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沉又温柔,像是在哄宋音音:“有没有伤到哪里?”宋音音摇头,“我没事,阿聿我们走吧,不是说好了今天要给爸爸带鱼汤过去吗?”她说完就主动挽着席湛的手离开,路过时笙的时候还特意撇开了视线。 时笙微顿,随即拧眉。 她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席湛,抿了下唇角说道:“我有急事,没时间和你们吃饭。” 宋音音咬着唇没说话,她吸了下鼻子慢慢站起来,走到席湛身旁,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席湛神色冷淡的看了时笙
时笙微顿,随即拧眉。
她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席湛,抿了下唇角说道:“我有急事,没时间和你们吃饭。”
宋音音咬着唇没说话,她吸了下鼻子慢慢站起来,走到席湛身旁,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席湛神色冷淡的看了时笙一眼,随即低头检查宋音音的手。
他嗓音低沉又温柔,像是在哄宋音音:“有没有伤到哪里?”
宋音音摇头,“我没事,阿聿我们走吧,不是说好了今天要给爸爸带鱼汤过去吗?”
她说完就主动挽着席湛的手离开,路过时笙的时候还特意撇开了视线。
席湛任由她拉着,他步子大,跟在娇小的宋音音身后,倒是体贴的放慢了速度。
时笙的外公情况不算严重,只是在从学校回来的路上被一辆电瓶车擦到,伤了脚踝,静养几天就可以。
时笙担心,执意让他住院,等找医生开了证明,准备去交费的时候,正好在电梯口碰见席湛。
他一个人在这,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
看见时笙,他眉骨压了下,“你怎么在这?”
时笙脚步微顿,随后抬手按电梯,她语气正常:“家人住院了。”
她说话向来平淡,没多大情绪。
然而席湛沉默片刻却嗤笑了声,他看着时笙,乌沉眸子里的冷漠和烦躁相交织着。
“时笙,你最近还真是不死板了。”
时笙没懂他的意思,眉心蹙起,接着她就听到席湛眉梢挑着,讽刺开口:“你家人在这?”
时笙的家庭情况,席湛比谁都清楚,她父母离异都不在津南,只有外公住在后面的疗养院里。
席湛微微眯眼,语气凉薄的说,“下次找借口找个可信点的比较好。”
时笙一僵,问席湛,“我需要找什么借口?”
“阿聿。”她刚说完,宋音音就从前面小跑着过来,她看见时笙的时候愣了下,然后直接上前接过席湛手里的保温桶,“阿聿,我爸爸说有话想和你说,去病房吧。”
席湛嗯了声,然后抬眸看向时笙,情绪很淡的问道:“我一会也去看看你的家人?”
家人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时笙拿着证明的掌心攥紧,慢慢吐出两个字:“不用。”
宋音音反应过来,她拧了下眉看向时笙,迟疑着问:“时笙姐,你家人住院了?”
“嗯。”时笙说:“我去办住院手续。”
“这里是骨科。”宋音音又说,“你家人是是骨头有问题吗,那要多休养。”
时笙一顿,“知道。”
宋音音看了下席湛,后者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只能继续强撑着笑脸和时笙聊天,问她:“能问问你家人是怎么了吗,我最近都在医院待着,有些东西挺了解的。”
“被车撞了下,没什么大问题。”时笙说完,正好电梯到达。
电梯门一开,乌泱泱的出来一大片人,时笙径直去了一楼。
只是她没想到,第二天在公司,就又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她。
外公的伤势不重,时笙回到公司就能安心工作。
她昨晚修改的那份文件还剩收尾,她上午改完,就叫来那个实习生,让她送到冯主任那里去。
实习生过来的时候,脸色很微妙,盯着时笙打量许久。
时笙放下手里的事问她,“我脸上有东西?”
实习生低头道歉,匆忙离开。
时笙开始还没觉得不对劲,直到好几个人都用那种微妙的眼神看着她,她才察觉到不对。
只是她我行我素惯了,没怎么在意。
直到下午她去找人事的时候,正巧碰上朱莉也在。
朱莉和时笙一直都不对付,所以也不会多在意什么。
她斜眼打量了下时笙,才笑着和人事说:“以前听过东施效颦,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效仿爸爸出车祸的,还真是长见识了。”
时笙微顿,抬眼直接看着朱莉。
朱莉有恃无恐,拿了东西抬起下巴就走。
人事在一边尴尬的看着时笙,时笙镇定问她:“公司又怎么传了?”
她不傻,朱莉的态度和她说的话,时笙大概能猜到和昨晚去医院有关系。
而事实上和她猜的也大差不离。
一大早,也不知道从谁那里传出来的。
说时笙为了和宋音音斗,竟然学习宋音音说自己家人也出车祸,还都住在市一院。
人事几句话说完,就不再开口。
时笙没错过她眼里那一抹没藏住的厌恶。
她心里有了思量,抬步直接去找席湛。
过去的时候,宋音音正捧着一盒小蛋糕,脸上笑容很甜,周围同事也都乐呵呵的。
只是时笙一进去,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住,宋音音率先反应过来,她问时笙:“时笙姐,你有事吗?”
时笙扫她一眼,脚步不停:“我找席湛。”
她语气里明显带着冷意,宋音音顿了下没再拦着。
朱莉在旁边嗤笑道:“看她这样,还以为自是以前呢?”
宋音音努力扯了下嘴角,“朱莉姐别这样说,她、她和阿聿关系不一样的。”
时笙推门进席湛办公室的时候,他也不忙。
“我外公回疗养院的路上被电瓶车撞了,脚踝有伤。”时笙面无表情的一口气说完。
席湛抬眼,“所以?”
“你要去看看他吗,他经常问起你。”
时笙说的淡然,只有悄悄蜷缩起来的手指出卖了她现在的紧张。
席湛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时笙深呼吸了下,说道:“不去就算了。”
“我为什么要去?”席湛看着她:“给我个理由。”
时笙心里一沉,她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让席湛必须去看她的外公。
他是她的老板,不是她的男朋友。
哪怕再亲密一点,也就是个床伴而已,哪有带自己床伴去见外公的道理?
更何况,这个床伴还是曾经的。
和宋音音在一起后,席湛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找过她。
时笙垂下睫毛,嗓子发哑:“抱歉,是我想多了。”
席湛看着她,乌沉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他淡声重复,“我说了,给我个理由,我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