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上欺下,当死。”手起剑落,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侧脸。我抬手轻拭唇边血迹,遥遥的看着车马中的人。这车里的,怕就是我要等的人了。天下之富,尽于南陈。 她声泪俱下,说得极为真实。 “按你的意思,是这庄子里有人偷酒了?” 为首的小厮环视一周,“大爷我给你个机会,把偷酒的贼供出来,本大爷便放你和你老妈妈一马。”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声泪俱下,说得极为真实。
“按你的意思,是这庄子里有人偷酒了?”
为首的小厮环视一周,“大爷我给你个机会,把偷酒的贼供出来,本大爷便放你和你老妈妈一马。”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李萍萍一转头看向我。
“大人,就是她!”
“我昨天亲眼看见她把酒藏在她床下。”
——
一群人将我的床铺掀得乱七八糟,李萍萍在为首小厮的身后给我口型。
“贱人,等死吧。”
我低头不语,只是淡淡看着来人将我的床翻了个底朝天。
“大人,没有啊。”
李萍萍的脸一下苍白起来,明明是她亲手放进去的,怎么会……
“大人,请容妾禀报。”
“妾昨日一直与邵公子在一处,根本没有时间去偷什么酒水。”我颇为鄙夷地看了李萍萍一眼,“再者说,我若是想喝,也不是喝不上。”
小厮自然知道谁是谁非,去搜了李萍萍房间后,果然在她房间里搜到酒坛子,甚至李萍萍的瓷碗里还有着兰西雪饮的香气。
好蠢。
我不禁腹诽道。
“来人!将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奴婢杖杀!”
——
庄子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中的人与身边小厮耳语几句,那小厮便进来冲为首的人使了个眼色。
“……既然是姑娘揭发这两个刁奴,那就由姑娘行刑,也算是给庄子里的人一个警醒。”
本来要行刑的人话头一转,一人高的木棍被递到我手中,我却没接。
“哗——”的一声,我直接抽出了他们腰间佩戴的剑。
“媚上欺下,当死。”
手起剑落,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侧脸。
我抬手轻拭唇边血迹,遥遥的看着车马中的人。
这车里的,怕就是我要等的人了。
天下之富,尽于南陈。
南辰之富,尽于庄氏。
庄氏一族是陈国巨富之家,而今当家的庄邵则是将庄氏一族的声望进一步扩大。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兵、马、粮草,哪个不需要钱财?
庄氏就是最好的选择。
——
暗夜中,一道黑影轻轻地落在我的身侧。
“公主,属下探查到霍邱一直在明里暗里寻找您的下落,并且和南湘王结盟,似有谋反之意。按照他的速度,属下们怕是坚持不了太久,还请公主早做打算。”
骆七是父皇生前留给我的暗卫,之前郅国亡时,是他一力保护,我才免受其难。只不过最近才将身上的重伤养好。
他说得撑不了太久就是真的强弩之末。
“先不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开口说道。
“本宫从没忘记灭国之仇,只不过此计艰难,我得先有立身之本。”
金钱,军队,谋臣……
我会一样样拿到。
——
“姑娘,我们庄少爷有请。”
我颔首,随着小厮进了庄府。
“跪下。”
他的声音极其熟悉,我抬头一看,这不是我的大恩客邵文吗?
我早就感觉不对,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商人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权力。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本来就不是无名小卒。
“你私藏贡酒,污蔑他人,诽谤本公子,该当何罪?”
我只是看着他,传情眸里波光流转。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有人陷害我在先,我报复在后,又何来污蔑呢?”
“而且……”我向着庄邵一步步走近,在他的耳边轻吐兰息,“如果公子您真的生气,又怎么会让我亲手将她们灭口呢?”
庄邵眼底毫无波澜,许久才有了笑意,伸手要摸我的鬓发。
我跪着向前挪动,乖顺地趴在了庄邵的膝头。
“你倒是有几分聪明。”
霍邱的人简直阴魂不散,在这与黎国相距千里的陈国也有人手。
所幸庄邵还算器重我,出入将我带在身边才免于被发现。
“庄少爷身边的婢女倒是颇有风情啊。”
徐老板目光在我身上黏腻地滑动,“不知庄少爷能否割爱啊?”
徐老板是陈国北方有名的巨富,名下产业无数。
不过我心里毫无波澜,这已经是第八个如此问的人了。
前七个庄邵都一一回了去,相信这个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