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温柔的声音响起,让她不自觉想起了已经死去的母亲。赵清璃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一下反倒将乔念弄的不知所措。赵言也连忙上前,一边伸出了手要抹去她脸上的泪,一边从随身的布兜里掏出一块糖。“姐姐别哭,阿言给你吃糖。” 赵清璃没有停留,策马离开。李榷的军队驻扎在皇城外,一个废弃的演练场。李榷担心谢长寂对她报复,几次相邀,却被赵清璃拒绝。她现在的身份仍旧是丞相府的小姐,即使现在身份可能已经不作数,她也断断不能离开。她不能
赵清璃没有停留,策马离开。
李榷的军队驻扎在皇城外,一个废弃的演练场。
李榷担心谢长寂对她报复,几次相邀,却被赵清璃拒绝。
她现在的身份仍旧是丞相府的小姐,即使现在身份可能已经不作数,她也断断不能离开。
她不能陷丞相府于不义。
她无处可去,只能回了原本的将军府,里面却不是她想象中的衰败。
反倒是还有几分父母兄长时还在的气派。
赵清璃鬼使神差地叩响了门,有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声稚嫩的童声:“谁呀?”
赵清璃听到声音,几乎要哭出来。
是她的小侄子赵言。
赵言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看向她:“你是谁?”
还没等赵清璃开口,赵言就回身唤道:“母亲!来了一个人!我不认识!”
不多时功夫就看见怀玉扶着嫂子出现,原本正当年华的嫂子乔念现在鬓间竟然已经生了白发。
“姑娘,你是走错了门?还是来找谁的?”
乔念温柔的声音响起,让她不自觉想起了已经死去的母亲。
赵清璃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一下反倒将乔念弄的不知所措。
赵言也连忙上前,一边伸出了手要抹去她脸上的泪,一边从随身的布兜里掏出一块糖。
“姐姐别哭,阿言给你吃糖。”
“这是我小姑说的,如果难受吃糖就好了,姐姐你也吃糖。”
他口袋中的糖有些温热,黏糊成一团,吃在嘴里是有些腻人的甜。
赵言其实是个惯会挑嘴的小孩,从前她出征总是会搜罗各种甜食给他。
可是他爱吃的只有几样。
嘴里这个不过是街边最常见、最简单的一类,换做以前他肯定不愿意吃。
可是现在他也将这个视为珍宝,用他最宝贝的小布袋装好。
赵清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来往的人已经开始频频驻足。
乔念牵起她的手,将她引进将军府,用手帕细细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怀玉也去准备一些清茶点心端了上来。
赵清璃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喝口茶缓了缓。
乔念将在她身边不停晃动的赵言捞进怀里:“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怎么在将军府门前哭啊?”
接二连三的问句让赵清璃又有些眼热,强压下心里的悸动:“我叫清璃。”
赵清璃。
后半句话被赵清璃咽下,这些事太过邪门,不应该让太多人知道。
赵言一听她的名字,从乔念怀里跳出来:“姐姐,你和我小姑姑的名字一样!”
“小姑父说小姑姑走了很久,说不定会想家,所以把我们接回来等她。”
赵清璃心里一惊,谢长寂怎么知道她会回将军府,还特意找回了赵言和乔念。
乔念听到赵言说“小姑父”的时候神情已经不对,让怀玉将赵言带走。
“阿言,你今日的字还没练呢,快去练字。”
赵言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临走前还在她手里塞了一块糖。
俏皮地对着她眨了眨眼。
等着赵言离开大厅,乔念将茶杯重重地撂下。
“你是谢长寂的人吗?他派你来的?”
赵清璃看着乔念的变化,心里已经明白。
谢长寂与西凉军交易勾结的事皇城世家大族人尽皆知,乔念不可能不知道。
而兄长又是死在西凉军手里,稍加思考就能明白,是谢长寂设计让兄长惨死。
表面上的平和也仅仅是在赵言面前,她只是不希望赵言带着仇恨长大。
赵清璃没有多余的话能说,摆弄着腰间的玉佩有些不知所措。
“我……”
“夫人,门外沈国公府的世子说是来找丞相府的清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