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华反应有些激动,“就因为那个姓宗的,我被权路加针对了三十年。当年明明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话说到这里,盛嘉华自知失言,他立刻恢复了冷静,语气也平缓了许多:“这些话你不要对外人说。宗……宗先生的事情,涉及众多。我现在不想再去纠结过去的对错,只想把盛家经营好,给你和你兄弟姐们们一个安稳的家。” 颜行霜脑子里快速闪过三个字——江以昼。 想到江以昼放她鸽子的事情,颜行霜有一瞬间的呆滞,可紧接着,她又接到一个电话,是盛嘉华。 她起身看向张华南,开口道:“张老总,我知道您是为昔日兄弟报仇才
颜行霜脑子里快速闪过三个字——江以昼。
想到江以昼放她鸽子的事情,颜行霜有一瞬间的呆滞,可紧接着,她又接到一个电话,是盛嘉华。
她起身看向张华南,开口道:“张老总,我知道您是为昔日兄弟报仇才来的,由此可见,您这人局气,敞亮、”
她客套话还没说完,张华南马上又点了根烟,皱着眉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不动声色,颜行霜脸上依旧带着笑,没有半分尴尬,“我就想跟您确认一下,菜里藏刀这件事,是您这边的人做的吗?”
张华南听后,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紧盯着颜行霜,声音低沉:“盛小姐,你这问题问得有意思。刚刚还说我这人局气、敞亮,现在又问是不是我干的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张华南话音刚落,身旁的保镖上前一步,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颜行霜不知道张华南听到了什么,只看到他脸色瞬间阴沉,像要滴出水来,她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莫非是张混瞒着他老爹干的?
这个张华南看上去倒是个敞亮人,可那张混瞧着实不像个好人。
然而,颜行霜却看到张华南的脸色一瞬间阴转多云,看她的眼神也从简单变成了复杂,看得颜行霜头皮发麻。
手里的手机还在不断震动,颜行霜也体会了一把张华南有电话不能接的忐忑。
空气静默了许久,张华南出声道:“有意思。”
颜行霜:“?”
权泱泱:“……”
张家保镖:“……”
颜行霜还在等着张华南的解释,可张华南再也没有半句解释,抬起夹着烟的右手挥了一下。
保镖们会意,齐刷刷地点头,然后有序地排成两列,对着张华南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张华南迈开脚步,朝着门口走去,却突然停下,转头看向颜行霜,笑得脸上褶子都堆到了一起,“真是有意思。”
颜行霜懵了,这是怎么了?什么有意思?哪里有意思?有意思在哪里?
他能不能解释清楚?
嘿,他这人可真有意思!
可张华南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朝外面走去。
权泱泱追了上去,问道:“张叔,是什么地方有意思,可否请您明示?”
张华南瞥了她一眼,语气意味深长:“等什么时候二爷明示我了,我再告诉你,哪里有意思。”
闻言,权泱泱一口气堵在胸口,但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她回头看了一眼颜行霜,只见颜行霜也是一脸茫然,两人无奈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张华南走后,权泱泱冷静地说:“看样子,应该不是张叔做的。”
颜行霜若有所思,“我本以为是张混做的,可这么看下来,好像也不是他做的。”
权泱泱“啧”了一下,百思不得其解,“可他到底在‘有意思’什么啊?”
颜行霜眸光一闪,“会不会是盛家人做的?盛君玉?盛君仪?盛君雅?又或者是其他盛家人?所以他才说‘有意思’?”
两人视线相对,权泱泱说:“你是说,他是觉得你们盛家人窝里斗有意思?”
权泱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眼下又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只好暂时认同了这个说法。
颜行霜掏出手机,“我给盛老头回个电话,说不定他知道。”
权泱泱再次打量颜行霜,“盛老头?你好像从来不叫他‘爸’?”
说起来,她一直在用“你爸”称呼盛嘉华,可颜行霜似乎从来没有叫过盛嘉华“我爸”。
颜行霜一噎,当即反应过来,权泱泱还在怀疑她的身份。
她摇头道:“他不配。”
权泱泱微顿,随后道:“你先打电话,我出去看看。”
颜行霜点了点头,看着权泱泱离开,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盛嘉华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盛嘉华的声音:“张华南去找你麻烦了?”
颜行霜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问张华南,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是,被权小姐给赶跑了。”
盛嘉华问:“权路加的女儿?你跟她这么熟?”
颜行霜半真半假地答道:“她跟我表姐颜行霜是闺蜜,用他们京城人的话来说就是铁瓷,颜行霜现在不在了,颜家全家灭门,除了江东阁的儿子江顾亦,我就是她最亲近的姐妹了。尤其是我现在长得和颜行霜一模一样,所以权小姐对我特别依赖,我也因此跟她走得更近了些。”
盛嘉华说:“权路加虽然隐退了快三十年,但当年道上混的兄弟都很给他面子,你跟他女儿走得近,倒也不是坏事,但要注意分寸。”
盛嘉华点到为止,颜行霜也是个聪明人,岂会听不出盛嘉华话中的深意。
他得罪过权路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怕权家人反咬他一口。
脸上挂着冷笑,她满嘴应承:“明白,我会注意分寸,不会让权家人抓到把柄。”
盛嘉华听后,稍微松了口气,但随即又严肃地问:“张华南今天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左右盛嘉华也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颜行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声音沉稳,实话实说:“他提到了一位姓宗的老先生,他说您是在宗老先生的坟头蹦迪。”
话说了半截,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全看盛嘉华怎么反应。
盛嘉华反应有些激动,“就因为那个姓宗的,我被权路加针对了三十年。当年明明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话说到这里,盛嘉华自知失言,他立刻恢复了冷静,语气也平缓了许多:“这些话你不要对外人说。宗……宗先生的事情,涉及众多。我现在不想再去纠结过去的对错,只想把盛家经营好,给你和你兄弟姐们们一个安稳的家。”
颜行霜冷笑,好一个渣爹语录。
但她不敢问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怕引起盛嘉华的怀疑,于是转移话题,问起了生菜藏刀的事。
她原以为盛嘉华会怪她办事不力,辜负了他的“信任”。
岂料盛嘉华只是冷笑了一下,似乎对今天的事早有预料,“今天这开业典礼不出点什么事, 我反倒觉得不安心了。”
颜行霜试探性地问:“您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盛嘉华说:“不知道,树大招风,想针对我们的人多的是,你做好分内的事就可以了。”
说完,他又假模假样地关心一句:“你没受伤吧?”
颜行霜受够了与他虚与委蛇,匆匆应付了几句。
挂断电话后,颜行霜走出洗手间,发现权泱泱在电梯口等着她。
颜行霜见她表情不对,出声问:“怎么了tຊ?”
权泱泱低声说:“盛君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