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绪组织了下措辞说:“赵翼人很好,外公本来也很喜欢他,你们不应该抹黑他。”“抹黑这个词过了,我们只是把事实呈现给爷爷看。”苏怀晏抬了抬眼说。朱绪微微皱眉觉得他强词夺理,也不想再和他理论转身就走,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不是什么笨蛋,看不出别人使绊子。 露营的一夜,朱绪和朋友过得很开心。 苏怀晏和苏锐文守了一夜,兄弟俩的篝火,是温暖又冷清。 苏锐文有一会很想走,但苏怀晏没走,他就走不了。他不知道苏怀晏这么守着朱绪,又不让她知道是想干嘛,他原
露营的一夜,朱绪和朋友过得很开心。
苏怀晏和苏锐文守了一夜,兄弟俩的篝火,是温暖又冷清。
苏锐文有一会很想走,但苏怀晏没走,他就走不了。他不知道苏怀晏这么守着朱绪,又不让她知道是想干嘛,他原以为苏怀晏多少要整点活干扰朱绪他们。结果,苏怀晏什么都没做,天一黑吃了碗杯面,就安静躺在帐篷里看书。仿佛他们也是真的来露营。
就这么熬了一夜,一大早天刚亮,苏锐文又被苏怀晏叫醒,叫他收拾回家。
苏锐文一头雾水,顶着起床气,一脸生气下车帮忙收拾。
收拾完,苏怀晏上了驾驶座就开车回家。
兄弟俩到家的时候,苏劲松已经醒了,正下楼吃早饭。他看到两人一脸憔悴回来,笑说:“不要告诉我,你们昨晚也去露营了。”
苏锐文没好气看了眼苏怀晏。
苏怀晏笑了笑说:“我和锐文也很多年没有一起露营了。”
苏劲松闻言,看了眼满脸写着不情愿“开心”的苏锐文,笑着没有再追问,只说:“你们肯定还没有吃早餐,一起来吃吧。”
苏怀晏说好,苏锐文也只能不拒绝。
坐在餐桌上,苏劲松一边看报纸一边忽然说:“你们都不看好赵翼和漾漾吗?”
苏锐文闻言,顿时明白了苏怀晏熬一夜的意图,不由看向苏怀晏。
“他们这么认识一个多月了,赵翼约漾漾约得很勤,却没有什么具体表示和态度。漾漾虽说是我们妹妹,比较单纯,但也长大了,我们已经不好说太多。如果她喜欢赵翼,我们却劝她和赵翼先保持距离,怕她会不高兴伤她自尊心。露营毕竟是男女一起过夜,我们想想还是陪一晚有个照应比较好。”苏怀晏说的很简单,但一个兄长关爱妹妹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苏劲松听了都得思索感动片刻,他说:“赵翼这孩子是单纯,但的确也太单纯了。”
“爷爷,要不今天漾漾回来后,您先问问漾漾的意思,如果她有心于赵翼,我就去提醒赵翼。”苏怀晏徐徐说。
苏劲松闻言想了片刻,叹息说:“如果你们姑姑还在,这些事得她和女儿谈,可怜漾漾没有爸妈,还得我这个老头子去管。你们做哥哥的,能替她考虑这么周到,爷爷很欣慰。”
苏锐文看着苏怀晏极其松弛自然的表演,早餐已经完全吃不下了。他感觉自己这一刻也是被苏怀晏捏在手里的。
吃过早饭,苏锐文难得沉住气没有追问或者嘲讽苏怀晏的手段,因为他也在等朱绪回家的答案。
朱绪的露营结束到家是在中午,赵翼送她回来的。等赵翼走了之后,苏劲松就问朱绪玩得怎么样,然后顺势问她到底对赵翼什么想法。
朱绪见苏劲松这次问得异常认真,想了想也认真说:“我没有喜欢赵翼,外公,我和他当朋友挺开心的。”
“那,赵翼也是这么想的吗?”苏劲松有些失望问。
“赵翼就是很简单的人,他也没往复杂的地方想。”朱绪说。
