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厅起身想回房间,阮楚染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有力气,没法一鼓作气爬楼梯。程枫没有说什么,径直走过去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一步步稳健上楼。阮楚染微微有些愣住,但还是将手挽住程枫的脖子,任他抱着自己到床上。 如今他能悄然留下的,也只有这个了。 收好阮楚染一笔一划写下的字据,程枫起了身。 他刚想对阮楚染再说点什么,便看到她将头靠在床头位置,轻轻闭上了眼。 程枫知道,她累了。 “我去给你准备
如今他能悄然留下的,也只有这个了。
收好阮楚染一笔一划写下的字据,程枫起了身。
他刚想对阮楚染再说点什么,便看到她将头靠在床头位置,轻轻闭上了眼。
程枫知道,她累了。
“我去给你准备吃的,你先眯眯……”程枫将阮楚染的被子整理好,轻声说道。
下了楼,程枫失魂落魄地坐在冰冷的台阶上,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的肩膀急剧抖动着,彻夜未眠的紧张情绪在此刻无声宣泄,却依旧无法痛快淋漓。
将印着两人大拇指爱心的字据整理好,放入书房相框中,再小心翼翼地收到漆红锦盒中,上了锁,他这才稍稍安心。
程枫进了浴室,看着镜中布满细细密密红血丝的眼睛,低头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使劲冲了一把脸。
受冷刺激,他却终是渐渐让情绪平稳下来。
他拿毛巾擦拭脸上的水珠,然后抬手使劲搓揉一番,再强咧开嘴角,挤出一丝笑意。
“楚染。”他轻声喊道。
确定自己的声音依旧柔和且没有低沉情绪,他才吁了口气走了出去。
为了更好的照顾阮楚染,程枫请了保姆回家,准备一日三餐和打扫卫生。
之前是不想有第二个人扰了她的清净,程枫也想亲力亲为地为她准备食膳和点心,这样自己也放心些。
但现在,他一个人有些分身乏术,只能另想办法了。
想起之前还准备带着阮楚染离开这里去云南,程枫就觉得荒谬。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出门了。
阮楚染对家里突然有了保姆并没有太多异议,毕竟保姆做完饭待他们吃完洗了碗便走,并不会在家中逗留太久。
只是保姆唤她做‘太太’,让她还是有些拧眉。
可程枫没有解释两人的关系,阮楚染也不好直接对保姆解释什么。
毕竟,程枫那句‘遗产合法继承人的第一顺序是配偶’,她还记得。
从客厅起身想回房间,阮楚染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有力气,没法一鼓作气爬楼梯。
程枫没有说什么,径直走过去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一步步稳健上楼。
阮楚染微微有些愣住,但还是将手挽住程枫的脖子,任他抱着自己到床上。
“我去放水,等下到浴缸里好好泡个澡。”程枫柔声说道。
现在的他,已经极少对阮楚染提问,不管做什么都会用陈述句的方式告诉她,让她知道。
因为,他知道她的嗓子已经在一步步恶化。
能让她少说话,就少说吧。
至少,她还听得见。
窗外传来一阵噪杂声,又隐约是有人在大声楚染的名字。
程枫心一惊,连忙走到窗边往下看。
外头站着的人,竟然是厉司羽!
“楚染,楚染——”厉司羽一声喊得比一声大,丝毫没有因为现在是夜晚而要停歇的意思。
程枫来不及思考,立即将窗户关严,也将外头的声音阻隔在外。
可毕竟不是密不透风的一扇阻隔,多多少少外面那人的声音还是能传进来。
程枫看向还在床上闭眼休息的阮楚染,不清楚她是真睡着了还是只是闭眼。
“欢……”程枫走到床边,轻声喊了喊。
他不确定此刻该对阮楚染说点什么,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当着她的面去处理外面的声音。
总不能让他叫一夜吧。
“吵死了……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