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张望,心下有了计较。我没有入树林,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走过。是要避开杀手吗?当然不。既然怎么样都是死,不如赌一把。“姑娘还是留步吧,跑到哪里都无用。” 行完房事之后,司马徽对我几乎是知无不言,日常拿我试新药也没有之前频繁。 他每日会端来一碗淡色的汤药,说是给我进补身体的。 这几日,我都趁他不注意偷偷倒掉。 我总觉得他那日说的“一叶障目”
行完房事之后,司马徽对我几乎是知无不言,日常拿我试新药也没有之前频繁。
他每日会端来一碗淡色的汤药,说是给我进补身体的。
这几日,我都趁他不注意偷偷倒掉。
我总觉得他那日说的“一叶障目”另有深意,于是趁他上山采药,我又一次推开了院门——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哪里有什么高耸入云的雪山,四下无路的绝顶。
只是一片平整的土地,但面前有几个高高的台阶,院前院后有几棵苍劲的树木,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
上次我从雪山上落下,恐怕就只是我在台阶上踩空罢了。
一叶障目……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看着雪地中还未消散的脚印,大概司马徽走了有半个时辰。
我连忙去上次他拿出暗香来解药的柜子里,把那个小瓷瓶拿在手里。
司马徽采药需要半日,现在走还来得及。
司马徽心悦我吗?
这样说未免太可笑。他是毒师捡回来的婴儿,未曾接触过除毒师以外的人,他根本不懂得怎么爱人,我只是他泄欲的工具。
我实在不想再留在这里被当成药人,每日被灌汤药,也不想迷迷糊糊地被当成男人泄欲的工具。
我没有犹豫,大步向院外走去。
——
我从司马徽处一路跌跌撞撞地逃,再往前是一片树林,出了树林便是北狄的地界了。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树林里太静了,连一声鸟叫都听不见。
我已然知道有人埋伏,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怎么能与杀手抗衡?
我四下张望,心下有了计较。
我没有入树林,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走过。
是要避开杀手吗?当然不。
既然怎么样都是死,不如赌一把。
“姑娘还是留步吧,跑到哪里都无用。”
我正向着反方向跑,树林里便传出一个颇为无奈的声音。
我不听,继续向前没命地跑着。
树林里站起十几个彪形大汉,个个身穿夜行衣,看起来秩序井然。
还真是看得起我。
为了抓一个女子,派出如此多精干的杀手。
“记得留活口,主子还要问话。”
十几名杀手瞬间冲着我的方向袭来,而我这边已经穷途末路,面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峭壁底下还传来阵阵雷霆一般的水声。檸檬㊣刂
“你们主子是谁?”
我心乱如麻,只能尽力拖住杀手们。
从杀手们身后走出一个打扮颇为奇特的俊美男人,他脸上有着大面积的刺青,覆盖住了半张脸,刺青图案似乎很神秘,我从来没有见过。
“姑娘已经没有退路了,难道还要拖延时间吗?”
刺青人语气中调侃意味十足,仿佛一个胜券在握的猎人。
“你要是告诉我,我就乖乖和你回去。你要是不说,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我冲他吼道。
刺青人明显被我的一惊,随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玩物的眼神。
他一步步冲我逼近,再逼近。我后退几步,但还是避无可避免地被他拉近距离。
“我也是怕姑娘你伤心啊……”
“我的雇主,是霍邱。”
霍邱?!
震惊过后,我慢慢冷静下来。
霍邱刚刚拿下黎国,见我不上他的当去救郅国俘虏,便派了人来抓我。
卑鄙!
我在心里狠狠啐了霍邱一口,随即冲着刺青人扬起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