苏劲松变得有些不满,叹气说:“那这孩子也太简单了。单纯是好事,但也不能太单纯了。”
朱绪笑了笑,说:“感情的事情有时候急不来的,外公,您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
苏劲松点头表示明白,但这一出成功让他对赵翼的喜爱少了不少。他开始想赵翼该不会真只是个傻小子。
朱绪一开始并不知道她和赵翼的小火花这么早在苏劲松那灭了,是因为苏怀晏的推波助澜。而她察觉到不对,是因为发现苏怀晏和苏锐文两人异常和谐。
在午饭餐桌上,虽然两兄弟像以往一样没什么说话,可朱绪明显感觉到他们前几天吵架打架后,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没有了。他们各自吃着自己碗里的饭,偶尔看对方的眼神都变得随和轻松。
朱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所以,她饭后陪苏劲松上楼午休的时候,找机会问说:“今天大哥二哥看上去都挺累的,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她一开始是怀疑两人昨天又起冲突,然后又解决了什么问题。
苏劲松不禁失笑,然后告诉朱绪:“你两个哥哥都很关心你,昨晚你去露营,他们怕赵翼照顾不好你,也在营地守了一夜,但没敢告诉你。”
朱绪很震惊。
苏劲松见话说到这了,便顺势又说:“他们和赵翼一样都是男孩子,懂男人在想什么。一个男人老约你出去玩,又没有明确的表示,总归是不太好。”
朱绪便彻底明白了,知道了是两人在给她使绊子。
朱绪有点生气,安顿好苏劲松,她就下了楼。她出去院子先遇到了苏锐文,她喊住他就问:“苏锐文,你们什么意思?在外公面前损害赵翼形象很光彩吗?赵翼什么性格,你们不知道吗?”
苏锐文现在被朱绪骂,心里总很不舒服,他会担心她真的不高兴会生自己的气。所以即便他面上不以为然,话语里都是解释推脱:“我可不了解赵翼,况且我是无辜的,我没这本事把人心拿捏得这么准。我也被遛了一夜。”
朱绪闻言,立马看向东屋的方向。
苏锐文见状,假意劝和但煽风点火说:“这件事你就算了吧,他做得滴水不漏,你能怪他什么?”
朱绪白了苏锐文一眼,转身回了中厅上了楼。
苏锐文见朱绪真生苏怀晏的气了,他不由想笑管自己回了西屋。
而朱绪回房间后,越想越气还是下楼去了东屋找苏怀晏。
苏怀晏就坐在客厅里看书,看到朱绪进来,他平静问了句:“什么事?”
朱绪组织了下措辞说:“赵翼人很好,外公本来也很喜欢他,你们不应该抹黑他。”
“抹黑这个词过了,我们只是把事实呈现给爷爷看。”苏怀晏抬了抬眼说。
朱绪微微皱眉觉得他强词夺理,也不想再和他理论转身就走,她只是想让他知道她不是什么笨蛋,看不出别人使绊子。
苏怀晏见状合上了书,叫住朱绪:“漾漾,你别生气,我只是想帮你。”
朱绪忍无可忍回头说:“什么意思?”
苏怀晏站起身,走去关起了半扇门拦住朱绪说:“你不是想离开苏家吗?那眼下赵翼就是你最好的途径,赵家如果能接纳你,以后不管在你身上发生什么事,为了顾及赵家的颜面,苏家都要三思。”
朱绪听得尴尬,仿佛内心被苏怀晏完全看穿。
“我以为这就是你想要的,所以只要你承认喜欢赵翼,我就会去敲打赵翼,让他做表态。”苏怀晏不紧不慢说,“我没想到原来你还没有考虑好。”
朱绪彻底震惊了,她还在想的后面的事,苏怀晏已经做出来了。
苏怀晏打量朱绪,又问她:“你喜欢赵翼吗?”
