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嘴里的淑妃娘娘,正是圣恩隆渥的花南溪。席云笙坐在入宫的马车上,一路上摇摇晃晃,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南溪为什么会为了费府二姑娘请来这份恩赐,她心里想不明白。肆意的寒风掀开窗帘吹了进来,瞬间把席云笙冻得一个激灵。 不过一晚的功夫便立起了灵堂,早置办了的金丝楠木寿棺才摆了出来。 费府上下忙活了一夜。席云笙抬头看了看微亮的天光。 居然已经到除夕了。 席云笙顿感心中有些发紧,徐姨娘唤她也听不见。 她
不过一晚的功夫便立起了灵堂,早置办了的金丝楠木寿棺才摆了出来。
费府上下忙活了一夜。席云笙抬头看了看微亮的天光。
居然已经到除夕了。
席云笙顿感心中有些发紧,徐姨娘唤她也听不见。
她一身麻衣,头戴着白花,麻木地跪在灵前。
由于花席两家的一朝得势,沈费两家可谓是一落千丈。
谢循好歹兵符在手,可是身为文官并无实权的费家就不同了。
费老夫人生前也曾得过诰命,但如今愿意来灵前祭拜的都没几个。
费老爷跪在地上,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母亲,是儿没用。”
堂内到处都是呜咽一片的低泣声。
席云笙也垂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
不知何时,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长靴来。
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缓慢地沿着那双长靴向上看去。
发现一位笑容慈祥的宦官站在她面前,正低头俯视着她。
“费姑娘,劳烦跟着奴家进宫去参加除夕宴吧。”
说完,双手向席云笙递来一道黄色的卷轴。
她淡淡地看了那到炙眼的圣旨一眼,缓慢开口:“回大人,如今民女祖母辞世不久,恕民女……”
“且慢。”
席云笙推脱的一番说辞尚未言尽,便被那位宦官高声打断道:“这份恩赐可是淑妃娘娘向陛下求了许久才求来的,我相信费姑娘不会拒绝吧。”
这句话尾处微微上扬的语调,已带了些许威胁的意味。
而他嘴里的淑妃娘娘,正是圣恩隆渥的花南溪。
席云笙坐在入宫的马车上,一路上摇摇晃晃,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南溪为什么会为了费府二姑娘请来这份恩赐,她心里想不明白。
肆意的寒风掀开窗帘吹了进来,瞬间把席云笙冻得一个激灵。
金凤玉露之夜,华灯初上,紫荆城内灯火辉煌。
那位宦官没有把她带到举办除夕宴的紫宸殿,而是绕路去了后宫。
淑妃娘娘如今宠冠后宫,皇帝甚至为她赐下了眼前的这座朱鸾殿。
席云笙看着寝殿内设有云顶檀木,琉璃玉壁,到处都是奢华至极。
她被人领着跪在了铺着羊毛绒毯的地板上,行了一个大礼。
“民女费絮絮见过淑妃娘娘。”
“我们的确见过。”
头顶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席云笙缓慢抬头。
榻上设着青玉抱枕,铺着软绸蚕冰褥,叠着玉带绣罗纱。
席云笙努力睁大双眼,试图看清面前这位朱唇粉面的娘娘。
“你知道吗,你的神情很像我逝去的那位表姐。”
花南溪闭了闭眼,似乎在竭力压制情绪。
这座繁华的宫殿此时变得寂静无声,席云笙觉得有些压抑。
她看着花南溪不禁意动,可理智又让她眨眼间又恢复了面色。
“民女幸得娘娘垂爱,能有几分像娘娘表姐是民女的福气。”
席云笙感到自己的头脑里仿佛有一层轻纱,硬生生将她与前世的一切隔开,让她不敢面对。
可接下来花南溪的声音却带了几分颤抖:“你错了,她是个无福之人。”