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没变,摆设没变,但佣人们却明显感觉到,有些东西悄然发生变化。比如,兰博基尼停在院子里,车门久久未开,待打开时,先生抱着太太下车,太太散开的长发缠绕先生的臂弯,脑袋埋在先生胸口。先生的唇上,有鲜艳的口红印。 冷清了一年的亚湾别墅。 忽然之间,有了人气。 灯光没变,摆设没变,但佣人们却明显感觉到,有些东西悄然发生变化。 比如,兰博基尼停在院子里,车门久久未开,待打开时,先生抱着太太下车,太太散
冷清了一年的亚湾别墅。
忽然之间,有了人气。
灯光没变,摆设没变,但佣人们却明显感觉到,有些东西悄然发生变化。
比如,兰博基尼停在院子里,车门久久未开,待打开时,先生抱着太太下车,太太散开的长发缠绕先生的臂弯,脑袋埋在先生胸口。
先生的唇上,有鲜艳的口红印。
佣人们之前也看到过,先生抱着太太进屋,但没见先生看太太,看到眼神拉丝,更没见太太露出的耳尖,白里透红。
陆云景抱着沈听澜,穿过院子和客厅,步上楼梯。
大床柔软舒适,轻轻放上去,身子像是陷入大朵大朵的云层。
陆云景缱绻的吻,落在她温柔的眉眼,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瓣,辗转厮磨。
光是接吻,沈听澜都难以招架。
“陆云景……”
她的额头抵在他胸口,呼吸紊乱,心跳剧烈。
“嗯?”
陆云景吻得投入,抬起头时,深邃的桃花眼水光潋滟。
沈听澜紧张地揪住他的衬衣:“我明天……还要开庭……”
她还没有准备好。
陆云景说信她,让她试着和他好好经营婚姻,她心动归心动,但隐隐觉得不安。
七年前的事情,不是小事,横亘在她和陆云景之间。
她不信,就因为她发了一次烧,陆云景就对她心软,轻而易举地放下。
沈听澜给自己留了后路。
心和身,总要有一样留着,她不敢全部交付。
陆云景动作一顿,探进衣内的手,慢慢退出,染了欲的眼睛,在她脸上逡巡。
良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帮她整理好凌乱的衣服。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
沈听澜在感情上,是个慢热的人,他冷了她一年,她做不到马上和他亲热吧。
陆云景翻身下床,走进浴室。
不一会儿功夫,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沈听澜从床上翻身而起,去另外的浴室洗了个澡。
她洗完澡出来时,陆云景还在浴室,她瞥了一眼浴室,磨砂玻璃门,映出男人健硕挺拔的身躯,她红着脸迅速收回视线。
她看了一眼时间。
陆云景这个澡,洗得着实有些漫长。
都快一个小时了……
沈听澜耳朵贴上去,抬手准备敲门。
耳边传来一声低喘,而后喘息声渐重,最后是一声如释重负的喟叹。
沈听澜的手,僵在空气里。
等反应过来,沈听澜脸颊又红又烫,逃也似地跑回床上,拉开被子一骨碌钻进去。
沈听澜缩在被窝里,眼睛眨个不停,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她紧急闭眼,心跳如雷。
陆云景站在床边,擦干短发,将浴巾随手搁在椅背。
沈听澜背对他,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刚才该是看到,他在浴室里做了什么。
跑的跟什么似的。
他差点没忍住,想打开浴室的门,把她拽进来,抵在打湿的墙上……
羞怯保守的沈听澜,大抵不会默许他胡作非为。
陆云景嘴角勾了勾,掀开被子,从后面拥住沈听澜。
坚硬炙热的胸痛贴上来那一下,沈听澜明显瑟缩了一下。
陆云景坚毅的下巴抵在她肩头,手掌轻抚过她纤细的腰肢,幽冷的清香和沉重的呼吸,一并打在颈间。
“懒懒,我给你时间,慢慢适应。”
他们正儿八经交往不足一年,之后分开整整六年,交往时,做得最多的事情,除了牵手,就是单纯的接吻。
在沈听澜面前,传闻中风流多情的陆云景,根本就是个柳下惠。
“你别对我设防。”
陆云景浅浅地吻着她的发丝,不带一丝情欲。
沈听澜慢慢放松下来。
她转过身,主动抱住陆云景,仰起脖子亲了一下陆云景的嘴角,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下后,她迅速将脑袋埋在他胸口,什么话都没说。
这回轮到陆云景浑身僵硬。
沈听澜主动抱她,还主动亲他了!
愣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按下心底的雀跃,抬手摸了摸沈听澜的脑袋。
“睡吧,我抱着你。”
温柔的话音,落在她头顶。
她在他怀里,轻轻点头,娇软的身子,贴着他。
沈听澜很少主动。
他们交往的那一年,她最大胆的举动,也就是从身后抱住他,脸颊贴着他的背。
陆云景心潮澎湃,嘴角疯狂上扬,压不住也不想压。
翌日清晨。
沈听澜在陆云景的怀里苏醒。
男人身上的幽冷木质香,和沉稳的呼吸交织,沈听澜在他怀里蹭了蹭,不想起来。
“今天继续请假?”
陆云景揉着她的脑袋,嗓音靡靡。
沈听澜一个激灵,从床上一跃而起。
不能再请假了,再不去上班,案子一个接着一个爆红灯。
陆云景没闹她,还颇为配合地帮她挤好牙膏。
“别急,不会迟到。”
沈听澜接过陆云景手里的牙刷:“谢谢。”
陆云景垂眸看了她一眼:“懒懒,比起听你说谢谢,我更想让你像昨晚那样,亲我一下。”
沈听澜嘴里全是泡沫,用清水漱干净后,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下,下次。”
“懒懒,说话可要算话。”
陆云景声音里透着愉悦。
沈听澜“嗯”了一声,埋头就朝外走。
陆云景站在洗簌台前,兀自笑得欢快。
……
七天不上班,办公室养的富贵竹,叶子变得枯黄。
“小澜姐,富贵竹被我养死了。”
严敏拿着阵亡一半的富贵竹。
“把黄叶子剪掉,养几天,应该还能活。”
沈听澜不会侍弄花花草草,养了最容易活的富贵竹,净化办公室空气。
结果,严敏比她还要手残。
“新分了几个案子?”沈听澜坐下来,很快言归正传。
“五个。”
严敏指了指桌上的案卷。
“有一个比较棘手,原告律师申请了财保,被告律师申请变更财保措施,庭长让你上午先阅卷。”
“那个案子的被告代理律师是谁?”
严敏拿起卷宗材料,翻了翻。
“我靠!”
严敏看到委托授权书,激动得飙出了脏话,没有辱骂人的意思,纯粹就是太过激动。
“小澜姐,这个案子的代理律师居然是蒋晨曦哎。小澜姐,你知道蒋晨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