朱绪看着苏怀晏面红耳赤,她被困在半扇门和苏怀晏之间,低头想走,苏怀晏抬手又拦住了她。
“漾漾,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你要告诉我,你的想法。”苏怀晏循循善诱。
朱绪沉吟半晌,自知耍心机根本玩不过苏怀晏,她抬起头说:“怀tຊ晏哥,你真想帮我就别给我使绊子。”
苏怀晏没做声。
朱绪见他丝毫没有愧疚,又有些生气说:“我是知道你在做什么的,你说的再好听,我也看得懂。”
“看得懂什么?”苏怀晏问。
“你想搅黄我和赵翼的事。”朱绪答。
“我说了这是你一句话的事,你要喜欢赵翼,我下个月就可以促成你们的好事。你如果不喜欢他,不想伤害他,我这又怎么算搅黄?”苏怀晏说。
“怀晏哥,我不想跟你在这里兜圈子。你如果非要这么逼我,那你们下个月就有婚礼可以参加了。”朱绪冷声说。
苏怀晏神色微沉,他终于问她:“你宁愿选择赵翼不选择我?”
朱绪默认,她再次要离开,却被苏怀晏拦腰抱住。她吓了一跳欲喊又不敢,只能不断往门里藏。
苏怀晏借机吻住了她。他们在门后拥吻,朱绪脑里一片空白,她的推搡抗拒在绝对强势的禁锢下很徒劳。他吻了她许久,她想起以前他们恋爱时也曾偷偷摸摸躲在这里亲吻。
显然,苏怀晏也想起了这些事,他想起她以前也给过他诺言,说会相信他会永远和他在一起。那时候开始,他就和这段不伦的感情一起跌入天堂和地狱。他觉得这个吻很短暂,结束后,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眼睛说:“你要结婚可以。对我来说,依旧可以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无所谓。”
朱绪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瞪着冷静说疯话的苏怀晏,双唇颤抖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震撼。她说:“你疯了吗,苏怀晏?”
“我和你在一起已经是个悲剧了,你以为放弃就能改变这件事吗?”苏怀晏问。
朱绪说:“我没有想改变过去,我想要新的生活。”
“什么是新的生活?离开苏家找个对象就能过新的生活?”苏怀晏冷冷嘲笑说。
朱绪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她说:“你放过我,我们就都能过新的生活。”
“那你可以死心了。”苏怀晏说。
朱绪气得胸口起伏,她拽住苏怀晏的领口说:“你如果相信我就不要这么对我,我不希望以前的悲剧再上演,我不希望外公晚年还要再像外婆一样遭受打击。我也不想伤害你和苏锐文,如果你们两个非要这么逼我,那我们三个就是一起死。”
“我乐意至极,漾漾。”苏怀晏说。
朱绪彻底震惊。
“不伤害是什么意思?我看得出来你不想伤害苏锐文的利益,但对我不伤害是什么意思?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愿意爱你,你却不相信我从来不选择我难道不是伤害吗?”苏怀晏还是很平静,他抬手抚摸朱绪的脸。
朱绪回神,神色变暗,她说:“不管我怎么做怎么选择,在苏家都是错误,如果你觉得我伤害了你,我没法否认。但我有努力在找其他的出口,苏怀晏。”
“那看来在你找到其他出口之前,我们的事情就是说不清对错。我就得不到公平的对待是不是?”苏怀晏淡淡问。
“我又何尝有得到过公平的对待?苏锐文有吗?舅妈有吗?退一万步,你妈有吗?我妈苏君雪以前有吗?”朱绪反问。
苏怀晏看着朱绪听着她的质问,他个人情感里受到的伤害在这种大伤害的共振下变成了一种欲望,他明白应该放开朱绪,但他做不到。他沉默低头再次用力吻住她。
朱绪这次没抗拒,她意识到苏怀晏明白她在说什么,一个瞬间她就为这个想法沦陷到欲望里。她回吻他,松开他的衣领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在喘不过气的暧昧缠绵中,她看到另外半扇门也关上落了锁,她紧紧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