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打算跟她分开,既是开了口要在一起,就是想要她的一辈子。“那就这么干耗着?她不回来,你也不去找她?”季承业不解,但顾惟省给出的答案却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她选了穆义,总不能去硬抢。” 季承业外祖父家靠倒卖古玩起家,从晚清时就在鹤市名声赫赫,这些年家族发展壮大,子孙们也都个个有了出息,没再做曾经坑蒙拐骗的买卖,而是正儿八经研究起了文物。彫 偏生出了季承业这么个混不吝的,从来对母
季承业外祖父家靠倒卖古玩起家,从晚清时就在鹤市名声赫赫,这些年家族发展壮大,子孙们也都个个有了出息,没再做曾经坑蒙拐骗的买卖,而是正儿八经研究起了文物。彫
偏生出了季承业这么个混不吝的,从来对母家的文物生意没兴趣,对家里明明是盗匪起家还整得文绉绉的模样向来看不上,索性在自家古董街对面盘了一条酒吧街,成日恶心家里人。
但其实他倒还真是个有文化的臭流氓,虽说跟外祖家不对付,但都是生意,古玩和酒吧与他而言其实没什么区别,不然也不会跟遇天涯约着去逛什么古玩市场。
“路上看见了一个宋代瓷瓶,瓶面上刻着《论语》,她开始只是拿起来看,后来就一个劲抹眼泪。”
季承业拿过那瓷瓶瞅了半天,才瞟见有一面画着几个稚童和两个明显好人与恶人的图案,上书一行: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顾惟省的名字来自顾老爷子,老爷子通读典籍,对家里这根独苗“所求惟慎思,自省也”。
季承业知道她是想到了谁,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
但遇天涯那副模样却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说给顾惟省听的时候,也是于心不忍。彫
“真就不打算和好了?”
顾惟省一只手拿着酒杯,灯光在他眉骨间形成了一片阴影,季承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得静默等着他回答。
“没。”
他从来没打算跟她分开,既是开了口要在一起,就是想要她的一辈子。
“那就这么干耗着?她不回来,你也不去找她?”
季承业不解,但顾惟省给出的答案却只有很简单的一句话:“她选了穆义,总不能去硬抢。”
“根本没谱的事,她和穆义能成我把我半条街送给你。”彫
顾惟省沉重的表情终于融化了些,他仰头饮尽杯中最后的一口酒:“再等等。”
等到他处理了马晓萱母女,解开顾氏和遇氏这许多年来的盘根错节,给她一个没有任何艰难处境的鹤市。
这些话顾惟省并没有告诉遇天涯,也从没打算要让她知道。
“顾惟省,我睡不着。”
凌晨两点,遇天涯翻了个身,很不人道地摧残刚刚捡回了一条命的病人。
“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
遇天涯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这么轻易就被我追回来了,以后如果又不要你了怎么办。”彫
顾惟省险些被气笑:“天涯,你刚对着dang和国家起过誓。”
“你知道满分回答是什么吗?”
遇天涯得了便宜还卖乖,义正言辞地逼婚:“你应该说,明天就去扯证让我再也跑不了。”
顾惟省提醒她:“明天周日,民政局不开门。”
遇天涯“唔”了一声,又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双漂亮的眉眼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那就先再谈一段时间恋爱好了。”
“天涯。”
他很喜欢她的名字,每次脱口而出的时候,都好像在呼唤整个世界。彫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她是他的爱人,亦是知己。
“嗯?”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楚缓慢,既便窗外楼下依然有着夜里穿流而过的车声,却不妨碍她听得清晰真切。
遇天涯抱着膝盖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很快恢复镇定:“为什么总想让我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