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朋友不多,回家后也担心她心情不好,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个人陪陪她,还好有季小姐在。”慕清宴提起白晓,俨然是个好哥哥的形象,若不是他面前的人是温景淮,换做旁人是不会怀疑他说这话的意图。“说来也巧,今天来的路上碰上了。” 白誉坤现在对他委以重任,甚至提拔他为公司的副总,但温景淮猜不透那个老狐狸的心思,毕竟慕清宴对白家来说是个外人,尽管再怎么能力出众,白誉坤真能放着亲生女儿不管,将公司交给一个外人。 “那块地温氏不
白誉坤现在对他委以重任,甚至提拔他为公司的副总,但温景淮猜不透那个老狐狸的心思,毕竟慕清宴对白家来说是个外人,尽管再怎么能力出众,白誉坤真能放着亲生女儿不管,将公司交给一个外人。
“那块地温氏不会退出,这就是我的态度。”
慕清宴今天来到这里,本就是放低了姿态,退了一步,他知道以温景淮的手段在南城只有他想做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即使是白誉坤亲自出马,也不见得能讨到什么好,这次他来本就多了点赌的成分,可他既然这样说,那就肯定不会放弃了。
慕清宴倏地就笑了:“温总真是坦诚。”
“我这里还有件有意思的事,不知温总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放松的语气试探的眼神,但他坚信温景淮会听的。
温景淮捏着茶杯,指腹轻摩了下杯壁,水温早已淡去,脸上不含任何情绪,几乎让人难以察觉他的心思。
“晓晓朋友不多,回家后也担心她心情不好,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个人陪陪她,还好有季小姐在。”
慕清宴提起白晓,俨然是个好哥哥的形象,若不是他面前的人是温景淮,换做旁人是不会怀疑他说这话的意图。
“说来也巧,今天来的路上碰上了。”
果不其然,温景淮手指一顿,微乎其微的动作,但还是被慕清宴捕捉到了,看来他猜对了。
男人放下茶杯,身子往后靠了靠,眸光冷下去几分,似是耐心有限。
“季小姐遇到了点难处,帮了她个小忙。”
温景淮依旧面上平静看他,但是目光却是愈发冷淡,随意开口:“哦,是吗。”
“倒是没想到慕总还有助人为乐的爱好,倒是可以颁个奖。”
慕清宴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里话外都有点阴阳怪气的意味,这也更加让他相信温景淮对他这位前妻确实是不同,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什么要离婚。
“温总倒也不必说这种话,只是季小姐一个人未免太过辛苦。”
有些话说到一半就够了,慕清宴不急于将一切说出来,而是一点一点引诱面前的男人,只要他有那个心思深究下去,就是他的机会。
温景淮听到这话,薄唇抿紧,心里不由冷哼一声,她辛苦,真是个笑话。
慕清宴看一眼他又收回视线,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水抿一口,时间久了,倒是比热时香气更浓郁些,就像有些事情,不急于一时,总要慢慢来才会有结果。
过后放下杯子继续说:“两个人生活也总归是多些乐趣,季小姐也不至于太过孤单,温总,你说呢?”
温景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话也是含糊其辞,并不打算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扫他一眼:“白小姐不是巨婴,事事都需要人陪,更何况不是有慕总这个好哥哥。”
慕清宴微愣,哥哥这两个字无疑是自己心里的一根刺,每每听到都是一种讽刺,但是温景淮这话怕是意会错了,他说的并不是白晓。
轻笑一声:“温总,我说的不是晓晓,至于是谁,我也不便多说,毕竟这是季小姐的私事。”
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温景淮的怀疑,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这次遇见季桐是个意外,但慕清宴并不排斥这个意外,有些东西是天意,是机会,既然送到面前了就要利用起来。
私事,不知为何一听到这两个字,温景淮脑海里立刻出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跟她站在一处有说有笑,想到这里不由下颌收紧。
很快又恢复理智:“私事,既然是私事慕总就这样说出来是不是有些失了风范了。”
温景淮寒霜一样的眼睛看向他,多了些威压,在自己面前故意提起季桐,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语,他最厌恶这些弯弯绕绕的手段,耐心也已被耗尽:“有什么话直说。”
慕清宴双手交叠,随意转动着右手小拇指的尾戒,开口:“我不过是为了那块地,想跟温总做笔交易,更明确地说是拿温总感兴趣的一个秘密来换那块地。”
顿了几秒又继续说:“只不过那个秘密跟季小姐有关罢了。”
温景淮双眸猛然眯起,季桐的秘密,这个脸上藏不住事的女人能有什么秘密,纵然是有,他们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心里一直都记得她说出跟自己只想当陌生人这种话,慕清宴凭什么认为他一定想知道。
嗓音淡漠:“离了婚的前妻而已,跟我有何干系,还不至于赔上一块地,若慕总没有其它事tຊ,请便。”
慕清宴企图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奈何男人的伪装太好,尽管如此他依旧不信温景淮对季桐就一点都不在意。逐客令已下,态度已明,再没什么理由谈下去,只得先离开。
这次的竞争只能各凭本事了,其它的对手倒是好办,他们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这点早就查清楚了,虽然有些资本,但是对比几个大家还是不值一提。
慕清宴走后,温景淮将助理喊进来,看到男人面容冷峻似寒冰的模样,也是小心翼翼的神色等候吩咐。
他似乎是在想慕清宴刚刚的话,几秒过后低沉开口:“去查一下季桐在国外的事。”
助理自然不敢多问,只能应声“好的”,等了一刻男人再没什么吩咐之后准备离开,还没走到门口,又被人喊住,脚下顿住,回头。
“不用查了。”
助理回道:“好的。”
心里却忍不住想男人的变幻无常,好像只要是跟季小姐有关的事,向来雷厉风行的男人都要考虑很久,甚至会有顾虑,明明是已经没有关系了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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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天不知为何暗得很快,才六点的天,除了空中微弱的霞光,已经一片灰。
季桐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头稍微倾斜靠在粗壮的麻绳上,几缕头发从耳后顺到两颊,更添温婉,眼眸低垂,屏幕的亮光映上白皙的面庞。
白晓:他问杳杳的事情了吗?
季桐正专心给人回消息,丝毫没有注意栏杆外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