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才殿下换下的衣衫里,奴才这就去拿,”小夏子连连开口。殿下十分喜爱那荷包,日日都要戴在身上的。小夏子离开不久后,宋玄注意到跟在他身旁的暗卫回来了,正隐在暗处,此刻周围无人,这暗卫是他派去查庙中之事的。 青念的伤口还未痊愈,今日又被林月儿推入湖中,必然是伤上加伤…… 宋玄起身对小菊道:“照顾好你家小姐,我先去外头等。” 说罢,他便朝着外头走去,在路过贵妃榻旁的梳妆台时,他却瞧见那铜镜前,挂着
青念的伤口还未痊愈,今日又被林月儿推入湖中,必然是伤上加伤……
宋玄起身对小菊道:“照顾好你家小姐,我先去外头等。”
说罢,他便朝着外头走去,在路过贵妃榻旁的梳妆台时,他却瞧见那铜镜前,挂着一只小小的红翡耳坠,那耳坠竟是与自己荷包中的一样。
宋玄看着那只熟悉的红翡耳坠,他神色微怔,随即便是心脏狂跳,在定了定神后才出了闺房。
待门口的小夏子将闺房门重新合上,他这才将心底狂跳压下,开口便询问:“孤的荷包呢?”
他身上的衣衫已换下,荷包也一并脱下了。
“在方才殿下换下的衣衫里,奴才这就去拿,”小夏子连连开口。
殿下十分喜爱那荷包,日日都要戴在身上的。
小夏子离开不久后,宋玄注意到跟在他身旁的暗卫回来了, 正隐在暗处,此刻周围无人,这暗卫是他派去查庙中之事的。
回想起方才瞧见的耳坠,宋玄心头微动,他去了角落,将暗卫唤了下来:“可是查清了?”
暗卫跪地抱拳:“回殿下,买下玲珑阁耳坠之人,属下已查清。”
宋玄眸色微亮,他沉声询问:“是谁?”
“回殿下,是沈府小姐沈青念。”
随着暗卫话音落下,宋玄心中安定,黑眸却是亮的可怕。
他倒要瞧瞧,她再如何分辨!
大约一刻钟后,小菊给沈青念换好药后她走了出来。
守在门口的宋玄便又走了进去,他腰间已重新挂上荷包。
进去后,他先是来到铜镜前,将那铜镜上的红翡耳坠取下后拿在手中,这才朝着绣床走去……
绣床之上,沈青念半倚在床头,她看见宋玄的动作后愣了愣,随即眼底便露出几分慌张来。
宋玄将那只红翡耳坠捏在手中,他在绣床前站定,深邃眼眸看向床上的少女,带着几分欣喜与激动。
他与青念的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都是梦中注定!
沈青念默默别过了脸,显然是在逃避宋玄的目光,方才小菊给她上过药,此时她的领口有些乱,并不像往常一般平整,白皙的锁骨也是若隐若现。
闺房内清淡的茉莉香气萦绕在宋玄鼻间,这香气他已无比熟悉,也曾多次出现在他梦中。
他日思夜想的人,此时就在跟前,只是对方并不想与自己相认……
“今日多谢太子殿下相救,还请太子殿下先回吧,”沈青念的语气带着几分逃避,她的面色也有些不好,带着几分苍白。
宋玄轻叹一声:“你到现在还不认吗?青念,你可知孤一直在寻你。”
对方若是有心与他相认,怕也不会如此兜兜转转,也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他并不怨她……
宋玄早已将最开始质疑沈青念一事忘去了天边,如今的他只想着两人错过许多,心底既是感慨又是惋惜。
沈青念鸦羽似的睫毛微颤,她轻声道:“殿下说笑了,臣女一直就在这里,说什么寻不寻的……”
顺势承认自然是不可的,要好生拉扯一番,才更令人记忆深刻。
她需要宋玄很多很多的爱,这样对她的计划才更有利……
宋玄见沈青念还不承认,他忍不住将手中的红翡耳坠递了过去,温润语气也染上几分急切:“青念,事实就摆在眼前,你为何不认?”
难道真的要让他将暗卫tຊ喊进来,将证据一字一句的说出,她才肯承认吗?
宋玄有些不明白,分明对方对他也有意,为何却拒绝认下那日庙中之事……
不管是多么理智的人,在真爱面前都会犯蠢,宋玄自然也是如此。
沈青念在宋玄说出那句话后,眼泪便落了下来,他看向面前的男人,神色悲切,语气间带着无奈与凄然:
“殿下有林小姐那位青梅在,臣女怎么敢认?”
宋玄闻言心口一窒,他不禁开口解释:“在她刚回京时,孤确实看在她祖父的情谊上,跟她走得近了些,但孤对她并非有意。”
沈青念笑着摇头:“是啊,林小姐既是与殿下青梅,又有个祖父撑着,臣女便是怎么也不如她,若非是她性子跋扈,殿下想必也不会疏远她。”
宋玄薄唇微抿,他道:“没有什么若非,即便是她性子温软,我也不会心悦她。”
他从未对林月儿产生过别的感情,对方就算性情温和,他最后也不会将其纳为太子妃。
沈青念轻叹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宋玄,她又将脸别了过去,轻声道:“请太子殿下回吧,臣女改日会带上厚礼答谢殿下的恩情。”
一副不想再谈的模样。
宋玄刚确定破庙一事,怎能放过沈青念,他将腰间的荷包取下,把里面的另一只红翡耳坠拿了出来。
两只耳坠此刻躺在他掌心,凑成了完整的一对。
宋玄温润的声音响起:“这耳坠自那日捡到后,孤便一直带着,孤日日想的都是你,念的也都是你,你身上的茉莉香气,手腕的淤痕,孤只有你,孤只要你……”
他这番话说得无比露骨,也完完全全将自己的内心剖析开来,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沈青念跟前。
沈青念身子颤了颤,她忍不住看向男人掌心中的那对红翡耳坠,神色间有动容。
宋玄见她神色软化,又道:“欹烟裛露暗香浓,曾记瑶台月下逢,你可知这也是孤心中所想?
你的绘的瑶台夜色,你送的绣画,还有你的折扇,孤都将它们放在书房,那林月儿就算没做这些事,孤在确定是你后,也会向你表明心意。”
沈青念看向宋玄,眼底已氤氲出泪水,显得格外可怜,她小心翼翼发问:“那殿下就不会觉得我是在耍手段吗?毕竟这种肮脏的手段,也不是没有过。”
说罢她又道:“若是我知晓那日会发生那样的事,我宁愿……我宁愿……回来后我哭了好久,也大病一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不敢告诉父亲,甚至连耳坠都不敢戴。
我很想告诉你,让你娶我,但你身旁有了林小姐,我清白没了,也不可能嫁与旁人。
我只好将自己的心意画出后赠予你,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去试探你的态度,但林小姐却说她定会成为太子妃,我没了机会,也不再奢望……”
说着,沈青念便掩面哭泣起来,她瘦弱的肩膀微微抽动着,无助又可怜。
宋玄的心底也跟着抽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