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女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爷要查柔贵妃的事?”摄政王府,男人的话让谢川颇为诧异。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爷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查? 听二公主絮絮叨叨了半天,虞汐肚子都饿了,欲拉着她到饭厅吃午饭,二公主婉拒了,坚持要回兰昭宫吃。 见她坚持,虞汐也不再规劝。 用过午膳,虞汐监督宫人将捡的宝石清点出来,待宝石搬进库房后,她才放
听二公主絮絮叨叨了半天,虞汐肚子都饿了,欲拉着她到饭厅吃午饭,二公主婉拒了,坚持要回兰昭宫吃。
见她坚持,虞汐也不再规劝。
用过午膳,虞汐监督宫人将捡的宝石清点出来,待宝石搬进库房后,她才放心地在树下的躺椅上躺了下来,小憩片刻。
春日的午后,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零零散散地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了花草的清香。
谢九宁进来时,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女子躺在躺椅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上用一片树叶遮挡着,细碎的阳光透过缝隙落在她脸上,映衬得她整个人晶莹剔透的,像个误入凡间的精灵。
男人看的有些呆了,他此前还告诫她不要过于注重容貌,而如今沉浸在美颜中无法自拔的竟是他。
谢九宁心里有粒种子悄悄生了根,发了芽,只是他自己尚未察觉……
他小跑过去,在她脚边趴了下来,就这么静静地守着她。
汐颜宫,院子里,一人一猫,不小心就成了一幅唯美的画卷。
*
下午,聂叔派人送来了消息。
虞汐看着手上的纸条,柳眉蹙了起来。
聂叔在信上说,宫中并没有耳朵有痣的嬷嬷。可她明明就记得,当年那位给她糖葫芦的嬷嬷耳朵上真的有颗黑色的痣。这么明显的标记,她不可能会记错……
除非是有人故意假扮宫中的嬷嬷,又或者宫里的嬷嬷乔装打扮了一番,在耳朵上点颗痣,为的就是混淆后人的视线。
如果真是这样,那当年的事,凶手早就蓄谋已久了。
想到这里,虞汐捏紧了手中的纸条,面上染了一丝怒意。
“殿下,怎么了?”察觉到她不高兴,喜鹊忙问道。
虞汐叹气:“喜鹊,咱们刚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原以为会是个突破口,没想到路又被堵死了,只能再找别的突破口了。
“没事的殿下,奴婢相信,殿下总有一日会替娘娘沉冤昭雪的!”喜鹊宽慰道,“殿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奴婢去做。”
她不忍心看着殿下一人扛下所有压力,她也想帮殿下。
闻言,虞汐转身走回桌案前,执笔写了一行字,随后让喜鹊将纸条交给门外的小厮。
趴在窗边的谢九宁听着tຊ主仆二人的话,一双葡萄眼陷入了沉思。
沉冤昭雪?
莫非她们在查当年柔贵妃的事情?
趁着女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
“爷要查柔贵妃的事?”
摄政王府,男人的话让谢川颇为诧异。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爷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查?
柔贵妃好像是三公主的生母,莫非……爷查柔贵妃是为了三殿下?
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谢川眼神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好啊好啊,爷一把年纪了藏的还挺深,真是个会藏事的老男人。
“再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本王,眼睛就剜了喂狗!”
谢川还在为自己的发现暗自偷乐,男人一句轻飘飘的话传了过来,语气冷的掉渣,他连忙止住了笑意。
轻咳一声缓解尴尬,说起正事,谢川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当年柔贵妃与侍卫私通,侍卫被处死,贵妃服毒自尽,留下一纸冤书。据说三公主殿下在宫门口的马车上睡着了,等她醒过来时,贵妃的尸体已经凉透了。
三公主殿下抱着贵妃的尸体哭了三天三夜,不许任何人靠近,最后还是先皇派人将她强行拉走,贵妃入了土,三殿下也被送上了山,永世不得回京。昔日汐颜宫的宫人们或被遣散,或被灭了口。”
谢九宁觑了他一眼,眼梢微挑:“你上哪知道这么多?”
谢川嘿嘿笑道:“属下没有别的爱好,就是爱听些八卦,这方圆百里之内的八卦,就没有属下不知道的。”
当年的事可是轰动整个皇宫,只不过后来小皇帝登基后不许任何人提起此事,否则格杀勿论。
他也是蹲了很久,才探听到这些宫闱秘史的。
“你去查一下,当年宫中有没有一个耳朵上长黑痣的老嬷嬷。”想起虞汐手上的那张纸条,谢九宁抿着唇道。
“是。”谢川拱手,转身便要出去。
谢九宁再次叫住他,“还有,听说皇上和三殿下有个奶娘?”
一说起这个,谢川就来劲,“是,贵妃出事后,奶娘便疯了,据说后来被赶出了宫。”
“早不疯晚不疯,偏偏贵妃出事后才疯。”男人手指轻轻摩擦着大拇指上的黑色玉扳指,眼眸眯了起来。
谢川会意,“爷的意思是,奶娘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被人弄疯了?”
“去查。”
谢川走后,谢九宁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眼眸微动,眼神复杂。
她当年一定很绝望、很无助、很自责吧?
想要做点什么却无能为力,只能被迫承受着所有的一切,毕竟当时她也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啊。
十年的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为的就是替贵妃沉冤昭雪。
不知怎的,谢九宁竟心疼起那个女人了。
*
虞汐倚靠在窗柩前,自嘲地笑了笑。
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绝望无助的小姑娘,无论前路有多迷茫,她都不会退缩!
收回思绪,她轻轻道:“喜鹊,让小厨房备一盒小点心。”
虞汐挑食,所以小皇帝在汐颜宫给她建了个小厨房。可是他不知,十年风餐露宿,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挑食的小姑娘了。
喜鹊抬眸:“殿下可是要拿来送人?”
“嗯,去看望一个故人。”
点心备好,虞汐带着喜鹊,拎着食盒去了静心堂。
“殿下,静心堂不是静太妃的住处吗?原来您要看的故人是静太妃啊。”喜鹊垂下脑袋,有些不高兴了。
虞汐偏头看她,笑道:“怎么了?”
“静太妃是大公主的母妃,大公主向来不将您放在眼里,您还来看静太妃做什么?”喜鹊撇撇嘴,甚是抗拒。
小时候大公主就处处看她家殿下不顺眼,每次她见到殿下憋屈的模样,就恨不得冲上去给大公主一脚。
可是她不能,因为她还要留着命伺候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