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看了一眼冲自己微笑的周端。这时候,她的嘴角实在很难挤出笑容。周弼不为所动,眸中浮现戾气,再说话时,声音扬了几分:“皇后,朕让你除了鞋袜下来同乐,你迟迟不动,是不愿吗?”姜娩咽了咽口水:“……” 周弼炽热的眼神,令姜娩感到害怕。 在来之前,她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不断地告诉自己作为弱势的一方,只能任人摆布,也只能接受身为皇后无法反抗权势的现实。 可在殿外看到的那一幕,令她大为震撼
周弼炽热的眼神,令姜娩感到害怕。
在来之前,她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不断地告诉自己作为弱势的一方,只能任人摆布,也只能接受身为皇后无法反抗权势的现实。
可在殿外看到的那一幕,令她大为震撼。
回想起周弼与众妃荒唐厮混的场面,姜娩的不适感加重。
鼻尖嗅到的,是脂粉香气与酒气混合的味道。
对比众妃的盛装,姜娩的素净就成了一份鲜明且瞩目的存在。
她注意到众妃如常的脸色,以及殿内乐人还在面色不改的演奏,还有周弼肆意打量的目光如同正代替手指剥除她的一件件衣物时,姜娩心底的不适感转换成为抵触。
又是一个下意识后退的动作。
她与裴相和挨得很近。
她这一退,离周弼更远,却靠裴相和更近。
心理和精神方面的紧张,让她将身后感受到的异样暂且忽略。
周弼坐在池子里,眼底浮现浓厚的兴趣,他揽过已经停下舞蹈跨入池子的妱妃,对姜娩发出邀请:“皇后,朕今天高兴,你也除了披风,褪了鞋袜,下池子陪朕与众妃同乐吧。”
姜娩想要再退,却退无可退。
裴相和站定,一动不动。
她每每往后靠,都离他更近。
少女发间的馨香,窜进他的鼻腔。
她身上的柔软与暖暖的温度,透过层层布料贴着他的身体,带起一股舒爽的战栗,疾如雷电般融入他的四肢百骸。
这一刻,裴相和冰冷的心房颤了下。
小皇后真可怜。
孤立无援。
还成了皇上眼里有待发掘的新猎物。
她这副吓到茫然无措的模样,倒是让他罕见的动了一点怜惜。
但这种情绪转瞬即逝。
很快,他眼底的冷意恢复,那一点微乎其微的动摇也被更多的暗沉吞没。
一旁的青年把美人推开,游到池子前方,注视完姜娩,他冲周弼一笑:“皇兄,这位嫂嫂瞧着年纪小,胆子也不大,你别光顾着自己高兴,把她吓跑了。”
裴相和在她身后出声:“娘娘,这位是端王,是目前唯一留在京都还未有封地的王爷。”
先皇子嗣不少。
除了端王,其他的亲王都在各自的封地老实待着,一般没有皇上的召见,那几个还活着的王爷也不得踏入京都一步。
否则,一旦他们不经召唤入了京都,再被东厂的人发现踪迹,就会被视做谋逆处置。
姜娩看了一眼冲自己微笑的周端。
这时候,她的嘴角实在很难挤出笑容。
周弼不为所动,眸中浮现戾气,再说话时,声音扬了几分:“皇后,朕让你除了鞋袜下来同乐,你迟迟不动,是不愿吗?”
姜娩咽了咽口水:“……”
周弼的话,她不敢不听。
可她就是不想下池子。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听周弼的,不要激怒他。
然而她的四肢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不被她的理智所支配。
妱妃依偎在周弼的胸膛前,她是女子,当然能看穿姜娩眼底的抗拒,还有她贴着裴相和后退的动作,无一不在说明她是排斥跟皇上同乐的。
但不愿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