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羽身形一顿,神情本就悲恸到憔悴,根本看不到有没有更加受伤的痕迹。“你让我见她一眼,就远远地看看好不好……”厉司羽对程枫说话语气完全没有之前的傲气,全都是卑微到尘土的样子。尽管眼前这个男人早在几分钟前还当着他的面报了警,说他私闯民宅并企图行凶。 阮楚染睫毛颤了颤,嘟囔一下微微拧了眉。 程枫顿住,半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好。”他声音又有些不争气地哽了起来。 火速下楼,程枫站在栅栏内,看着不管不顾依旧在大喊大叫的厉司羽,直接当面
阮楚染睫毛颤了颤,嘟囔一下微微拧了眉。
程枫顿住,半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好。”他声音又有些不争气地哽了起来。
火速下楼,程枫站在栅栏内,看着不管不顾依旧在大喊大叫的厉司羽,直接当面再次报了警。
这一次,程枫给出的控告就严重多了——私闯民宅并企图行凶。
“厉司羽,你别给脸不要脸。”程枫冷冷扫向仿若疯狗般的厉司羽。
厉司羽完全没有搭理他,依旧两眼灼灼有光地看着楼上亮灯的房间,仿佛已经能穿过水泥墙和厚实玻璃窗户,看到屋里的女人。
“楚染,你让我看你一眼……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他嘶喊道。
昨天他上了警车接受调查,最后发现没有什么危险举动,做了口头警告便被放出来。
厉司羽立马找人调查这栋房子的格局,然后估摸着找到最适合阮楚染居住的房间位置,这才暗暗跑到这里,对着楼上大喊阮楚染的名字。
事实证明,他没有找错。
这个房间向阳,不管早上还是晚上都会有阳光直接照射进屋,对于潮湿海边来说,这是最适合病人养身体的卧室。
“楚染,你就站到窗边让我看你一眼,就一眼……”
看不到她,不死心啊。
这几个月来废寝忘食,夜不能寐,让他整整瘦了一大圈。
甚至因为没有好好吃饭,胃痛到昏厥输营养液才好转。
斥巨资知道了她在这里,昨天也模糊撇了一眼,但不足以让他百分百确认她就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人。
“她有话让我转告你。”
程枫突然说的话,让厉司羽立马止住了嘴。
“她要对我说什么?”厉司羽两眼都放光起来,一瞬不动盯着程枫。
“她说……你吵死了,要你走。”程枫并没有说假话,只不过用了更加厌恶的语调。
厉司羽身形一顿,神情本就悲恸到憔悴,根本看不到有没有更加受伤的痕迹。
“你让我见她一眼,就远远地看看好不好……”厉司羽对程枫说话语气完全没有之前的傲气,全都是卑微到尘土的样子。
尽管眼前这个男人早在几分钟前还当着他的面报了警,说他私闯民宅并企图行凶。
“程枫,我知道你对她好,也知道你喜欢她……只要她愿意留在你身边,我不跟你争她,你就让我见见她,看在我跟她在一起十年的份上,让我见见她,好不好?”厉司羽哀求道,尊严碎落一地。
程枫冷冷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惜和同情。
事到如今,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都好好的,昨天你来了之后高烧了一整晚,现在连话都说不了,东西也只能吃流食,走两步便没了力气……你还想再见她一眼?是想让她再高烧不退,还是想让她彻底瘫痪在床?”
简直,字字诛心。
厉司羽心口一阵绞痛,连带着胃里的灼烧感都翻涌而上,让他连连后退。
与此同时,两辆警车鸣笛疾驰而来,红蓝闪烁的警灯让人心生畏惧。
这一次,程枫动用了一点关系。
不管厉司羽在桐城有多大能耐,不会再让他像上一次一样,待两个小时问个话便能出来。
警察走了过来,对着程枫点了点头,随后将视线落到厉司羽身上。
“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朝厉司羽走来,拦在了他和栅栏之间。
厉司羽挪了挪身子,他仰头看向二楼窗户的视线被那两个警察给拦住了。
只是他这一动,却让那两个警察以为他是要反抗或者逃走,直接一齐上前,禁锢住他的双臂。
被强力束缚到差点倒地,但又无力挣脱,厉司羽颇感无奈。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再次前来寻她,会是这般狼狈不堪地与她相隔一堵墙。
“楚染,楚染——”厉司羽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