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起收拾好的包:“只是同学聚会而已,再说,就算有,依我们的关系,也属于我的私事,互相不过问难道不就是我们的相处之道吗?”“你敢?”周宴珩的手拧得更紧了,他往前逼近,几乎整个人贴在程慕身上,切齿问道:“是徐书翊?那你们的关系,就已经到可以帮他洗西服的程度了?” 程慕一愣,觉得今天周宴珩很奇怪,但是也不打算多问,她并不想自作多情往他在等她这件事上想,看了看四周礼貌性地说:“梁羽澜不在这。” 说罢她就径直往前走,按下电梯的按钮,听到身后周宴珩的脚步声一并跟
程慕一愣,觉得今天周宴珩很奇怪,但是也不打算多问,她并不想自作多情往他在等她这件事上想,看了看四周礼貌性地说:“梁羽澜不在这。”
说罢她就径直往前走,按下电梯的按钮,听到身后周宴珩的脚步声一并跟来,她整个人紧绷起来。
电梯间其实不止有他们两个人,零零散散还有一些等待的散会人员,她心里是期待电梯里最好人满为患的,她的精力已经所剩无几,不想单独面对他。
无奈其他人都无法忽视周宴珩明显的一张臭脸,压迫感让他们不自觉后退,隔在二人开外。
电梯门缓缓关上,狭窄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二人。
程慕低头紧挨着按钮面,余光从镜面墙里的反光观察站在靠里区域的周宴珩,发现他正冷沉地盯着她,目光有种鹰隼般锐利的逼迫感。
她头顶上屏幕里楼层的数字似是在零点五倍速递减,分秒难熬,她从没觉得高层电梯运行这么久过。
“程慕,有什么是周家给不了你的,非要出来自讨苦吃?”周宴珩开了口,语气里有明显的不悦。
“我觉得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什么。”她声音很轻。
“你想要的是周家最不缺的,赌债还清,医疗费也已经预付,手术到治疗到后续康复根本不用愁,你又何必做无用功?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不再兼职,别让我发现第二次。”想到方才程慕为了翻译,在社交时堆出的满脸笑意,让他心里感到十分不舒服。
“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吗?周家的是周家的,而我得为离婚后我和妈妈的生活做打算...唔...”
嘴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
周宴珩手掌按住她脑后,倾身,凶狠地含住她的唇。
她已然濒临窒息,却觉齿关被撬开,舌尖肆意侵入,不留任何余地。
她手指紧攥,用力捶打他的胸脯。
他停顿下来,紧紧箍住她的腰,睁开眼低望她,给本温热相贴的双唇留出一丝隙缝,两人喘着呼气,鼻腔里都是彼此滚烫的气息。
“周宴珩,你疯了?”
她皱着眉,眼里雾气朦胧,脸烧红一片,近距离看有一种诱惑的禁欲美,勾人得很,周宴珩没有尽兴,低下头又打算覆上那片红唇。
程慕别过脸难堪道:“这可是电梯!进进出出有多少人,而且又有监控,我们的关系不能曝光!”
她已经要离婚了,如果曝光,这个婚就没有这么容易离得了了,她不想给自己留余地,也不想再沉溺无尽黑暗的期待当中了。
周宴珩钳住她的下巴,满脸愠色:“程慕,你开口闭口都离不开这两个字,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
她也在内心问自己,她想吗?
或许她只是更想给自己一个全新的人生吧。
见她没有回答,周宴珩又问:“和我在一起,给你造成很多困扰了吗?”
听到他这样问,程慕不受控制的眼眶阵阵温热。
她可以忍受周宴珩的愤怒、嘲讽或者责备,但是她承受不住他温和的询问,委屈会让她泪水溃堤。
对于困扰来说,她只是不想再看到他和梁羽澜恩爱情深。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有一点吧。”
程慕低着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情绪,话说出口便感觉心口处空空荡荡。
周宴珩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眸色一顿手上的力度松下来。
她贴着壁抽身,稍微整理了衣服,弯身收拾起方才混乱中掉在地上的挎包和袋子。
“你没有开车,待会坐我的车回去。”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
“不用,我今天有事。”
他视线跟随她,很快看到了那件掉出纸袋的咖色西装外套,那是不属于他的东西。
“约了男人?”周宴珩不高兴地问。
程慕回避他不悦的眼神:“我有拥有异性朋友的权利。”
“所以有事, 就是去约会?”
她背起收拾好的包:“只是同学聚会而已,再说,就算有,依我们的关系,也属于我的私事,互相不过问难道不就是我们的相处之道吗?”
“你敢?”周宴珩的手拧得更紧了,他往前逼近,几乎整个人贴在程慕身上,切齿问道:“是徐书翊?那你们的关系,就已经到可以帮他洗西服的程度了?”
想起那天,程慕没好气地解释:“他的衣服是我弄脏的,我帮忙清洗,再送过去有什么问题吗?”
“他怎么也是一个公司负责人,连给他清洗的助理都没有?这需要你来做?”
“这不过是基本礼仪罢了,没有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程慕觉得他有点无理取闹了。
周宴珩眉心一动:“你在他面前笑得那么灿烂轻松,没有情况才奇怪吧。”
她抬头看到楼层即将到达个位数。
程慕推开他,往另一侧走,想与他保持距离:“是你想太多了。”
周宴珩冷笑一声,提到徐书翊,她脾气都大了起来,这点着了他心里的火。
他可不是能成全别人的烂好人。
回头看她:“程慕,我们还没有离婚,有些事情不要做得这么明目张胆,谁给你的胆子,敢把找下家摆在明面上来做了是吧?”
他的话让程慕感觉受到了侮辱,情绪有些激动地反驳:“我哪有你光明正大啊,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指点点,从以前到现在我又什么时候干涉过你的生活!”
周宴珩撑手将她抵在墙上,凌厉道:“你说凭什么,程慕,这三年周家待你不薄吧,这都满足不了你让你想着吃里扒外?锅可不是这么甩的,再说,我做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了,你倒是说啊?”
程慕张开了嘴,很多话都哽在喉间。
为什么光明正大的心里有了别人还能和她结婚。
为什么结了婚,还光明正大的与别的女人纠缠。
对她所有的伤害为什么都能这么堂而皇之!
可冷静一想,这些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鼻尖酸酸的,感到雾气蒙上眼睛,她不敢抬头。
忽地,电梯门打开了,门外的光就像上帝降临时的救赎,程慕微蹲穿过他撑着的手臂快速走了出去。
“程慕。”徐书翊唤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