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周围发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叶晴安的房间。我看了看时间。九点半。叶正云和苏涵玥已经上班了,叶亦谦估计也去上学了。大概听我说请了假,就没来叫我,想让我好好睡会。 “林舒婷,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林舒婷,你欠玉娆的,你该还给她。” 他们的话语带着肮脏的恶意,无孔不入地朝我扎过来。 我仓皇后退,捂上耳朵想要逃开,转头却只看到满目的黑。 黑暗里,有人哑着嗓音的笑声
“林舒婷,我就不该把你生下来。”
“林舒婷,你欠玉娆的,你该还给她。”
他们的话语带着肮脏的恶意,无孔不入地朝我扎过来。
我仓皇后退,捂上耳朵想要逃开,转头却只看到满目的黑。
黑暗里,有人哑着嗓音的笑声。
“……你的事都是他们告诉我的,你还指着他们救你?”
噩梦一样的声音,此刻像同黑暗里粘稠的触手。
像要把我再拖进无尽的深渊。
“不要——!”
我撕心裂肺地大喊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意识过了几秒才再度回到这具身体。
我对着周围发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叶晴安的房间。
我看了看时间。
九点半。
叶正云和苏涵玥已经上班了,叶亦谦估计也去上学了。
大概听我说请了假,就没来叫我,想让我好好睡会。
屋里静悄悄的,安静得让人害怕。
我穿上衣服出门。
站在阳光正好,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我才感觉笼罩在身上的寒意被驱散了些。
可稍微缓过来之后,我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我要去哪呢?
我能去哪呢?
我迷茫地思考着这两个问题,发现我好像根本没地方可去。
我不愿回那个空无一人的叶家。
也当然不愿意去找宁泽旭。
于是我就在街上,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着。
我先到了林家的别墅。
这间别墅应该早就依法拍卖掉了,门口挂着的不知是谁的姓字。
隔着少许的爬山虎,落地窗里能隐约窥见一架钢琴的轮廓。
我一阵发怔,别墅的新主人居然没有把它卖掉,而是把它摆了出来。
小的时候,林玉娆总是什么都想学。
钢琴,绘画,舞蹈,什么她都要来一点。
但她又实在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东西买了私教也请了,但她总是上个几堂课就开始嫌累不学。
又或者是因为。
林家觉得一个人也是学,两个人也是学,就把我塞了进去。
虽然他们不爱我。
但把我好好培养成一个美丽的花瓶,再卖个好价钱,总是他们乐见其成的。
但只要我表现得比林玉娆好那么一点,她对这门课的兴趣就开始迅速的变淡。
再想起林玉娆和林家那些人。
我觉得恍如隔世,却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心口依然空空地坠着,叫嚣着要我找点什么去填满它。
看来这里,也不是我要来的地方。
我又来到江城大学的门口。
上课的时间,门口见不到什么人。
只能偶尔看见青春靓丽的女孩,穿着裙子经过这里。
今年的流行是过膝的长裙,有风吹过,我看见她们白皙的脚踝。
我想起我刚入学那天,宁泽旭接过我的行李箱。
我通红着脸拒绝,却被他笑着打断。
“学长照顾学妹是理所当然的。”
“你的行李很轻的,别有那么重的负担。”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没有用。
和宁泽旭的回忆完全无法让我再有任何的波澜。
只有死水一般的平静。
心口那种空虚的感觉越来越重了,就好像不知不觉间被人挖空了一块。
我捂着胸口,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却不知道能往哪去。
不知不觉间,我又走到了江城心帆心理诊所。
天色已晚,正是诊所下班的时候。
有人正从安全门走了出来。
看到我,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
“叶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