出她所料,宁国侯已经早就知道了此事,只是他上奏的奏折都一一没了回应,心里已经意识到,此事就是明浅自己的意思。
而且……恐怕她第一次来到宁国侯府,自报姓名的时候便大致猜出了她的身份。
一开始她也没有想到百姓会避讳皇帝名讳,而她又不愿意丢弃母君给的名字,以宁国侯和师父的关系,要知道此事着实容易。
她连忙扶起宁国侯:“侯爷请起,我如今连平民都算不上,当不得侯爷这等大礼。”
宁国侯却深深磕了一个头:“陛下一日为君,终生为君,难道陛下当真舍得要让那十三千人去活活殉葬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宋意禾不由叹气:“不舍得又如何?君命难违,我如今无权无势,也实在没有好的办法能够阻止。”
“陛下的帝位乃是先帝名正言顺传承下来的,自然是陛下的,信王篡位自立,天下百姓亦不服,只要陛下愿意,召集旧部,重整河山不是问题啊!”宁国侯眼神坚毅,显然不是说说而已。
这条路,宋意禾不是没有想过,只是……
一则,她并不觉得做君王有什么快乐的。
二则,若是如此,必将重燃战火,一年前的冬城之乱必将重演。
但是,她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好像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了。
“臣知道陛下心中在犹豫什么,可是,只要陛下民心所向,臣有把握让陛下兵不血刃!”
……
顾氏祠堂。
宁国侯跪在祠堂,身后便是顾长盛。
“长盛,见过列祖列宗。”
顾长盛听话地磕了三个头:“爹,您忽然叫我来祠堂做什么?唯兄还等着我去找她呢!”
宁国侯在香炉里插了三炷香,神色凝重:“长盛,以后不可再称唯兄,君臣有别,她是大昭文昌帝,是云山正主。”
一旁的顾长盛满脸吃惊:“爹……您在说什么?”
宁国侯看着顾氏满门的牌位,正色道:“自第一日见陛下,为父便看出来是女子之身,世上敢叫宋意禾这名字,又能得齐国侯府的人贴身保护,除了陛下,天下绝对不会有第二人。”
见宁国侯并非玩笑,一旁的顾长盛脸色变了又变,脑子忽然有些混沌。
虽然他知道宋意禾应该是身份不凡,而且女扮男装,但是从未想过居然会是传闻已经驾崩的文昌帝。
他感觉脸上有些发麻,心里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爹,我们……唯……陛下她……”
宁国侯朝着祖宗牌位叩头,眼神一变:“顾家要为天下正主,重扶陛下登基,还百姓一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