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年冷声道:“莫要闹了,救你阿娘要紧,跟我回去。” 南舒埋低了头,嘴里小声嘟囔着:“我就是在救我阿娘。” 见南舒没有动作,江斯年的脸色一沉:“平白来掺和人间做什么,你是黄泉之主,竟在人间后宫流连,成何体统。” 是夜,初冬的天微微有些寒凉,外面的天色暗沉下来。 外面几株菊花耐着严寒已经有些打蔫了,南舒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拿着一把小剪子学着给它修剪枝叶。 才刚动手,背后忽然起了一阵风,吹得她耳尖微红。 南舒扭
是夜,初冬的天微微有些寒凉,外面的天色暗沉下来。
外面几株菊花耐着严寒已经有些打蔫了,南舒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拿着一把小剪子学着给它修剪枝叶。
才刚动手,背后忽然起了一阵风,吹得她耳尖微红。
南舒扭头看了一眼,见江斯年就站在离她几尺开外的地方。
也不过就是一眼,她又扭回了头,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继续修剪着。
江斯年蹙眉,忍不住看了她手中的花一眼:“你这般剪法,这花怕是活不成了。”
南舒瘪了瘪嘴,没有看他,只是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江斯年冷声道:“莫要闹了,救你阿娘要紧,跟我回去。”
南舒埋低了头,嘴里小声嘟囔着:“我就是在救我阿娘。”
见南舒没有动作,江斯年的脸色一沉:“平白来掺和人间做什么,你是黄泉之主,竟在人间后宫流连,成何体统。”
南舒将头埋得更低:“黄泉之主是我阿娘。”
江斯年闻言,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放柔了一些:“既是如此,莫要闹了,回去。”
南舒放下手里的剪子,一脸认真道:“你走吧,我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办。”
走?江斯年挑眉,记忆中自打相识以来,南舒从未对他说过让他走之类的话。
不知为何,江斯年心中一阵恼怒,明明是想着帮她集齐七滴眼泪救回孟婆,而后分道扬镳。
可是近些时日,他竟会被这个丫头惹得如此恼火,却又毫无办法。
若是就此甩手离去,他又总是有些悬心。
“南舒!”江斯年低喝一声。
南舒一愣,起身站在他面前:“上神,我会救我阿娘的,若你公务繁忙,便自行回去吧。”
一句上神,让江斯年心中一沉,好像这两个字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
他看着眼前人,这些日子她清瘦不少,这般上了妆,换了身衣裳,着实比从前顺眼不少。
可是越是顺眼他才觉得越是陌生,就好像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呦,江斯年上神驾到真是有失远迎,怎么着?上神今日有空来凡间赏菊?”
两人正对峙着,离垢的声音远远传来,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看到离垢,江斯年这才明白了什么,脸色阴晴不定:“这就是你入宫为妃的缘故?因为离垢?”
南舒看了他一眼,点头。
袖中五指不由握拳收紧,江斯年看向离垢,眼神淬冷:“离垢,你诓她入宫意欲何为?”
“诓?”离垢挑眉,嗤笑一声,“江斯年,诓她的人是你,我可从未诓过她。”
展开折扇,离垢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南舒的手,南舒缩了缩,却被离垢拉得更紧。
“你也看到了,魔界与神族素不通婚,我让她下界自然是来人间携手白头啊!”
闻言,南舒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江斯年看着那双紧握的手只觉十分刺目,脸色跟着阴沉得可怕,看向一旁的南舒:“所以,你要跟离垢成婚,连救你阿娘都顾不上了吗?”
南舒看了一眼离垢,再看向江斯年,这才道:“这事与我救阿娘有什么相干?”
见江斯年的脸色越发难看,一旁的离垢倒是满脸得意。
南舒收回了手,又问江斯年:“你不是说小玉那里也会有我要的眼泪吗?烦请你替我给她说一声,明日我便召她来我身边做个宫婢。”
江斯年恼怒,他都不知道南舒是真傻还是假傻,显然他现在已经很是恼火,可她还像是个没事人。
他冷笑一下:“你的事情与我何干?”
南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才开口:“也是,那我明日让别人去传话便好。”
“你!”江斯年额上青筋一跳,心口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他一甩袖,愤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